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中,一位童颜鹤发面目和善的老人,带着一个看着憨厚的仆从,挨家挨户的串门。/p
所到每一户人家,都受到了院主人的热情招待,只是童颜鹤发的老人谭松远,每每他都是负手站在门口,面上挂着永恒不变的和善笑容。/p
他旁边憨厚的仆人,则拿书册和笔记录每家的年轻人,记录完一家,主仆二人就走向下一家。/p
有时候,谭松远也会拿过记录的书册,翻看里面的内容,然后叹气的面对仆人道:“牛儿,我都说过你多少遍了,好好练练字就那么难么?你看看你这字写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以后等我死了,接替我的衣钵可咋整,不说为人处世的圆滑,就说这字,当真愁死人”/p
憨厚青年姓黄名牛,每每被说教,都是嘿嘿一笑,“师傅,您放心,等你死的那一天,我这字也练得差不多了”/p
说者是真的无心,听者也感觉没意思,哀叹道:“圆滑,圆滑,我看是你这肚子倒是圆滑的”/p
老人说完,指着即为仆人又是徒弟的黄牛肚子,吃的肠满体胖,他就是想不通,天天风餐露宿的,有上顿没下顿的,也能吃成这个样子?/p
真是傻人有傻福。/p
两人在小镇的西面行走,期间去到了一座内有二层阁楼的小院,一匹黑马迎接了他们,然后作为徒弟的黄牛,看着那家的粉衣姑娘,双眼直愣愣的不知道怎么下笔了。/p
后者觉得好玩,还不停的逗他道:“你就是‘中间人’的嫡传弟子?听说你一顿能吃十个人的饭量,是真的还是假的?难怪你这么富态”/p
名为黄牛的‘中间人’嫡传,听到这些话咧嘴笑着,说我不挑食。/p
记录好了,粉衣少女送他们离开院子,谭松远见院门关起来,抬手打了黄牛一板栗,“作为中间人最重要的是什么?”/p
黄牛立刻站直了身子,朗声道:“不能与人亲近,就算是父母,在福地内也要一视同仁”/p
他这话说完,谭松远摇头,叹道:“当初就被你这死记硬背的劲儿耽误了我找好徒弟”/p
憨厚的青年黄牛,咧嘴笑着,这不是没遇到更好的么。/p
谭松远气的发笑,又是一板栗道,你也不傻啊。/p
这两人,不一会儿走访遍了西面小镇,迈着步子来到东面,走到了一处货摊车前,他们停住了脚步。/p
货摊车旁坐着两个少年,一个背着巨剑,正在鼓捣手里的药丸,精神非常专注,嘴里不停的嘀咕着银钱二字。/p
另一个少年,正在拿着一把小刻刀,一下一下的在雕刻一块石头,每一刀下落都非常的自信,不一会儿,一个水牛脑袋被雕刻出来。/p
黄牛看的双眼发直,赞叹道:“以气元灌注刀尖雕刻,怪不得那把普通小刀,切石头和切豆腐是的,真厉害”/p
唐临与赫连城一同抬头,眼前这俩人他们是认得的,就是那天打猎完黑山豹下山,遇到了那个好像叫谭松远的老人。/p
谭松远笑盈盈的道:“两位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上次还要多谢谢你们指路呢”/p
唐临拱手,说了句不客气,又询问了他们的来意。/p
谭松远道:“上次有些急事,不得不去的匆匆,我是‘中间人’谭松远,主持清湖镇福地一事”/p
说到这里,他拉过自己的徒弟黄牛,说道:“这是我的徒儿,黄牛,以后你们多认识认识,有些事情你们找他就好了,他呀,以后是我的接班人,和你们年轻人多在一起说说话,熟络熟络”/p
说完,谭松远看了一眼算命摊位,然后又瞥了一眼坐在墙根喝酒,蓬头乌面的老钱塘,面色上没有丝毫改变,可心湖中还是掀起一丝丝波动。/p
唐临赫连城与黄牛一起聊了起来,后者解释了他们中间人的来历。/p
当初众多先辈确定好青山俊彦榜后,发现需要找一个人来主持大局,但这个人不能存在其中的利益瓜葛,但可以分一份福地机缘。/p
最终,推举出最是不与世争锋,为人四面玲珑的散修,久而久之,那个散修被称为中间人,所有福地的主持,评判,分配等,全由他们来做。/p
因为他们与世无争,又能得到福地洞天产出的机缘,所以创立了门派为和善宗。/p
开宗立派千年,顺风顺水,是修行山上不容小觑的一股力量,更有人说,他们的能力已经无法用常人眼光看待。/p
宗门内,上三天的人物都有三位。/p
黄牛一边说着,一边将唐临与赫连城的名字记录在书册,为的就是确定来到这里博取福地机缘的人数,好做日后的评比统计等等。/p
这边聊的差不多,谭松远从算命摊位回来,然后跟自己的徒弟黄牛说,以后没了纸墨,就来找唐小友买,物美不说,价钱还好。/p
说完,谭松远带着黄牛,两人继续前往下一家。/p
两人刚走,一个嘟嘟脸的小童,欢快的跑到唐临身边,自己还带着一个小马扎,翻出手里的刻刀,拿着一块石头准备开始学习。/p
唐临楞了一下,阮玉前两天刚说跟自己学雕刻,这来时就准备的如此齐全,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p
人既然来了,那跟着他在这也无妨,反正有不耽误自己的生意,只是,他怕耽误了这小子的学业。/p
赫连城喜欢逗小孩儿,装作一脸恶相的道:“你小豆丁也来福地凑热闹,你知不知道那些凶兽的厉害,一张嘴就能把你吞下去,不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