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田朵诧异地望了眼本不该在此出现的刘飞扬,又望向卫烙,“姐儿呢?”
“哪里有姐儿?你是不是想要女娃想魔怔了,其实,说起来,我也想要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姐儿,可是,你生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哥儿,你让我怎么办,要不然,你赶紧多吃点多喝点,快点将身子养好,等来年,我们再生个漂亮的姐儿?”卫烙一边低头逗弄着襁褓中的小人儿一边还抽空眼神渴望地望向田朵。
“可是……”
“可是,什么,我告诉你姓卫地,想要姐儿找别人生去,你和她三年内不能再生育,一年内不许与她同房,要不然她落下什么病根或是再出什么状况,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回她的命,她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不拆了你们父子的皮不抽了你们父子的筋骨当鞭子甩。”刘飞扬不容田朵再说什么,对着卫烙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
这边正训斥着,外面就有丫鬟来报,“墨千叶和鲁冰花,还有翁老一起过来看夫人来了。”
卫烙低头给小人儿念叨了两句,诸如,你母亲刚刚醒来,身子还虚得很,星哥儿你要乖乖地别闹,乖乖地听奶娘的话,爹爹我去去就来。
听得不仅刘飞扬直翻白眼,就连田朵也想翻白眼,可是那小人儿在听到卫烙的一番念叨后,歪了下脑袋就合上眼呼呼大睡去了。
而云娘在给小人儿换了尿片后,向田朵施礼就要抱着小人儿下去。
田朵往床边挪了下身子,并拿了个小褥子铺上,“云娘,将孩子放床里边吧,我有事要问你。”
云娘抱着孩子有些为难地望着田朵,“可是,大爷一直怕吵着你休息,不让星哥儿在你屋里睡觉。”
“不在我屋里睡觉,那他是一直跟着你睡觉地吗?”田朵望着依旧站着没动的云娘,语气倏地转冷,“怎么,我指使不动你是吧,好吧,那云娘你就去菲儿那儿领工钱吧,我会给你双倍的工钱以感谢你这一个月对我儿的悉心照料。”
云娘含泪将襁褓中的小人儿放到田朵铺好的小褥子上,然后又细心地给小人儿盖好锦被,接着又细心告诉田朵小人儿一个月的喂补情况,什么情况下是他想拉屎的前兆,什么是他想撒尿地前兆,悉悉索索说了半天,方含泪走出了房间。
云娘前脚走,后脚那臭小子就醒了,睁眼一看是田朵,吃奶地那点劲头全用到啼哭上了,哭地田朵心里一颤一颤地,只见田朵手忙脚乱地将那臭小子抱起来来回晃悠,“大师兄,我有奶了没,是不是这臭小子饿了?”
刘飞扬这边还没说话,就见云娘又从外面跑了回来。擦了把满眼的泪痕,“夫人,让奴婢再给星哥儿喂最后一次奶吧。听他啼哭成这样我心疼。”
田朵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大师兄。你在农庄一共看见几个奶娘?我若没记错的话,我给孩子是准备了三个奶娘地,而这位云娘并不在其列。”
“夫人,天下怎有你这么狠心的娘亲,你没看见哥儿都啼哭地快没气了吗?就算我不是你找的奶娘,可我对星哥是一心一意地照料,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难道你不应该先顾哥儿吗?我想就算是后娘,也不会任由稚儿如此啼哭不管,净寻些旁枝末节地盘问。”云娘这话可谓是诛心之语。
气得田朵一口热血上涌,顿觉喉头一股腥甜。不过,她的骄傲不容她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于是,她强忍恶心地感觉将口中的那股腥甜重新吞入腹中,学着电视上的年轻妈妈们撩起衣衫有些笨拙地给那臭小子喂起奶来。真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让一个不晓得从哪儿蹦出来的奶娘鸠占鹊巢地指鼻子骂她连后娘都不如?
真是,怪不得人家都说奴大欺主,她自认待下人一向宽和,可这位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凭什么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还不如后娘,不就是仗着怀里的臭小子离不了她吗?真是,她还就不信了,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十几个月的臭小子,刚爬出娘肚子就混账的不认她这个亲娘,真是跟她那混账老子一个样,都是有奶便是娘地忘恩负义地臭小子。
望着夫人煞有架势地给孩子喂奶,而那孩子在起初还哽咽着啼哭,没一会就听吧唧吧唧地嘬声以及咕咚咕咚地咽奶声,很显然夫人的奶水很足,且比她自己的奶水都足,云娘傻眼了,她以为那孩子只认她一人的奶,因为他吃的第一口奶就是她的,而且她也验证过了,别的奶娘的奶他是不吃地,为何,为何,为何,夫人的奶他吃得这么欢畅?
本来仗着孩子,她是不怕夫人地,一个在生孩子时坏了身子的夫人有什么可惧地,就算侥幸醒来以后也是不能长伺候大爷地,何况刚才那银发男子都说了,一年内不许他们同房,可见身子是真坏了地,可大爷那么个龙精虎猛得人,怎可能一年不碰女人,只要她牢牢地将星哥儿掌控在手,还愁没有机会。
何况大爷又是那么疼星哥儿,男人有几个能做到大爷那样知冷知热地,还亲自为星哥儿换尿布收拾屎尿逗星哥儿玩耍,她也生过孩子,若不然哪里来的奶水,可是她嫁的那死鬼,别说给孩子换尿布,就是让他将洗好的尿布去晾晒,他都嫌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