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拾起那个木盒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又将它检查了一遍,只觉得奇怪,为何这盒子只在横向和纵向有两根貌似契合的线条,而对于盒子本该有的锁头什么的却是一点也看不到,要是有锁具什么的也还不至于这么难,只要弄开锁那就什么都搞定了,但这……
古月一阵头痛,各种拔,撬,推,压都尝遍了,也是没能将这盒子打开,不免得又是让人气馁。
折腾了这么久,古月已是又累又渴,想着先前给他们端茶送水,早知如此就先给自己喝个痛快了,弄的现在不给这累死,都得渴死了吧?
啊呸!不能死!他还没见到薄言欢呢,死了多可惜!不过现在要是有瓶矿泉水……矿泉水?!
想到这里,古月灵机一动,伸手拾过那木盒,上下把着两手使力往反方向拧了拧。没动静,又拧了拧,还是没动静。
不会呀,若是想要契合的这么好,又没锁头,能做到这样的除了榫子榫上的,也就只有是螺旋拧合了吧?
不死心,古月又卯足了劲儿横竖两个方向各拧了一通,可是盒子还是纹丝未动,因此古月又是暗恼的很,借着火光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个盒子,却突然在纵向的那个纹口发现了一丁点错开的迹象,随即心下一乐,又是卯足了劲儿朝两边拧去。
不一会儿,盒子在古月各种爆发的蛮力下缓缓的拧开了,看着依旧漆黑的螺纹面显露出来,古月心里一阵激动。随后盒子果断被打开了。方形的木盒内里出现一个不深不浅的圆形空间,古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盒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当一块玄黑的令牌沉甸甸地落在古月手里的时候,他简直是飞奔一般冲到了那个原先放置石凳的地方去。而后毫不犹豫将令牌扣了上去,令牌一触到那里,只听得石室发出‘咔’地一声轻响,而后整个地面便发出一阵频率不高不低,但足以让人恐吓的一阵颤动来。
而这颤动偏偏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晃荡着整个屋子都摇晃起来,古月扶着墙壁,想着待会儿石门便会开启,他也就能离开这里,心里一阵激动和紧张。
然而就在这时,顶上的石梁居然‘咔嚓’一声,发出了断裂的声响来。古月心下一惊,又瞥向依旧紧闭的石门,一阵凉意兜头朝他扑来,这石室不是要塌了吧?!
‘轰——’顶上石梁不堪剧烈的拉扯和摇晃,轰然倒地,一端砸在石棺上一端落在古月脚边,刚好砸到那块令牌上。而石梁经不住冲击。自中间折成两段扬起漫天的烟尘,空中因着摇晃不断落下坠石,大的小的络绎不绝。
古月心里更是如擂鼓般不能停歇,他带进来的火把在石梁落下的时候已被碎石扑灭了,室内只听得轰隆声和呛鼻的灰尘,毫无生气的黑暗一瞬降临。
由着多年来生死一线的经验训练,越是这个时候古月反而越是冷静起来,他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把身子尽量缩小靠在墙角转角的地方,想着等这震颤完了之后。或许会将这石壁震开也说不定,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让落石什么的伤害到自己。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这剧烈的震颤中,石室内一根硕大梁柱轰地一声落了下来砸在地面上,碾飞了一串碎石,古月紧伸手挡住朝他砸来的石块,而后他便是发现,那梁柱落下的时候。一端撞在了石壁上,石壁‘哐’地一声,嚯出了一道口子,自外面传来一星半点的昏黄。
古月想着或是这震动让外间甬道里火烛的机关打开了的缘故。他心下一喜,也是缓缓适应了室内的昏暗,震颤还在源源不断的传上来,古月看着那道口子一点点变大,自外间透过的光线越来越多,不待多想,贴着墙壁摸索着朝光点之处而去。
古月想着若是自己这里有这样大的动静,这石室其他地方怕也是免不了变成这样的,不知薄言欢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的走出去?但愿,但愿他不要有任何事情才是!哪怕是……
眼看着光点之处越来越近,古月心里惊喜不断,就在他挪到那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边时,忽地那砸开石门的梁柱被剧烈的震颤着朝他砸来。
话说,傅渊铭见薄言欢毫不顾忌跳入那洞窟之内,对于这个唯一儿子的选择,那已是再明显不过了,剧烈咳嗽了一番,原本苍白的面上因着咳嗽的震颤,堪堪憋出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凤子卿见傅渊铭咳嗽的厉害,心中虽有疑惑,可也是上前劝慰了一番。而外间听到傅渊铭咳嗽的侯福生也在这时赶了进来。
“皇上,您须得注意龙体才是……”侯福生端了茶水递给傅渊铭,眼中一闪而过,尽是不忍。
“是啊皇上,保重龙体最重要,皇子殿下不过是担心侍郎大人罢了……”凤子卿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精神振奋的傅渊铭,现在却是顿缩了那般,不论精神还是身体,都疲累至极的模样?这时候他想到薄言欢出来之时看到与自己坐在一起的傅渊铭,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吃惊,那是意味着什么?
“咳咳……哼……”听了凤子卿的话,傅渊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任由着侯福生将自己扶到了床上。
凤子卿看着傅渊铭的背影,一时间心里滑过一阵不适,或许他今日收到的消息一点没错呢,皇上的身子怕是……
然而就在这时,乾正殿里忽地传过一阵不和谐的震颤来,而这震颤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殿外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震颤,吓的一群宫女太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