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没等古月把这边帅哥看够,右边又来了个打招呼的。
古月转身去看,过来的那人也是个美型的帅哥儿,不过他周围跟了一大帮子人,各个都满是崇拜的模样把他围在中间,但他还是隔着个千山万水要朝古月这边来。
古月不知道他是谁,但看他挺拔的身材,考究的衣衫,彬彬有礼的举措,心里了然,知道他多半是出自有家势有背景的人家。
“小舟,你认识这个人么?”古月小声问了问旁边的小舟。
“刚刚听有人叫他那公子,小舟也不知道他是谁。”小舟只听到刚刚有人叫他那公子,但他究竟是谁却是不得而知了。
“那公子过奖了,”等那人挤到了古月面前,古月谦虚地笑了笑说道。
他也就是这么一笑,周围的人全都被这笑惊瞎了眼睛,发呆的发呆,怔神地怔神,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古公子谦虚了,没想到公子竟也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感动万分,但也不知今天丞相举办的诗文比赛,公子准备的怎么样了?”那海历算是比较镇定的,在见了古月出尘的笑颜之后,着实震惊了一把,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小生不才,并未做任何准备。”古月心里无奈,他这倒是想准备来着,可是也没给他机会不是?
“那倒也是,公子可是京城第一才子,自是成竹在胸了。”那海历赶紧恭维道,不过这话听在古月耳里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他这次是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他也不是真正的古月,那个什么‘京城第一才子’,谁喜欢,谁当去。
“那公子说笑了,在下不才,承大家抬爱才得了这个虚名,实则也只是对诗词学问之类知之甚少,哪敢与各位有识之士相比呀!”
古月实话实说,可他这话听在别人耳里,也都当他是谦虚才说的。所以又接了一阵的恭维之语,直到有人宣布张丞相来了,他周围的人才散了许多。
可是那个那海历却一直站在他旁边,为他带路并引荐众人,俨然成了古月的朋友。而古月想着他本来在这里就人生地不熟,身边有这么个帅哥,既可以养眼又实用,也就随了他去。
由于这次的诗文比赛是在西子湖畔举办的,而且规模也比较大,所以湖畔大半的地方都挤着人。但就比赛的场地,那是被单独辟了出来的,所以除了参赛的文人,其他的人大多都被留在了场外。
而据说,这次的比赛分为晋级赛来的,就是先海选,再选出种子选手,最后种子选手再pk决出一二三名。
这次的诗文比赛,张丞相想着给大家娱乐娱乐,所以请了京城有名的‘风月楼’楼主来为大家弹琴助兴。
这个风月楼的楼主名叫薄言欢,弹了一手好琴,平日里几乎很少有人能听得到他弹琴,可说是千金难求来的。但这次,不知张丞相用了什么办法,薄言欢竟然愿意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献艺,不可谓有锦上添花的功效。
但据知情人说,薄言欢原本是没同意张丞相的邀请的,只是比赛当天,他心血来潮才出现在那里的。
原本崔莺莺在想,自己肯定在第一次海选的时候就会被淘汰,原因再明显不过了:她自己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她还是很清楚的。那什么诗词歌赋,附庸风雅的东西,她可能这辈子都领悟不出来这些东西里的乐趣了。
综上来看,古月这个‘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号今天就要葬送在她崔莺莺的手里了。
但事情并没有朝崔莺莺想的那样去发展,原因在于:张丞相请了京城里的许多文人,但其中有名的那么五六个是没必要像一大群人那样,一道一道比试的,他们只需要在最后的决赛的时候,祭出自己惊天地泣鬼神的神作,技压群芳就万事ok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崔莺莺乐了好一会儿,因为她不但可以暂时保住古月‘京城第一的’称号,而且还能用这个称号,坐在软软的贵宾席上,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不过令他更高兴的是,那海历也是那五六个人当中的一个。因为经过一系列的相处下来,古月从那海历那里知道了许多东西,比如留在贵宾席的都有哪些人,特点是什么,接下来的流程等等,在这点上那海历倒是帮了古月不少的忙。
当随行的工作人员把古月带到贵宾席的时候,他眼前一亮,看到软席上的那抹水蓝衣衫。刚好是之前没让他看够的那个帅哥,没等多想,古月已经朝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就是‘风月楼’的薄言欢,是小倌儿出身,由于生的一副好样貌,也得了京里不少权贵的青睐。仗着一手琴艺,便自视清高……”那海历在古月旁边解释着,但语气里尽是不屑,像是在与那人划清界限一般。
几个清冷的古筝调试的音节,在这喧闹的场所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过我倒是觉得他蛮帅的。”古月听到那海历的话,心里突地一阵不舒服,停下脚步,淡淡地笑着说道。
古月本是无心一笑,却不料这笑落到那海历眼里却是极其妖媚夺魄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笑颜,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古月,怔在原地。直到古月毫无拘束地走到了薄言欢的身边。
一袭淡青与一抹水蓝,就那么协调地融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