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特之前告诉我,那些流窜在阿尔耶普卢格中的老鼠几乎就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他们混乱散漫,就像是闯进了宝库的强盗,一夜之间就闹得整个阿尔耶普卢格人心惶惶,虽然还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但是光是和奥古特他们交过手的就有不下几百人,这些人统统都是巫师,而且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巫师,他们普遍都没有一个稳定的职业。根据奥古特他们这两天的审讯,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都是为了那个还没出现的‘火神遗迹’来的,最开始他们还都只是各干各的,那个时候他们也只是敢零零散散的溜进阿尔耶普卢格,或者躲在周边的地方等待遗迹的消息。不过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只是一夜之间,这些家伙突然闯进了阿尔耶普卢格,还闹得这里乱糟糟的。”/p
“所以,这些家伙里一定有一个领头的?这个我明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p
穆迪对恩赛尔嘴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串听不懂的话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纠结,只是点了点头。/p
“没有了带头的家伙,他们就只是老鼠而已,闹不出大乱子的。”/p
“那我们现在就是去调查一下喽?”恩赛尔将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抬头看着穆迪道。/p
“不,那是明天的事情了,现在我们要扎个地方好好休息。”穆迪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p
恩赛尔对穆迪的决定没什么异议,因为身上还有伤,恩赛尔真的有点累了,跟在穆迪的身后找个能给两个人遮风挡雨的地方。/p
本来恩赛尔是希望能够找一家宾馆,好好的休息一晚,但是很快恩赛尔就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完全是不切实际的。/p
真个阿尔耶普卢格,没有一家宾馆营业,就连那些夜晚中本来应该生意火爆的酒吧都没有点亮自己的霓虹灯,整个街道上唯一还亮着的就只有路边的路灯,但就是这些路灯还有不少不知道被谁打破了灯泡,隔着好远才能够看到一个。/p
最终恩赛尔也没能如愿的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和穆迪住进去的宾馆,最终只能在一个不知名的公寓楼楼顶找了个地方落下了脚。/p
穆迪打开了箱子,在周围设下了几个防护的咒语,而恩赛尔早早的就钻进了箱子里。/p
说实话恩赛尔对拄在箱子里是不怎么喜欢的,虽然这个箱子施展了空间延展咒,而且内部的装修也完全称得上是豪华,但是对恩赛尔来说仍然感觉有点憋屈。这种憋屈感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理上的,因为在箱子里的时候,恩赛尔必须时刻把控自己的魔力,绝对不能让自己的魔力溢出去,否则说不定睡着睡着就直接去见上帝了。/p
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将就着了。/p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恩赛尔直接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等到穆迪设置完防护魔咒走进来想和恩赛尔再继续谈谈他处理事情的态度的时候,恩赛尔已经进入了梦乡,沉沉的睡着了。/p
穆迪打了一个响指,点亮了房间里的壁炉,没有打扰恩赛尔,悄悄地退了出去。/p
对于恩赛尔来说,这个夜晚已经结束了,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个夜还很长。/p
比如我们假死逃走的小混混甲。/p
小混混甲自然不是真的叫小混混甲,他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人们大多数都记不得他的名字。/p
他出生在墨西哥一个贫穷的小镇上,并且在那里生活到十三岁,他的母亲是一个妓女,这没什么奇怪的,在他生活的那个小镇上,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妓女,他也从来都没有以此为耻过。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偷东西,因为他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填饱肚子,而且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他有着神奇的力量。/p
十三岁的时候,他终于遇到了自己的同类,那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小镇,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将那个老家伙丢进了河里,拿走了那个老家伙所有的遗物。/p
从那个老家伙的遗物中,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自己还有数不清的同类,他开始不满足与自己这种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那年他离开了那个小镇,偷偷的来到了美国。/p
他要成为像是肥罗那样可以躺着就吃饱饭,可以随意玩镇上的女人的人!/p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前胸阵阵的起伏着,像是破烂的风箱一样发出嘈杂的呼吸声。/p
童年那些痛苦的回忆不断地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去,那不是什么好的记忆,几乎每一部分都伴随着饥饿和寒冷。/p
他终于跑不动了,一手扶着墙,停下来歇一歇。/p
他伤的很重,最重的就是背上的一道巨大的伤口,现在还在慢慢的向外流着血,他的头发已经沾了血,血液也开始干涸打了绺,脸上有一道巨大的青痕。/p
这些都是刚刚的战斗留下的。/p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很倒霉,甚至还觉得很庆幸。/p
因为至少他还活着。/p
他第一眼就看出那个孩子不好惹,虽然他只是个孩子,那个戴着礼帽却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孩子。/p
那些跟他藏在一起的蠢蛋,只顾着想着今天要吃些什么,根本没有看到那个孩子身上那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