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过后,洛都七大学宫都在谈论一人,那就是唐临。/p
其中,皇宫内也一样在谈论这件事情,毕竟唐国虽然开明,朝中群臣七大学宫都有入仕之人,力量也相对分散,而这些人的话语权,完全取决于自己身后,所依仗的学宫。/p
李氏皇族,对所有学宫都是一视同仁,除了七大学宫之外,其他诸子百家他们李氏皇族也是一视同仁,这也是作为皇族,必须要开明的所在。/p
李复此时站在一处花园,跟在一位中年男人身侧,“父皇,那人我见到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也是情理之中,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唐临已经是儒家学宫的第三代人,这放在他们学宫的历史上,只有这么一次,看来学宫的人对他报以的期望非常之大。”/p
中年男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就如同世间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是一样,别无二致,“那意料之中呢?”/p
李复继续道:“回父皇,意料之中是因为,他能从清湖镇的山河图里走出来,而且一路几万里,经历过的事情非常之多,对于这么一个年龄的人来说,是非常宝贵的,生死困窘都能挨过来,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呢。”/p
中年男人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最喜欢的孩子,说道:“你说的对,这就是我常常对你说的,经历的越多,将来对你的修行越是有好处,修行大道中的修字,那是单纯的锤炼身体,而行字,是历练的人心,只有这两样都经历过,超越过,方能谈及大道,这也是那句话,天降大任,必先劳筋骨,苦心智,方能得道。”/p
听完这一席话,李复连连点头,称儿臣铭记在心。/p
李长洹笑着拍了拍自己这个皇儿的肩膀,笑道:“悟得日月同辉这样壮举的人,身体与心性自然不必多说,那是大道降临而来,这样的人,你亲近自然好处多多,父皇经常给你讲一个道理,那就是人想要站得高,就要向前看,看别人所看不到的高峰,更要向后看,看的不是过去的事情,而是看将来的事物发展,那句话说的好,民间人说的最是精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明白什么叫有用无类了。”/p
“那要是错的事和错的人呢?”/p
李复点头的同时问道。/p
李长洹大笑一声,而后道:“何为错的事?何为错的人?你要换一种方式来想,没有错的事,只是它出现的时机不对,没有错的人,只是你用的不对,懂?”/p
李复皱眉,转瞬赶忙点头道:“父皇说的对,儿臣铭记于心。”/p
“所以,你要和人家交朋友,是不是要讲究一个真心实意,你带着一帮人过去,就好像是在威胁人家一样,你觉得这样好么?如果换做是别人,邀请你的时候带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兵士,你心里会作何感想?”/p
李复突然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早就有了答案,那就是他这件事儿做错了。/p
只是,该怎么弥补呢?/p
李长洹笑道:“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弥补此事?跟你说,你既然已经这样做了,那就继续这么做下去,如果遇到什么事儿,都要去妥协做出改变,这可不是一个未来天子,该有的而性格。”/p
说到这里,他继续道:“言出必行,就算是错也要走下去,只不过将这个错,错到最小为善。”/p
李复点头的同时,心中揣摩着父皇说过的话,听起来非常的简单明了,但做起来,难如登天。/p
因为每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对待同一件事情,所作出的判断都不尽相同,而作为天子,要做到天下大多数人都满意,这就是最难的一点,可就算是在难,也有人争抢着去做这份差事。/p
李长洹说道:“这些天,李焕那边怎么样了?”/p
一听谈起同父异母的弟弟,李复脸上布满了担忧,“回父皇,九弟他最近病好了很多,只是,脾气越发的暴躁,上一次我负责给他挑选的贴身侍从,又被打的没剩几个了,我真是担心,他那一天会将心里的怒火转向自己。”/p
李长洹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而愁云密布的道:“焕儿如此,为父心伤啊,当年,我那件事是做的不对。”/p
李长洹叹息,一时间不再说话,过了半响之后,他才再次叹道,“可那时候还能如何?错与对在他和我与众人的心里就好,你一会儿出宫前,在宫里面挑选一些手脚利索,懂事儿的人给他送去,在从府库中提取一些气象真元钱,给他送过去。”/p
李复点头称是,说自己也会再找些人,找一些他喜欢的人,能多陪他说话的人。/p
李长洹又问,“新来的那位老师,他倒是很喜欢,这么久都没有更换过,这也是你的一份功劳,我也相信你的眼光,你再给他找身边伺候人,就按照他老师那样的性格,保不准他还能喜欢。”/p
李复回道:“孙先生为人谦和,而且还非常有趣,所以九弟才会喜欢,那我就按照父皇的意思,多找一些有趣的人,陪伴九弟,最让人欣喜的是,九弟现在已经开始喜欢读书,只是读的都是比较偏僻的书籍。”/p
“那是好事,只要他能静下心来,就算看在偏的书册,咱们也要给他,听所他最近还喜欢上玉雕了?”/p
李长洹没等李复回答,自己自问自答笑道:“好事儿,都是好事儿,在府库中,有很多外面进贡来的美玉,只要他喜欢,你就多送一些去,雕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