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唐临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毕竟,自己的人吃了人家一条子孙。/p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那头硕大的锦鲤张开嘴,双眼黯然的道:“吃就吃了吧,我们鱼族生来不就是为了做你们盘中餐的么?这无可厚非。”/p
听了它说这话,唐临目瞪口呆,你这也太豁达了吧?/p
“要是和这里比起来,他死了才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啊。”/p
那头锦鲤说着话,仰头看着天空,无力道:“你们见过什么鱼,是生活在沙海之中的?”/p
苟矩抬起手,指了指那头锦鲤,你这不就是么?/p
唐临拍掉他的手,吃人家子孙这事儿,咱们还没给人家一个道歉,你这么直接,太伤鱼心了。/p
老锦鲤不以为意,说道:“方才我是真的很生气,想着一口吞掉你们报了那仇,可又一想,小鱼儿这样的解脱也是好的,总比我看着他们一天天干瘪,变成干巴巴的鱼干来的好些,最起码,还有点用处不是?”/p
老锦鲤停下来,对着天空笑了起来,非常的悲伤与凄凉。/p
唐临也是想不通,一条鱼怎么会生活在沙漠之中呢?/p
老锦鲤像是知道他所想一样,说道:“这件事儿说起来话就长啦,你们叫我鲤须,这是我的名字,对喽,你们是咋进来的?”/p
唐临看了一眼苟矩,然后回道:“我们是自己走进来的。”/p
鲤须在滚烫的细沙里扭动身躯,双眼疑惑道:“走进来?那不可能啊,这可是那个人的法宝,没有解除禁止是没人能进来,也是没人能出去的。”/p
突然,鲤须直接向后游动,一脸怒怨吼道:“我知道了,你们俩是那个人的弟子,是进来特意消遣我,看我笑话的是也不是,无耻,你们这些无耻之徒,当初屠戮我族子民,又将我囚禁在这里,逼迫他们成为你们的奴仆,这难道还不够么?你们就这么喜欢羞辱我?”/p
唐临与苟矩对视,突然感到有点懵。/p
这是什么情况?/p
唐临往前捋,开始的时候这条名叫鲤须的锦鲤,要吃他们两个,然后突然说他们是恩人,这回儿又说他们听不明白的疯话。/p
苟矩一点都没吝啬自己的想象力,靠近自家老爷,小声道:“老爷,我看这条鱼是个疯子吧,难不成精神错乱了?”/p
唐临没有回答,要是真如鲤须刚才所说,他还是挺悲惨的。/p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万劫不复,做梦都会有我鱼族万亿子民的冤魂缠着你们,让你们无时无刻都活在恐慌愧疚之中,哈哈哈,哈哈哈。”/p
笑着笑着,老锦鲤高昂的头颅,趴在细沙之中,眼中向外留着涓涓细沙,眼泪也都是沙子。/p
唐临向前走了一步,老锦鲤向后退了三丈,口中依旧说着让人难懂的话,不过那双眼睛看着满是惊恐。/p
一边后退,鲤须一边细沙洗面,哭豪,“我鲤须就是一个懦夫,要是早知道我的族人会是那般悲惨的下场,我就不会屈服那个老东西,我带着子民与你们同归于尽不是更好,哈哈哈。”/p
唐临苟矩两人继续沉默,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不知道说点啥好。/p
节哀顺变?/p
这不是扯呢么,惨成这个样子了,谁能节哀?/p
更别提什么顺便了。/p
老锦鲤一双圆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站着的两人,冷笑道:“你们少在我面前装蒜了,你们的师兄或者师叔们都不稀罕来折磨我了吧?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是让我学猫狗,还是让我做牛做马?悉从尊变就是,反正,我获得已经够懦弱了,呵呵呵。”/p
唐临觉得,有必要将事情说明白,不能就这么让人家一条鱼,在哪自己吓唬自己,或者说,自己折磨自己吧。/p
想到这里,唐临又向前一步,停驻身形道:“鲤须前辈,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些人,我只是一时看着这里好奇,就从门口走进来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我如果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应该笑才对吧,但,你看到我哪怕有一丝笑了么?”/p
苟矩在一旁道:“就是,要是为了看笑话,我们何至于来到这么个破地方,热的让人心慌不说,还一点都不好玩。”/p
老锦鲤依旧半信半疑,说道:“你们真不是上面的人?”/p
唐临点头,“真不是。”/p
老锦鲤依旧没有向前靠近,而是默默的看着唐临,过了半响,问道:“怎么证明?”/p
唐临道:“没办法证明,但,我们确实是走着进来的,不是你想象中的人,既然你不信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证明的,那咱们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p
说实话,唐临真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世界,现在想着怎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p
本来,他还想着问问这条老锦鲤呢,但看目前对方的态度而言,根本没戏。/p
那既然如此,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p
说完,唐临看向苟矩准备离开。/p
他拿出一壶水,喝了一小口,毕竟这里面都是黄沙,而且温度又高的吓人,不喝水真的受不了。/p
老锦鲤突然道:“水?那是水?”/p
唐临端着水壶点头,这确实是水。/p
老锦鲤一时间睁大了眼睛,那张满是獠牙的大嘴,吧嗒了一下,如果鱼要是有舌头,怕是他这会儿都已经舔干了嘴唇。/p
看到这里,唐临将水壶递上前,“你很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