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字么?/p
已经成了冯末的梦魇,哪有这样的,惩奸除恶的大侠,有这么干的么?/p
让人家一群坏蛋在这里写字,这是要改良从德么?/p
只是,你让我一个人写,其他人看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嘛。/p
此时的冯末,心里有晚班委屈说不出口,更是想着,接下来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如何。/p
他想到的第一点,就是这三位把他们送交到官府,那他真的就乐不得的想要得到这样的待遇,毕竟每个月,他冯末都要给当地刘大人送礼钱。/p
这已经持续多少年没有改变过了。/p
只要他们把自己移交官府,自己便能自由,到时候在反告他们抢劫,还打人,那时候的场面才是最好看的。/p
想到这里,冯末顿时心里一暖,写字的力气又恢复了几分。/p
只是写着写着,心里又不痛快了,这三个人最近才发迹不说,关键名声那是相当的坏了,惩治他们这些恶人那是出了名的狠毒。/p
万一他们给自己来个就地正法,那可怎么办啊?/p
想到这里,冯末打算主动出击了。/p
“大侠,我罪孽深重,不应该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活该坐牢。”/p
冯末说完,看向对面的苟矩,心说自己这句话讲的高明。/p
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而且还提醒对方,有牢房等着他们呢,你们就别在这瞎操心了。/p
苟矩嘿嘿一笑,“想去坐牢?你想的美。”/p
这句话一出,彻底封住了冯末的退路,这不让坐牢那还能怎么办,肯定是要掉脑袋的啊。/p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对方越是不给个了解的法子,心里越是突突突的跳个不停,哪怕你们几位大爷说一句,等你写完就宰了你,那也能让人知道个结果不是,你们就这么折磨人,还不给个痛快话,这特么太痛苦了啊。/p
煎熬啊!/p
其他人倒是很无所谓,反正默写的又不是自己,大不了待会多挨两下。/p
终于,冯末忍不住了,抬头问道:“这位少侠,您能不能给个痛快话,我真的受不啦。”/p
这哪里是坏人能做的事情啊,你让我去杀人,我保管一出门就能宰两个活蹦乱跳的,你让我在这里写字,叔叔可以,恶人是不可以的啊。/p
“打你疼不疼?”/p
苟矩没有理会冯末的问题,反问道。/p
冯末点头,疼。/p
苟矩又道:“捅你一刀疼不疼?”/p
“疼!”/p
冯末赶紧再一次点头,万一自己回答慢了,对方给自己身上来一枪,那可就是透心凉了啊。/p
“写字疼不疼?”/p
“不疼。”/p
“那你继续。”/p
“额额。”/p
冯末低头,继续写字,继续忍受着煎熬。/p
他不是有点后悔,是十分他娘的后悔,怎么就惹上这么一拨不正经办大侠该办的事儿的人,煎熬。/p
唐临依旧坐在那里喝酒,喝的当然是自己荷包里的,然后看也不看他们那边,自己倒是拿了一本符箓书在学习,学习使人进步啊。/p
唐明儿就更逍遥了,拿着一路买来的糕点,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放,最后都活动不开了,还往嘴里塞。/p
唐临忍不住问了一嘴,就这么好吃么?/p
人家的回答是这样的,“哥,你说遇到了仇人怎么办?”/p
“灭之。”/p
唐临回答的很干脆,不灭之,留着干嘛?播种了长出一对仇人么?/p
唐明儿一听笑了,指着桌面上的这些糕点,费劲的挤出一串不怎么连贯的字符,“哥,这些都是我的仇人。”/p
唐临伸出大拇指,你赢了。/p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已经从当空落下西山,虽然这里没有山,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黄沙丘,那也是山了。/p
冯末的字还没写完,因为苟矩不让他写完,或者说,苟矩如果心情继续这么好的话,怕是这一辈子冯末都要在这写字了。/p
这时,外面门被敲响。/p
有人在外面喊话道:“冯掌柜的,在家么?”/p
冯末猛然抬头,先是看向苟矩,得到一个怒目的眼神后,吓得赶忙回了一句,“家里没人。”/p
“......”/p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你也真是厉害。/p
门外人嘿嘿一笑,阴声道:“冯掌柜的,你这就不地道了啊,我刘七虽人是个下人,可也是我们刘大人家里的下人,你记住这句话就行,废话不多说,今天可是月末最后一天了啊,礼钱别人家可都送完了,就差你一家喽,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儿,万一明天这间店被刘大人看上了,你就等着去别的地方谋生吧。”/p
那人说完,转身离开,临了还啐了一口。/p
冯末抬头,看向苟矩,后者的枪尖已经点到了他的喉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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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城主府。/p
刘七摇头晃脑的穿过几道院子,才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阁楼,里面正有两人交谈,其中一位便是此地的城主,刘玉水。/p
这名字是他爷爷取的,据说生他刘江河那年大旱,十里八村死的都没剩下多少人,人们期盼的就是能下一场大雨,来解救龟裂大地上的庄稼,更重要的是,在不下雨,人都要渴死了。/p
谁能想到,他刘玉水刚刚落地那一瞬间,天空一阵天雷滚滚,最后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因此,他爷爷给他取了一个最符合当时当景的名字,刘玉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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