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醉人的酒香在屋中淡淡的弥漫,明明众人未曾醉去,但那神色却是早已是醉去。
子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珍重!”
一句二字的珍重包含的是太多数不清的情绪,是对锦安也是对扶桑,那太多太多数不清的情绪,身后玉子也是缓缓起身,并不说话只是微微仰头一口饮近了那杯中略微浓烈的酒水,也许有些快了那本是微微红润的脸蛋显得越发的娇艳。
子瞻余光一眺看向身后的玉子,轻轻弯了嘴角对于她的动作甚是满意。
夜色沉沉甸甸的往下落去,那隐隐的月韵越发的妖娆。长生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酒香伴着笑声隐隐传來。外头审判静静的立于那处眼眸微垂,远远那处跟着的是撑着一把艳红色油布花伞的兮灵。
这般外头等着,不知可否会些许冰寒?审判不自觉的轻轻皱了眉头。
其实以兮灵的那身风华往往能找到一个比他更为优秀的男子,其实兮灵这般在他身旁,在他想來必是委屈了她的,但是如今这个女子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命啊。
眼眸微微一眯里头的讽刺之味儿一闪而过,看着守在远处那般交头接耳的宫俾,冷哼一声,众人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审判那微微的怒意,刹那间都静了声音,毕竟在她们眼中审判公公的脾性可是比皇上大的多,而且皇上也不屑管着她们这些婢女,这重要的大权都掌握在审判公公手中!!!
审判看着众人低低开了嗓音:“若是让我听得谁在外头乱嚼舌头,若是被我抓到了必是断了双腿赶出宫去。”
“听见了沒有?”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们都退下吧,这儿就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名儿早间早点來收拾。”
“是。”众人躬身快速退了下去,审判公公那满身寒冷的威压她们可受不起。
待众人走后,兮灵温柔上前轻轻拂去审判肩头的洁白雪花儿,轻声叹道:“这些死丫头都是一群乱嚼舌头的货,是应该好好治治了,还有……”
兮灵声音一顿,羞红了那俏丽的脸颊,因为此时此刻她那撑着花伞的双手正被审判紧紧握住,温暖得令她心中发紧:“还冷吗?”
“不冷,我这身子可好着呢。”
“就你嘴贫儿……”伸手捏了捏那俏丽的鼻头:“这玉子的消息必是皇上故意放出风声去的,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希望这条消息以我们想要的速度,能够得以我们控制再传到那帮老臣耳中,毕竟有些事情还尚未处理安排好,最后我们要做的便是万无一失。”
兮灵轻柔莞尔一笑,往哪温暖的怀间靠了靠:“这些日子來倒是辛苦你了。”
“有你在身旁哪里谈得上辛苦,倒是这些日子以來你呆在我的身边着实委屈了你。”
“嘘。”兮灵抬手轻轻盖住审判的嘴唇:“别在说这些令我不喜的话语,这哪里谈得上是委屈,如今在宫中除了练武倒是闲得发慌,这待遇就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千金秀都是比不上的。”
看着兮灵的神色也是只得无奈,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四周洁白的雪地:“这般冷的天气你怎不在屋中呆在……”
话语在此突然间顿住,眼眸望向那灯火通明的长生殿中,因为里头有一个她心心念念着的女子,曾经是她的主子,给了她这欢快的一生也给了她自由欢喜的未來的女子,而明日不知何时她就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回來,这般她哪能不在屋外守着,哪怕见上一眼她也是欢喜的。
她的心思他怎么又不会了解呢,握住那柔软的但却是又突兀的带着些许彪的柔荑,低声道:“灵儿,我懂得她是你的主子,曾经是现在也都是,而里头同样也有我的主子,这一生我都无以回报的主子。”
那嗓音醇厚得竟是比那殿中的美酒更加的醉人。
终于那扇紧紧关着的金漆木门缓缓开启,里头走出两人,两人的看似满脸的醉意但以他们的实力又哪有那般的容易醉倒呢!
今夜不是今宵有酒今宵醉,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两人转身悄然关上那精致的宫门,扶桑眼眸中一闪而逝一抹略微显得邪肆的笑容,对着里头轻声细语道:“太子哥哥,晚上注意着点而,你们家那宝贝玉儿肚中可怀怀着我们这天家的龙子呢!”
说完悄然转身,满脸醉意,锦安淡淡微笑看着快步上前扶住他们二人的兮灵和审判,放松了身子任他们把他往霓裳宫中扶去……
而里头龙子瞻刚刚放下那厚重的床幔,掩去那床榻中早已是醉的一塌糊涂吐得一塌糊涂的玉子的玉体,刚才她吐时待他们走后他就轻巧的三下五除二解去了她的衣饰,还不待有了任何动作就被外头扶桑那温柔得怪异的轻声细语惊得不行,就连下腹的那团火也是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知晓此时此刻扶桑并不会骗他,那这话必然是真的了,那洁白的泄之下从未想过此时竟是有一条今后牵系着他们俩一生的小生命正在茁壮的成长。
而同样远处,审判站在那霓裳宫的外头,静静的看着那除了皎洁月色并无一丝星辰的夜,思绪蹁跹而过突然他想起了很多很多那些年來的事情,突然想到了那不知去向何方的夏锡他的师傅,更是突然想起了这些年來他对于他的好对于他的严厉,还有那严厉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刹那便会消失的温柔,突地眼眸微微发酸是非常的想念。
而同样霓裳殿中,锦安一个人静静仰头躺在榻中,轻轻闭上了眼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