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玖观察了一下对方的状态,不由暗自满意,只针对一个人,由魂力造成的非致命重伤可以一瞬间治愈,如果人数众多,这种效果应该会递减,不过,也很不错了,可惜只能使用一次,在对战中,只能在最需要的时刻用出来了。/p
心底合计了一番,乌玖抬头看向了陷入呆滞中的鬣秃道:“快把受伤的血腥味处理掉,这些战奴暂时不能动,切莫因为血腥味,吸引来了食肉的猛兽。”/p
鬣秃哪敢不应,闻言,不由连连点头。/p
迅速的处理完一切首-尾,将这群如木塑一般的战奴简单的隐藏了一下,乌玖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随后扭头,不再留恋的离去,时候不早了,他们需要去跟早已退到一里之外的部众们汇合。/p
在乌玖一众离去许久后,那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四阶顶峰的战奴,呆滞的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他微微转动头颅,沉默的看着乌玖离去的方向。/p
雪更大了,风卷走了所有的气味,这群没了指引的战奴们,默默的在雪中等待着,等待着那更为酷冷的寒夜的降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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啮狡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一睁眼,先看到明黄的篝火,他警惕的看向周围,陌生的帐子让他终于回忆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想到被俘的经历,他心底不由一阵恼恨,从掌事到现在,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该死的贱种,若是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让他变成最低贱的“决斗战奴”,生受噬魂之苦,天天被精神鞭挞!他心底将那连脸都没看清的偷袭者诅咒了百八十遍,随后才开始苦想对策。/p
他最先检查自身,随后沮丧的发现,他身上被-剥-了-个干净,别说带有暗纹的宝甲,头顶的发簪,锦衣,就连内里的里衣,跟叫上的鞋袜都被一并除掉了,如今,他-赤-条-条-的被两根兽筋制作的皮绳五花大绑,便是有千般计谋,也施展不了了!/p
意识到这一点,啮狡面上的冷意更浓了,心底再次将那该死的偷袭者诅咒了个百八十遍,他一脸气闷的抬眼在屋中巡视,最终,目光落在了篝火一侧的软塌上。/p
就见一个小童正坐在那里,一堆杂物堆了满榻,他似乎是在把玩它们,不论是精巧的发簪,华美的衣饰,还是兜囊中的魂晶跟书契,都是他摆弄的对象,借着火光,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眼底满是兴味。/p
啮狡看到那堆东西,不由眼前一亮,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丢失的那些东西,竟然全都被摆在眼前!/p
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那堆东西,眼见那小童从兜囊里翻出了一张书契在火堆前来回摆弄,不由吓得一哆嗦,厉声道:“快放下!”/p
那小童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精致的五官倒让啮狡愣了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不过是一只劣等灰羽而已,片刻的怔怔后,他重新恢复颐指气使的气势,冲着对方厉声喝道:“快把那书契放下,若是损坏了,可不是你能赔得起的!”/p
小童看了啮狡几眼,似乎畏惧一般朝后退了退,对方疾言厉『色』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可怕,但是,身上绑了一圈绳子后,便少了些威慑力,他很快就不怕了,昂着头,满不在乎的道:“弄坏了又怎么样?族长大人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仍凭我处置嘞!”/p
这该死的劣等灰羽!我的东西岂是你能轻易染指的!啮狡闻言登时大怒,便要喝骂,随后,他抓住了对方话中的一个点,不由惊疑的道:“你说,你们族长?这是在哪儿?你们族长是哪个?难道是那鬣秃?”啮狡猜测着,但又觉得不对,最后击伤他的人,明显手段更高明,没理由屈就在鬣秃之下,他已经完全回过味来,那鬣秃的突然出现,便是一个圈套,对方用他来吸引自己的注意,然后突然搞偷袭,真是『奸』猾至极,想来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啮狡在心底做着评价,正想听一下小男孩儿的话,分析出更多来。/p
谁知后者并不合作,哼声道:“才不告诉你呢,谁让你刚刚凶我。”小男孩儿昂着头,一脸臭屁的模样,让人看着心堵。/p
啮狡咬了咬牙,终于将散了面上的怒容,用最为心平气和的声音道:“是我刚才不对,我跟你道歉,你且跟我说说你们族长大人的事吧,若是让我满意,我便告诉你这些东西的用法,如何?”/p
谁知,那小童闻言,噗嗤一笑,摇头道:“这些东西怎么用,还用你来教我,这些衣服鞋袜,都是穿在身上的,兜囊是装东西的,发簪是固定头发的,我一看便知道了,哪里用得着你。”他鄙夷的看着啮狡,似乎他是个蹩脚的骗子。/p
“这些可都是魂器,每一件都有作用的,你就不想知道它们吗?”啮狡被他气得发昏,但还是耐着『性』子,用最温和的声音道。/p
“真的?”那小童终于被引起了几分兴趣,但还是迟疑的道。/p
“自然是真的,就说你手中这件东西,它叫书契,别看它不起眼,可是十分贵重的,其内蕴含着强大的术法,只要打开,便可以使用,你这个,里面有一个十分厉害的防护,只要撕开,便能够出发,你试试便知。”啮狡耐着『性』子道,言罢,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