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掌权,咱们主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走吧!”为首的道人朗声道,“杨玉山!你是自己走,还是要咱们老头子抬你走?”/p
七道真气一出,立刻又消于无形。不知何时,李贤已经抢先一步,占据了“七星连珠阵”的阵脚之位,他说道:“按理说,‘东胜镖局’七位当家,每个人只要管好自己的事…不过,贫道还是想恳求昆仑王……”/p
“没事!没事!来!李道兄,咱们去喝酒!”昆仑王十分热情,他又在李贤的耳边轻轻说道,“李道兄!说实话,你们镖局的这个杨玉山,实在是太能惹事了!一会儿,您能不能…那个…稍微看住点?他要是再砸了场子,我的面上…也……”/p
“哈哈!”李贤大笑。/p
“毁坏圣殿,论罪当诛!就地正法!”为首的道人大声喝道。/p
杨玉山生性狂傲,闻言只是冷笑。他凭本事闹事,眼下除了大当家李贤,他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中。/p
“这就死罪了!这昆仑派量刑也太…太胡来了!”李贤心道,“杨玉山故意用青木之气将无辜之人化作坚硬的木头…事后,待青木之力消退,他们便又能走动了!这小子,做事还算有点分寸!”/p
“贵客在此,不嫌丢人!你们想干什么!”昆仑王一时按捺不住,掌门的威风毕露,他冲着七位真人怒喝道,“都说没事了!你们还挑事!我说话不管用!我这掌门之位,要不要让给你们来坐!”/p
“我也说过了,你是昆仑派的掌门,与咱们掌刑的道人互不相干。动手!”为首的道人也大怒了起来。/p
“轰!”/p
李贤袖袍轻轻一挥,遍地的废墟尽归虚无。王虚宫主殿的地基,已经下沉了数十丈,成形了一个圆形的巨坑。众人尽皆失色。/p
“哈……”李贤笑了一声,说道,“七位真人好大的脾气!哈哈!想当年,贫道犯了嗔戒,那火气…可比你们大多了!”/p
“那后来呢?”杨玉山故意问道。/p
“后来啊…我本事没有脾气大,就被人活活揍残废了!哈哈!”李贤笑道。他丝毫不以为意。/p
“哈哈!”杨玉山也大笑了起来。/p
昆仑王心里清楚,李贤的残疾,是在“安史之乱”的战场上留下的!/p
“就算再没本事,我们七人也定要擒住杨玉山!”为首的道人说道,“十五年前,我们面对名震天下的昆仑奴,也没有后退一步!现在,还能怕你一个小小的杨玉山不成!”/p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杨玉山使出了最快的身法,瞬间来到那道人的面前。他的手上青气缠绕,紧紧扼住了道人的咽喉。/p
为首的道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他口中默念:“离宫换位!”道人的咽喉处,已化作一团火焰,挣脱了出来;同时,他指尖疾刺,直戳杨玉山手上的要穴。/p
只在一霎那间,杨玉山已和道人过了十几招。二人招招不离致命之处!/p
“你说什么!老糊涂!”昆仑王愤怒到了极点。/p
“修道当求真,事无不可对人言,敢做就要干敢当。”道人正和杨玉山以命相搏,此刻竟还有空说闲话!/p
“老糊涂!”昆仑王道。/p
昆仑奴一事,不仅事关昆仑派内部,更与朝廷政事相连!此事一旦公开,牵连甚大,极有可能引发动乱!那七位老道一心求道,哪知道什么纵横捭阖的权谋之术,一开口便承认了那一段最见不得光的事。/p
“你们好啊!”豪气冲天的声音中,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出现了。/p
“你……”“你是!”昆仑王和李元宗都被吓呆了。/p
“呔!”来人长啸一声。/p
“你…你终于来了!”杨玉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喃喃笑道。/p
“他…他难道就是……”李贤心中猜测道。/p
“洒家刚去了后山,那是我‘民奴军’好兄弟长眠的地方。昆仑王,算你还有点良心!呔!你们七个杂毛,还认识洒家吗!十五年前,你们…你们屠杀我‘民奴军’的时候,可是卖力得很啊!”/p
一道黑影闪过,横在了杨玉山与那道人的中间。杨玉山随即收手。/p
黑手如猿臂,一掌猛地打出。那道人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出掌硬接。/p
“砰!”/p
那道人的双臂“喀拉”作响,骨头已经折断了。他一连后退了几步,一口老血喷出,忍不住呻吟了起来。/p
来人外力之强,仿若天神,当世无敌。那老道内功虽深,却也只是ròu_tǐ凡胎,他一大意,难免要伤在神力之下。/p
“要说武学的修为,洒家是个粗人,不一定能比得上你们这些‘大师’。可要比杀人的功夫…你们七个人,一起上吧!”/p
“哼!你这昆仑派的叛徒!还有脸……”其中一个道人刚说了一句话,黑色拳影随风至,已经打中了他。/p
“罪不及二代,我不会迁怒于其他昆仑弟子!但你们七人,屠我兄弟,那就别想再活了。人就是畜生,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洒家,就是一个会杀人的畜生!”/p
“七星连珠,摆阵!”/p
“黑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