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国九公主大婚在即,时间紧迫,崔皇后只用了三天便置办好了贺礼。
文远怀做事也有效率,在这三天里,他已经整顿好了要观礼的队伍。
明日队伍就要出发了,文府松林小院里也是热闹的紧。
祈馨指挥着侍婢收拾文远怀路上要带的东西。
其实,东西早在文远怀告诉她要出使昱国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只是她总不放心,怕落下了什么。
“郡主,您看,东西都在这里了,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侍婢把已经装好的包裹又打了开来,让祈馨检查。
祈馨随手翻了翻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昱国天气比咱们大祈要冷上一些,还是多带几件厚实的衣物吧。把柜子里的银灰色大氅也带上吧。”
那侍婢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乖乖地去拿大氅了。
现下这个时候,大祈已经是草长莺飞了,即便是昱国再冷,也不至于披大氅。而祈馨说的那件大氅,却是冬日里最冷的几天才能派上用场的。
文远怀进来的时候,正看到祈馨手里攥着他的冬衣发呆,好好的卧房被翻倒的乱乱糟糟,眉头便皱了起来。
“郡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声音淡淡,无喜无怒。
祈馨慌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就好像那衣服扎手似的。
她不明白,明明成亲前还是那般的温柔,怎地成亲之后却对她越来越冷淡了呢。
她是他的妻子,但是,他却一直称呼她郡主,很客气,一点儿都不像夫妻。
“明日里你就要出发了,我让下人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她忙站起身来,亲手接过他退下的外袍。
“不用这许多,只要几件换洗的便可。上次办差的时候。我便只让春分……”话音突然消失,文远怀的脸上突现寒霜。
祈馨以为文远怀是想到了春分,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春分她是知道的,她相公至今为止唯一的女人,没错,唯一的女人……
她嫁进来的前一天,春分才从松林小院儿离开。被安排到了何处她仔细打听也到听不到消息。
定然是文远怀担心她会对那个小丫鬟不利,才把她藏起来的!
祈馨越想。眼里的寒光越盛,但是再看向文远怀的时候,却又恢复如常了。
“相公,咱们成亲不久,我对你的许多事还不了解,若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告诉我,我改了便是。”祈馨低眉顺目的对文远怀道。
只文远怀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胡乱的点了点头。便上了床榻,背对着祈馨躺了下来。
她这里,就好似是客栈,只有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才会回来。
看着文远怀坚实却并不壮硕的背影。祈馨终于按捺不住。
挥手示意侍婢退下去,卧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祈馨从袖带里摸出一小包药粉,悉数洒在烛火上。
跳跃的火苗瞬间燃烧了纷纷洒落的药粉,化成缕缕青烟,而床榻上的人却毫无所觉。
子夜时分,文员怀只觉浑身燥热,口渴难耐,脑子也混混沌沌起来。
“水……”下意识地唤出声来。
这声音不仅惊起了身边的人,也让他的意识稍稍回拢了些。
这感觉,好熟悉,好熟悉。那一夜,便是如此……
“相公,你可是口渴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水?”祈馨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呼出的热气悉数散进了他的耳蜗,扰的他干渴的身体更加的难耐。
一只纤纤玉手攀上了他的手臂,紧接着,整个娇|躯都贴了上来,“公子,你可是要喝水?”
她竟然没有有穿衣,一件都没有。
暗黑的夜,久渴的人,躁动的心……
一切,都顺理成章。
第二日一大早,文远怀从睡梦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疲乏的紧,好似纵马驰骋了一夜似的。
想要伸手捏一捏微胀的眉心,却发现自己的胳膊竟然抬不起来,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放眼看去,文远怀顿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抽回自己的手臂,坐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大,坐起来的时候,锦被便从身上滑落了下来,自己赤|裸的上半身便暴露在了空气里。
不仅如此,从掀起的被角中,他还看到了一具属于女人的,白皙的、赤|裸的身体。
昨晚的事情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他的一张脸瞬间寒若冰霜。
躺在床榻上的女人不知是真没醒还是在装睡,文远怀也不管这些,掀被便下了榻,穿戴整齐之后看向床榻上依然一动不动的人。
“祈馨,这就是你想要的嘛?你可知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给我下药!”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松林小院。
床榻上的祈馨翻了个身,把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若不是那抖动的双肩,任谁看了,都以为她在熟睡。
观礼的队伍是辰时末出发的,昱国使者阿灼与观礼队伍同行,他们从皇宫出发,祈衍亲自把他们送出了皇宫。
与迎接来使时一样,京都的百姓依然热情不减,不过这一次,他们关注的焦点就不只是昱国使者了。
队伍最前面是精兵开道,之后才是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
第一辆马车是阿灼的,与来时骑马不同,回去时他选择了坐马车,马车与他整个人气质很像,随意而质朴。
阿灼马车之后便是无尘公子的马车,与阿灼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