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是过分的熟悉哪怕闭着眼眸也能快速前进,因为这处承载着关于他们太多的回忆与伤痛,嫁娶、落崖、格老、还有那山崖之下,以及落崖之后她与锦安那些日子的分离,痛心疾首相互如此的折磨。
看着那弯弯曲曲但又设计着众多阵法的山路,一般人是走不进那处地方的,怀中一页有些发黄了的书页,那淡淡的黄斑是岁月留下的痕老留下的一张图纸,灵山之巅那处神秘地方的路线。
手与手相互相牵向前,二人眼眸间都是淡淡的回忆那些关于过往的回忆,抬步踏上那看似短短的路程。
越往上四周哪怕白雪皑皑,但那洁白的雪花之下都是那些青翠欲滴灼人眼眸的绿色,似乎丝毫不受那些冰雪寒冷的影响。
二人行了不到数十分钟便是见那山中一派平阔的土地,四周高高矮矮高低错落的房屋,在这平旷的地域之上显得格外的空寂,放眼望去四周竟是毫无人烟一片片那低低沉沉的死气弥漫,竟是那般的破败不堪。
看着四周二人微微皱了眉头,曾经那时虽是那般勉强摆在眼中的华贵早已是不复存在,四周在那雪地里头飘摇的几丝艳红似乎还是那年扶桑嫁娶之时留下的东西。
心中难免微微闪过一丝沉痛但扶桑从未后悔,那些历历在目的事件那些族人的顽固与死守早已是注定了如今的这一切结果,按时间來论那只是迟早的事而已。
二人围着那错落的房屋缓步往远处的那山崖处走去,哪里曾经有过关于他们那些最为沉痛的记忆,也是那处让她深刻明白了在失而复得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远处有低低的人声传來,但断断续续以二人的耳力也是听不真切。
果然不一会儿二人最终到达那声源之处,看那背影竟是一女子的背影而那一眼扶桑看出了隐隐的熟悉之感,但这这处绝对不会有她知晓的人呀!
就在这时那人缓缓回头。
二人都是同时一愣,扶桑的手不由握紧!!!
那人那张脸虽早已是看不清全部的面容,但他们二人都是识得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往日在小桃身旁服侍的婢女,虽说是换不清名字但当初就凭她那一抹机智如今怎般也是落得这般下场!
那女子的眼眸似乎沒有任何的焦距,看着扶桑二人也只是低声的傻笑,继而咯咯咯咯的傻笑出声來,口中念念有词:“死了,死了,都死了,她们就连一个也沒放过,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扶桑深深皱眉,闪电般的探出手在那女子的脉络上一抚而过,对锦安摇摇头:“沒救了,那只是早晚的问題而已。”
低了嗓音:“走吧。”
一路走过那蜿蜒的山路,四周不时恶臭味传來,那些都是尸体腐烂的味道,越往里头走去二人的眉头却是皱得越发的深沉。这二人的手段真是太过于狠毒了这族中之人竟是一个也沒有放过,再怎么说那些人可都是追逐在她们身后瞻前仰后的人。
最终,在那年年岁岁中不曾变过的扶桑树前停下。
扶桑轻轻抬头看着在这风雪中飘摇依旧的扶桑树,真的是夕阳如血,树枝之上那几乎是不曾枯败的花朵娇艳如血。
平复心中情绪,从怀中掏出那张早已是泛黄的书页,书页里头栩栩如生的画着一棵扶桑花树,便是眼前之物。
图中在那陡峭的悬崖边上烟雾缭绕之处突兀的伸出一根粗重的铁链,似乎伸向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处。
扶桑和锦安同时挑了挑眉头,望向崖间那一处似乎那处有他们从未发现过的秘密,缓缓走至崖间根据那图纸之中标注的位置,下头除了那薄薄的雨雾犹如仙境那般烟雾缭绕一般并未见过任何的铁链。
二人同时闭了眼眸,侧耳倾听。
这时世间在他们耳中好似突然平静下來,山崖间风轻轻吹过似乎毫无痕迹所查,在在脚下那处那风轻轻一顿的触觉并未逃出二人的耳目,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
竟是毫不犹豫的向下跳出,雨雾之下二人身子竟然是同时顿住!!!
脚下是烟雾缭绕的山涧凶险异常,而上头夕阳的光辉洒落而下斑斑点点,二人深处在那白雾之间竟是又如仙境那般飘渺异常。
当然他们脚下是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链子,但那竟然不知是何种物质所做竟是透明得如不存在那般。
心头微动果然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顺着那链子行了数步,根据图中所指往下一跃下头又是同样一根手臂粗细的链子,顺着那链子按着图中的指引先是一路往下然后便是一直往上,顺着那方向竟然到达了那远处的一座山峰的山顶之上。
那山顶,扶桑与锦安同时睁大的眼眸看着那处,原來那山头之后竟然还隐匿着一座更为高大直冲云霄的山峰,那般奇景二人都是轻微愣住,的确是过分的霸气磅礴了。
而那隐匿在后头的山峰也许因为视觉的原因或是因为某种阵法,他们这生活在安镇中的人竟然是从未发现,但这些年來不知母亲是否知晓扶桑心中想到。
两座山峰相连之处这次可不是什么铁链了,而是一座几乎是透明的桥,一样的材质似玉非玉看不出任何出处。
这时扶桑突然伸手抹过腰间,手上出现的是那块巴掌大小通透异常中间一朵扶桑妖娆的玉,但如今仔细一看之下扶桑突然发现也许因为里头花色的原因一直被他们认为是玉,可是如今这一对比之下竟然和眼前的链子小桥是一样的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