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古月跟着樊柯一起去了吏部收纳资料的地方,他们前脚刚进了吏部没一会儿,凤子卿后脚便跟了进来。
“凤大人”樊柯见凤子卿过来,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凤子卿看了一眼樊柯身后的古月。古月突地反应过来,也跟着樊柯给凤子卿行了个礼,虽然他心里是极其不乐意的。
古月来吏部的事情,事先凤子卿并未与樊柯谈过,他也是想着等古月殿试过了,才做打算,所以如今樊柯并不知道古月与凤子卿是认识的。
“樊大人,古大人有礼了。”凤子卿在齐蜀国的地位,那是不容置疑的事,所以他只是扶起了樊柯并未朝他们行礼。
“凤大人,今天怎地有空来我吏部看看?”樊柯吩咐小伺童准备茶水,自己引着凤子卿朝内堂走去。
“我是专程过来看看古大人的,不知他来此处可还习惯否?”凤子卿虽是对着樊柯在说话,可是话语却是针对了古月,他的意图很明显,也就是在告诉樊柯,古月与他是熟人,至于熟到什么程度,那就是看各人的理解了。
“多谢凤大人关心了,古月有樊大人指点,自是熟识的很快的。”古月想着凤子卿既然不隐藏与自己认识这事,想必也是有他的打算。而且看当初说他要将自己安排到吏部的情况来看,这樊柯应该是凤子卿一派的人。
“那凤某也就放心了,古兄的事还有劳樊大人操心才是了——”凤子卿听古月这么一说。倒是很感激樊柯那般,弄得樊柯倒是没头没脑的紧张了一番。
一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古月就跟着凤子卿一起离开了吏部。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出了吏部不一会儿,古月想着今天凤子卿奇怪的举动,顿时警惕起来。
这凤子卿在樊柯面前承认了两人认识的关系也就罢了,怎地还装作与他很熟识那般,让古月觉得这凤子卿是有意无意让樊柯误会他与自己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想着就让古月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有吗?”凤子卿很是无辜地反问道。脸上却是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没有吗?”古月停下来,眼神忽地变得犀利起来,这个凤子卿狡猾地就跟狐狸一样,稍不留神就不知道他能给你个什么惊喜,而古月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呃……那你不觉得,若是我们有个这样混乱的关系,可浑水摸鱼么?”凤子卿给古月那眼神一看,原本只是玩笑的心思,顿时给他冻成了一片。不得不好生给他解释起来。毕竟他这一闹,直接牵扯到的是薄言欢那个祖宗呢。
“摸什么鱼?还是你想摸什么鱼?”古月眼神柔和了一些,挑了唇角沉声问道。
“……你现在不是想要搅黄薄言欢的婚事么?你觉得仅凭你一个新晋的礼部侍郎又能有多大的能耐?虽然你能很快抓住别人的弱点。但这毕竟是只是局部。就算加上薄言欢,你们能抵的住整个朝堂的趋势?所以,我这是在帮你,毕竟我身为堂堂国师,还是有那么些说话权的。”
凤子卿听了古月的话,心里一顿。像是自己那不愿示人的心思突地被人剥了出来那般,古月知道什么了吗?
“也就是说,你愿意把你的力量借给我?然后公开你是站在薄言欢这边的这个事实?”古月听了凤子卿的话,咧嘴笑了起来问道。
“可以这样理解……”凤子卿摸了摸鼻子,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那行。你给我立个字据吧!不许反悔!”原本古月还有些担心这凤子卿也想借着薄言欢结婚这事来壮大他的势力,没想到他竟然是愿意帮自己的。但为什么?不过现在也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先让他没个反悔的余地才行。
“不反悔,这个给你,我凤家祖传的佩玉,齐蜀上下应该都是识得的,你拿去不要弄丢便是。”凤子卿听古月要说立字据的话,想着他定是不信自己的,而且为了表示自己是与他一伙的,也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所以直接解下自己的佩玉交给了古月。
古月看凤子卿如此耿直,也是毫不犹豫,接过他的佩玉便收到了怀里,而后给了凤子卿一个硕大的笑脸,看的凤子卿更是莫名的很。
而后古月就像是跟凤子卿尽释前嫌了那般,带着他一起去了大理寺,想着他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不妨让更多的人看到也没啥不是?
两人一起去了大理寺,古月找到了正和大理寺少卿说话的林毓生。
“凤大人——”
“凤大人——”
一行人见凤子卿来了,都是恭敬的朝他行了礼,古月因为站在凤子卿身边,自是沾了他的光享受了一番。
“各位大人有礼了。”凤子卿客气的说道。
大理寺少卿,古月记得他便是上次他与蓝子翊一起被关起来的时候,审问他们的那个人。古月想着那日得亏自己面目乌脏非常,如今他才记不得自己来,当然也是不会知道自己与薄言欢的关系来,看来这还是值得庆幸的。
而今古月和凤子卿在大理寺晃了一圈,之后便是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当今探花郎,也就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古大人与国师凤子卿凤大人关系不匪,自是不要得罪才是。
古月心情不错,想着这该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多的就由得他们猜去罢。而后便和大理寺少卿邵亚宽道了别,跟着凤子卿离开了大理寺。
可是两人刚走过大理寺的招牌式建筑,那个高大雄伟的石头牌坊,下了石梯便遇到了上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