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洞口边缘往里头望去,外头皑皑白雪,里头却是漆黑一片。外头似有些冷了扶桑不觉缩缩身子,从怀间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夜光石,透着那幽蓝的光悄声往里头走去。
洞内很是温暖,不似外头那般寒冷,但里头却是悄然无声似乎沒有一点人气,扶桑就着那幽蓝的光亮,在里头悄然摸索着,她记得里头还剩有上次沒用完的火把树枝,那些东西也不知是阿锦哪里弄來的。
步步走进,点着手中火把隐隐约约照亮了四周的岩壁,里头的东西似乎沒变,但似乎与那次又有些不同了。
虽是那几日在这岩洞之内相依相处,但里头的每一物却都是她满满的回忆。
蹲下身子静静的坐在那光滑的大石头之上,那日她就是那般躺在他怀中,因为她为了他那不顾一切的崖间一跃,后來他救下她。但是那日她醒來之后,他气急了,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吻她,那满眼通红的涨然痛恨,却又因为她伤病那舍不得的怜惜,让她心痛!
那一日已不知早晚,反正洞内昏暗无比,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在这外头呼呼风雪,里头钟乳垂吊的岩洞之内要了她。
“阿锦……”扶桑低声一唤。
不自觉,看着那昏暗火光恍然出现他的身影。
接着背心一寒,扶桑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就地一滚,转身。背后正是冷冷的站着一个男子,深黑色唐国样式的衣袍,并不厚重看上去很是单薄,到像是此时唐人们正穿的夏装,金银文案的妖异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那紧抿的薄唇,眼眸低垂,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然的气息,竟是那夜色里的罗刹。
这面具,这紧抿的薄唇是何其熟悉,曾经他对她温暖如春,宠溺无比。而如今看着他看着他手上那柄锋利的剑,胸口那处还是隐隐作痛,他到底怎么了。
“阿锦……”
扶桑似着轻唤一声,那男子不为所动,只是那般静静的盯着扶桑在看,那眼神竟是那般冰冷无情。
终于那紧抿的薄唇动了动:“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锦。”
声音沙哑不堪,似长久不曾说话。
不是?
扶桑一愣,决绝抬手,竟在锦安愣然之时轻易得手。
那指尖在碰到那冰冷面具的刹那扶桑浑身一僵,面具悄然从指尖滑落,在这坚硬的石地之上发出轻声一声巨响。
这张脸是何其熟悉,这数月來魂牵梦绕,每当夜时久久不能入眠。
“阿锦……”缓缓抚上那伤冰冷如刀削的俊逸脸庞。
“阿锦……你是我的阿锦,怎么可能不是呢!”
泪水疯狂涌出,滴滴滴落,那温度在滴落在锦安手心间的一刹那,竟是那般的灼人,那手中的剑似乎不稳,竟直直从他手心滑落,同样掉落在地。
锦安一惊回过神來,眸中寒光一闪,紧紧抓住那抚上他脸庞的玉手,那力气之大让扶桑深深皱眉。
手握之处正好与上次那处青紫之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