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从天空中飞来,缓缓的落到了台子之上。/p
“长翅膀的马,好厉害呀!”/p
曹宸见“天马”从天而降,十分的兴奋,却见包真坐在“天马”的背上,顿时感到了一阵疑惑。/p
“包真!你来干什么?”/p
曹宸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包真的身后,只见胡洪亮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那里,更觉得一阵的惊讶。/p
“你怎么把小亮给抓住了?快把他给放了!”/p
曹宸急切道,十分的气愤,但即便这样,他还是站在台下,没有离开古莹半步。/p
“别胡说八道,我才不是被他抓的!”/p
还没等包真说话,胡洪亮抢先说道,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却还是要争辩一翻,似乎被包真抓住是十分丢人的事情。/p
包真没有理会曹宸的问话,也没有搭理胡洪亮,他翻身从“天马”上跳了下来,向着田潇拱手笑道:/p
“田宗主,徒儿来晚了一步,那些叛乱的剑客没有伤到宗主吧?”/p
田潇虽然是一身女装打扮,包真却也认得出来,毕竟两个人是子桐城的“老乡”,也都是城里的“名人”,彼此间是再熟悉不过了。/p
田潇盯着包真,眼中满是狐疑与警觉,但当他看到那三个“囚犯”之时,更是十分的困惑。/p
对于包真加入“彩虹宗”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田潇更是摸不透了。/p
倘若包真的心是属于“一刀宗”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把金海抓住?如果他是真心投靠“彩虹宗”,那么他抓住胡洪亮又是为了什么?/p
包真的所作所为,让田潇一头雾水。/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田潇指着“天马”背上的那三人,冷冷的问道。/p
“田宗主别误会,我可不是叛徒,我是一心终于‘彩虹宗’的,更不想曹宸被人杀掉,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曹宸的。”/p
包真高声道,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更是声音洪亮,仿佛他与曹宸是亲如手足的好兄弟一般。/p
曹宸撇了撇嘴,田潇依旧是一副警觉的模样,就听包真接着道:/p
“这些剑客假意投奔‘彩虹宗’,其实他们是要找机会刺杀田宗主。”/p
“而策划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师……他,所以我就帮田宗主把人给抓来了。”/p
“至于胡洪亮嘛,他杀了许多‘彩虹宗’的剑客,但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叛徒,所以我也把他给抓住了。”/p
“总之,他们就交给田宗主发落了。”/p
包真微微笑道,脸上更是一副“求赏赐”的模样。/p
“包真,你怎么能这样说师父?简直太不像话了!”/p
“即便师父所做的事情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这样害师父呀,你这是欺师灭祖!”/p
高白鹭厉声道,眼中闪着泪光,在她看来,田潇这一次一定会杀了金海的,毕竟是自己的师父“恩将仇报”在先,这也让高白鹭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p
田潇盯着金海,只见他紧闭着双眼,没有看任何人,仿佛这样做,别人也同样看不见他似的。/p
“金宗主,本来你号召你的弟子们加入‘彩虹宗’,我还是很感激你的。”/p
“不仅是感激你成全我‘彩虹宗’,更是感激你为了你弟子们的前途着想。”/p
“但你却欺骗了我,还让你的弟子们背负起了叛徒的恶名,如此,你怎么配做他们的师祖?”/p
田潇质问着金海,一脸的怒色。/p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的‘一刀宗’便还在!若不是你,我还是九鼎剑!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变成这副模样!”/p
金海猛的睁开了双眼,歇斯底里道。/p
“你之所以沦落到今日这副模样,全部是拜你自己所赐。”/p
“你曾经贵为九鼎剑之一,在剑客中高高在上,却目中无人。”/p
“但你却不知,在你的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在觊觎九鼎剑的称号。”/p
“即便我不取代你,以你这副张狂的模样,也早晚会被别人取代,那时,也许你的命运,‘一刀宗’弟子的命运,会比现在还惨!”/p
“倘若你稍有些怜悯之心,便不会去置胡洪亮于死地,也不会引得我替胡洪亮出头。”/p
“所以,这一切你怨不得别人,怪就要怪你自己,做事非要赶尽杀绝,不给人留一点余地。”/p
田潇缓缓道,眼中虽然气氛,却还是带着一丝的唏嘘与无奈。/p
“哼!田潇,你说得好听,反正你不是失败的那一个,你不是变成废人的那一个,你不是那个从高高在上变成被人唾弃的那一个,你想怎么说都行。”/p
“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了这些忠心的弟子,和我这满腔的仇恨。”/p
“如果换做你,你会怎么办?你会选择大度的原谅?”/p
“哈哈,你不会,当你变成了一个想自杀都没有办法做到的废人时,你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p
金海头上的青筋暴出,瞪圆了双目,他身体里多余的气力除了用在声音上,便再无其他地方可用了。/p
“师祖,是弟子们无用啊,没能替师祖报仇!”/p
台下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忠诚剑客们,哭成了一片。/p
高白鹭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这不仅是替自己的师父难过,更是恨自己实力平平,没有办法帮助金海平复心中的仇恨。/p
包真也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