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蒙是个真性情的,他说要与李清婉做朋友,当真便对李清婉掏心掏肺了。
没想到这样一个黑壮的汉子竟然和白玉一个毛病——话痨。
从小时候的上树掏鸟蛋,一直说到的第一次逛妓院,甚至还给李清婉介绍了好几个秋香楼里的姑娘。
“丑兄弟啊,我看你这身板忒也单薄,要好生锻炼才是啊。那些个娘们上了榻,口里直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其实巴不得咱坚持个把时辰呢。你这个样子,只怕连一刻钟都受不住,那怎么能行……”黑蒙苦口婆心。
这时,李清婉已经从丑小子荣升为丑兄弟了。
李清婉实在受不住黑蒙的好心,再加上他口里的气味熏的她实在难受,便挥手打断了黑蒙的话。
“黑蒙兄弟,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山洞里里没有一丝日光,根本就没有办法时辰,达乌已经答应会放她离开了,就应该不怕她知道这是哪里了。
“嘿,丑兄弟,现下差不多已经午时初了,你可是饿了?朝食没有用,你定然是饿了!”黑蒙自说自话。
说完之后,黑蒙便起了身,“丑兄弟,你等着,我把吃的放到山洞外了,这就给你拿了来。”走了几步,好似不放心,“丑兄弟,你千万不要乱走,荒山野岭的,可别让野兽叼了去。”
李清婉看着黑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心里有些不平静。
现下已经午时初了,她是傍晚睡过去的,达乌他们肯定是在无尘公子用完晡食之前把她劫走的,这样,她被劫至少也有一夜半天了。
不知道无尘公子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黑蒙说这里荒山野里,她的脑海里便浮现出这一路上官道两边绵延不断的山脉。心中便憋闷不已。
若是达乌他们不是这般磊落的,就地把她杀了,只怕等她的尸体化成白骨了也不一定能到救兵吧。
唉。也不知道是她幸运还是不幸,竟然碰上了达乌他们这些磊落的劫匪。还无意中交了黑蒙这个朋友。
刚想到黑蒙,黑蒙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兽皮袋子,随手递给李清婉,“丑兄弟,这里有些肉干,你先吃些。一会去了寨子里,再好好招待你!”
接兽皮袋子的手一顿,“黑蒙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寨子里?什么寨子?”
黑蒙重新坐了下来。见李清婉也不打开兽皮袋子,便把袋子抢了过来,三两下打了开,露出里面干巴巴、黑魆魆的肉干。
把肉干推到李清婉面前,自己先拿了一个放进嘴里。厚实的大嘴巴狠狠地嚼了几下,才含混不清地回答李清婉,“我对达乌说与你做朋友,达乌便让我带你去寨子里吃酒。嘿,我已经让人先回寨子了。等你去了,什么都准备好了。”
黑蒙说的兴致勃勃,李清婉的心却有些沉,听黑蒙话里的意思,他口里的寨子应该是就是他们的老巢,也就是劫匪窝,她对他们的老巢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还要去吃酒,看来他们是没打算马上就放了她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放了她,无尘公子他们该有多着急啊。
想到无尘公子,李清婉便又想到了达乌问她的问题,达乌好似是要确认什么,他到底要确认什么呢?难道无尘公子竟然有这个达乌有渊源。
想一想两个人之间的年纪差,李清婉心中大骇,这个达乌莫不是无尘公子的亲爹吧!
“嘿,丑兄弟,你怎地不吃?这可是俺家婆娘做的,平常人我可不给他吃!”黑蒙连着吃了好几块肉干,却不见李清婉动手,便忍不住开口劝道。
李清婉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从兽皮袋子里拿出一个肉干,便放进了嘴里,“嘶……”
李清婉强忍着没有把肉干吐出来,这肉干就跟个铁疙瘩似的,根本嚼不动,还有一股乖乖的味道,根本就不像是能吃的。
但看黑蒙的样子,吃的还挺香。李清婉便把肉干含在嘴里,与黑蒙说话,“达乌没说让我什么时候离开嘛?与我同行的人发现我不见了,定然着急的很,我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又往嘴里扔了一个块肉干,黑蒙说:“没说!他不是说了嘛,可能还有事情要问你,等他问完了自然就放你离开了。至于与你同行的人……”眉头皱了起来,想了半晌,“没办法,就然他们着急吧,总归是会把你送回去的!”
得,跟没说一样,她还是走不了。
又吃了几块肉干,黑蒙见李清婉对他珍爱的肉干着实不感兴趣,便也不勉强,把兽皮袋子又重新包了起来,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李清,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寨子!”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哪里能不听人家的吩咐。
起身也学着黑蒙拍了拍屁|股,“走吧”。
黑蒙带着她走出了山洞,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山洞很深,走了有一刻钟才走出来。
山洞在一座上的山腰处,洞口并不是很大,外面被密密的野草遮挡着,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还有个山洞。
山洞外面也没有路,甚至连人的足迹都没有留下,这就让李清婉纳罕不已了,达乌和黑蒙他们进进出出,怎么可能连足迹都没有留下呢。
很快,李清婉便知道答案了。
原来,他们根本就不用走路,而是用跳的。
“丑兄弟,你怎地这般轻,比俺家那婆娘还要轻上许多,身上都没有什么肉。”黑蒙说着话,手还在李清婉的腰上掐了一下。
被黑蒙揽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