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下)
是谁呵气如兰.又是谁在耳畔轻轻的低吟.耳垂被轻轻一啄.是谁许下了永生永世的诺言……
夜深.红烛依旧.
唇不知何时分开.两人都有些微微气息不稳.扶桑做在他怀中安静得动都不敢动一下.手紧紧的绞着那方白绢.
烛火摇曳.大红的嫁衣之下是外袍、单衣、束群都叫那男人一一摘下.扶桑低低垂了眉眼朝锦安看去.只见他的眼眸间深邃得如那浩瀚无际的苍穹.好看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极力忍耐.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那呼吸间一阵阵的热气喷撒在她的颈间.微微的**.
坐在他的腿间.那处身体的变化让扶桑羞红了眉眼.颊间酡红竟是比这红烛更加來得媚人.她和他不是第一次做这般亲密的事儿了.但今夜.扶桑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呼吸困顿.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的紧张.
肌肤间微凉烛火一顿.如今只剩肚兜和贴身里裤.
嘴唇轻咬.贝齿下是一排小巧的牙印.
半响.
身后的男子却是杳无动静.扶桑竟是有些微微的不安.烛火的照耀下那玉肌越发的娇嫩.淡淡的灼热气息如羽毛轻撩在心间.
扶桑侧头.
男子眼眸深邃.嘴角间是淡淡的笑容.那样子就连眉梢间都是欢喜.但扶桑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戏谑.心中流转这厮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如白藕般的玉臂缓缓攀上他的颈间.扶桑呵气如兰.伸出娇小的舌头在他颈间一舔.果不其然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明显一震.
尽是深邃.
“桑儿……”低低一笑那是特有的魅惑.锦安哑声唤着.甚至不待褪尽她的最后一丝遮挡.大掌便滑进她的肚兜里头摸索起來.
“阿锦……”扶桑无力的呻吟一声.胸前的温热.浑身无力往哪男子的怀中蹭去.
玉手轻轻滑过脖颈.眉眼、最后身前衣带被她轻轻解开.衣服退去是里头解释的肌理.上头在这烛火之下隐隐绰绰的伤痕.都是今生今世他为了她所留下的.
情动.
浑圆被男人轻轻浅浅的握着.扶桑咬唇鼓起勇气.顺着那胸前的肌理往下头抹去.然后她听得他喉中低吼一声.
刹那.浑身剩下紧有的那一丝遮挡.被他猛力扯开.
她全身赤-裸被他紧紧抱在怀间抵在那处坚硬之上.
她和他在那皇宫之后她便是他的女人.这一生一世都属于他的女人.但他们之间的情事并不多.除去那几次之外便是过多的分别.
而且唯有的那么几次.几乎都是在他气急或是怒极之下……
“阿锦.”不为为何.扶桑紧紧抱着那温热的身子.低低的哭了出來.泪混着这屋中的情愫.两人极尽缠绵.
天色渐明.红烛‘噗嗤’爆响一声满室生香.散去了最后的光明.但此刻刹那.朝阳从地平线上一跃而起.破开夜色刹那金光.
锦安睁眼.眼眸明亮无比.侧头看向怀中酣睡的女子.那身子轻轻一动越发的往他怀中蹭去.就扶桑睡梦中的这般微小动作也是瞬间填满锦安心中的涩意.
搂紧那未着寸缕的身子.掌心轻轻抚拍她的背脊.作夜一夜她却时是累了.但睡梦之中就连眉梢间都是稳稳地幸福.
她要的不多.却时太过珍贵.
待到时至午时.扶桑才睁开那睡梦间迷茫的双眼.看着眼前那放大的俊脸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往那怀中蹭去.
锦安浑身一僵.轻哼一声.
暗哑了嗓音:“不累.”
扶桑一愣.不明所以随口答道:“不累.”
“那便做吧.”
“做.”扶桑继续不明所以.不曾反应过來.做.做什么.
直到那温热的手掌带着些许的粗糙抚上她的胸前.她才惊呼一声.惊叫的抚住胸口抓住那不老实的双手.
心中再次被震撼.脸色酡红.又羞又恼的去打那身前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不正经……”
这人果然是那般.本性难改.儿时就是那般的无赖耍滑.沒想到时至今日还是这般.扶桑又气又恼.有羞又怒.但心间甚是甜蜜.
因为这世间除了她还有谁见过这般的他.
人前他是那般冰冷就连笑容都是那般吝啬.不苟言笑一副绝世容颜.生活在暗处守着她护着她.人后在她身前.无赖耍滑朗声大笑.也有时被她气的咬牙切齿.
平日里恨不得把她给宠溺上了天去.但真正恼了之后却道也是狠厉无比.这男子这一生她的夫.何其所幸.
两人笑闹着在床榻间滚做一团.呼吸间皆是微微的低喘.扶桑眉眼间水波荡漾.伏在男子怀中娇娇的低吟出声.
那样子看似又倔强却又是魅惑得不行:“阿锦.你这死妖孽.”
语罢.在男子肩头狠狠的咬上一口.这一口倒是毫不留情.谁叫他昨晚那般.想想都羞得要死.直到黎明将至他才愿意饶过她放她休息去.
“死妖孽.”锦安重复一句.却又是低低笑出声來.
“我这死妖孽.不是让你给收了去.怎还不知足.”说罢还不忘坏坏的在那柔软的腰腹间恨恨一捏.换來得便是一声无力的轻哼.
之后这屋间只剩扶桑的低喘.锦安的调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