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清发现了这一点，而且他相信，崔相同样发现了。/p
甚至哪怕崔相不相信珍娘有病，也该发现自嫁给方朝清以后，崔珍娘的状态便越发反常，一举一动都围绕着他，全然失去了自我，哭笑都是假装。/p
若真是疼爱女儿，会放任她继续这样痛苦么？/p
然而，从重逢以来，崔相却一直纵容着珍娘，满足她所有条件和要求，完全是溺爱的态度。/p
以崔相的聪慧，不该不明白溺爱的坏处，更不该不知道怎样才是真正对孩子好。/p
可他却的确这样做了。/p
所以方朝清不明白。/p
是当局者『迷』？还是……别有隐情？/p
他看着崔相的双眼，等着他给他一个答案。/p
然而崔相却笑了。/p
他唇角微勾，虽然笑着，面容却有些冷。/p
“我不明白。”他说道，双眼微眯，“我只知道，珍娘很好，不好的，是你。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连和离都是为了珍娘好，然而——若是没有那位‘甄珠’姑娘，你还会如此急切地与珍娘和离么？”/p
方朝清的心脏猛地一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