清止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娇奴的性子也跟着一天天变坏。这一天她又在屋里发脾气,将侍女端到她屋子里来的珍珠玛瑙和金银珠翠摔了一地。
“你说什么?!我的比她的成色差了一半,量也差了一半?!”娇奴指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小侍女大发雷霆,因为她刚从这侍女口中得知自己所得的珍珠玉翠等首饰比清止的成色不但差了许多,量也是少了一半。
那小侍女答道:“这是皇后娘娘给的,皇后娘娘说按照规矩体例,您是侧妃,是应该比太子妃少一半……”
娇奴气焰一下子弱了下来,清止是正妃,自己是侧妃,自然东西要比清止少一些,但是她心中很是不甘。在清止嫁到太子府之前,什么好东西几乎都是她娇奴一个人独占,包括太子,可是现在呢?!不但什么东西她都是要太子妃用剩下的,就连太子也再不愿到自己屋里来一趟,真是岂有此理!
正在娇奴生气的时候,忽然有两名侍女捧着两盘金银首饰走了进来。那两名侍女一边给娇奴行礼一边笑道:“娘娘,太子妃娘娘命我们给娘娘送了些金银首饰过来,太子妃娘娘说她用不了这么多的金银首饰,要是娘娘喜欢什么,就尽管挑吧!”
娇奴心想好啊!太子妃倒是来了个先发制人,这样故意表现自己的谦让贤良给谁看呢?!你倒是好了,太子爷天天在你那,你再假装贤良大度,太子爷更加爱你,自然再也不想到我这来,这不是想要永远霸住太子爷吗?你要这样,我偏不让你得逞!想到这娇奴笑道:“哎吆,亏的你们主子这么记挂着我,回去告诉姐姐,我这里首饰够多了,让她自己留着用吧!倒是我这里新让人从外面买了些胭脂水粉,比宫里的货色还要好许多的,你给你们主子捎回去。”说完娇奴拿出些胭脂水粉交给那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拿着东西自去复命。不一会一名侍女回来道:“太子妃娘娘谢谢娘娘的胭脂水粉,太子妃说她会好好用的!”
娇奴心想你要表现自己有贤良淑德,我要表现的比你还要贤淑!娇奴问那侍女道:“你主子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还像前段时间那样吃不下什么东西吗?”
那侍女笑道:“多谢娘娘记挂着,我们主子身子好多了,最近这段时间太子爷都让人从外面给太子妃弄一些宫里吃不到的山野小菜,那些清淡的小菜倒是很合我们太子妃的胃口,最近她吃饭都比以前吃的多了呢。”
娇奴道:“是吗?!那就好,只要姐姐身子安好就行。好了,你回去吧!替我向姐姐问安。”
“是!”那侍女答应着退下了。娇奴两只手使劲地绞着手里的手绢,仿佛和那手绢有着深仇大恨,非要置它于死地一般。娇奴在心中恨恨地想好你个太子,我给你生儿子时也没见你这样高兴,你为了让她吃一点东西竟然让人全天下去寻那些难得的山野小菜,你对她体贴的很嘛!你越是疼她爱她,我越是要和她势不两立,我要让你知道,冷落抛弃我娇奴的下场和后果!
薇儿到太子府来找清止,两人相见自有一番欢乐,但是当薇儿将自己来找清止的原因告诉清止时,清止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你说什么?!伯萱公主的驸马,上林王子木子希成了姚家小姐的夫婿?!”清止惊讶地问道。
薇儿点点头,她叹口气道:“这个傻丫头一直都瞒着我和她哥哥,无论我们怎么问都不肯告诉我们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一次要不是上林王子亲自找来西驰,我们恐怕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照你这样说,上林王子现在就在你们姚府中?”
薇儿点点头道:“鸢儿产后不久,上林王子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他们俩很是恩爱。”
清止问道:“当时伯萱公主提出要让如鸢姑娘替她嫁往上林的时候,如鸢姑娘是否完全是自愿的?!这关系到这件事的责任在谁那一方的问题。若是如鸢姑娘是被逼的,这件事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若如鸢姑娘是自愿的,那么她就是伯萱公主的同谋,她也难逃干系啊!”
薇儿急道:“小姐,那这件事就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清止道:“我也不知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薇儿道:“什么办法,小姐你先说给我听听嘛!”
清止道:“如今如鸢为上林王子产下王子,作为上林国继承人的亲生母亲,我想西驰的皇帝不会把如鸢怎么样。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一点,你回去只管告诉木子希,让他咬定说事先并不知道如鸢的真实身份,就说他一直以为如鸢就是真正的伯萱公主。这样西驰皇帝就被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因为上林国人自古以来都是一夫一妻制,如鸢和上林王子行过婚礼,再加上如鸢为他们上林国诞下继承人,在上林国人心目中,如鸢就是他们的王妃,如鸢的位置谁都代替不了,西驰国君若坚持要追究这件事,那么他只能追究自己女儿伯萱公主的责任,但是伯萱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爱若掌中宝,心头肉,他心中肯定舍不得治她的欺君之罪。那么解决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如鸢做西驰唯一的公主,伯萱做如鸢!”
薇儿疑惑地问道:“如鸢做伯萱公主,伯萱公主做如鸢,这是什么意思?”
清止微微一笑道:“简言之,就是偷天换日啊!”
薇儿低头一想,忽然笑道:“小姐,果然好主意!”
清止道:“事实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