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后,戈叔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抓住正在洗碗的李清婉的手腕,“怎么啦,戈叔?”
李清婉怕自己不小心打破家里仅有的三只碗,赶紧把手里的碗放好。戈叔不理她,抓着她就往外走。
“?g,戈叔,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要带我去哪里?”李清婉使劲的挣扎,奈何她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挣不过强壮的戈叔。
眼看就要被戈叔拽出门了,还是余氏出面解了李清婉的围。
“戈郎,你要带清郎去哪?”
戈叔松开手,对着余氏比划了几下,余氏这才笑着对李清婉说,“你戈叔要带你进山,他说你现下伤都好了,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这些我不懂,你戈叔这样对你定然是好的,你就跟着去吧,只是要注意安全,不要逞能,你戈叔会照顾你的。”
还没等她发表什么意见,戈叔再一次抓起了她,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走了。
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戈叔早就挖好的陷阱处,原来盖在上面的枯草已经所剩无几,只在边缘有几根零零散散的散落着。戈叔一见此景,知道是有猎物掉进陷阱了。
李清婉好奇的跟在戈叔身后,亦步亦趋的走近陷阱,只见两三米深的陷阱里,竟然躺着一只老虎,那只老虎似乎是受了伤,身下已经流了一大滩血,见到有人过来,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它伤势太重,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以为这陷阱也就能抓一些羊啊鹿啊之类的野物,没想到竟能困住一只健硕的老虎。
她惊讶的样子没有逃过戈叔的眼睛,他得意一笑。从旁边的树丛中砍下一根拇指粗的树杈,削尖一头,看了旁边的李清婉一眼,李清婉还没明白这一眼的深意,就见戈叔把手中的树杈深深的插进老虎的脖颈上,又快速的抽出,鲜血顿时冒了出来,冲出陷阱,喷了来不及躲闪的李清婉一脸。
他一定是故意的,李清婉愤恨的看了一眼面露无辜的戈叔,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温热。
戈叔见她满脸鲜血还能淡定处之,心中更是满意。只是戈叔不知,在李清婉原本的记忆里,她经历了比眼前的血腥更为可怖的画面,哪里还会惧怕一只毫无攻击力的老虎的鲜血。
他没有马上就把血已流干的老虎拉上来,而是带着李清婉继续向山里走。这一次,戈叔对李清婉热络了很多,见到什么有用的药草都会停下来,指给李清婉看,比比划划的告诉她这药草有什么药用。
开始李清婉还不懂他的用意,对他的比划不以为意,几次之后她才猜出他的意思,原来,他是想教她药理。就算不去治病救人,自己学会了也算是一分保障吧。
自此,李清婉便认认真真的学起来。只是,她不懂手语,面对戈叔的比划只能一知半解,戈叔给她指七八种药草,她只能明白三四个,就是这样,她也很满意。
戈叔对此也不着急,似乎对于李清婉能学会多少一点儿也不在意。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比划一个猜,很快就过了午时。戈叔抬头看了看天,找了棵粗壮的大树坐下。拿出竹筐里余氏准备的饼子吃了起来。
李清婉见状,也不客气,走过去坐在戈叔身边拿起饼子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只是她吃的太快,没吃几口就被粗粝的饼子噎住了。
“咳,咳,咳……”她干咳了好几声才勉强把噎在喉咙里的饼子咳出来。剩下的大半张饼子是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戈叔,狐疑道:“戈叔,你吃饼子不觉得很干嘛?”
岂知戈叔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手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囊,拔出塞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
李清婉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转头不去看戈叔。这个大叔很腹黑,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歇息了一会儿,戈叔又带着她往回走,路上碰到戈叔比划过的草药,戈叔都让李清婉指出来并且说出药效及使用方法。李清婉说对了,戈叔会深沉的点点头,说的不对,戈叔会深沉的摇摇头。
等走回陷阱的时候,李清婉都觉得自己的嗓子快冒烟了,只是她很有骨气的没有向戈叔要水喝。
老虎已经气绝,戈叔把绳子的一头系在旁边粗壮的大树上,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上,做好这些,径自跳下了陷阱。
他把系在腰间的绳子解下来捆在老虎身上,捆的严严实实。
李清婉看到他这样做还在纳闷,戈叔把绳子系在老虎身上,那他自己怎么上来啊。她这边还没想到答案,那边戈叔双脚点地,已经翻身从陷阱里钻了出来。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看的李清婉目瞪口呆,戈叔果然是高手!
也不用李清婉帮忙,戈叔一个人就把一只足有两三百斤的大虎拉了上来。之后,戈叔重新修整了陷阱。
李清婉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小的陷阱可以困住一头成年虎了,原来,戈叔在陷阱的壁上都钉了尖利的树杈,大型动物坠落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被划伤刺伤,就算是它们侥幸当时不死不伤,也很难从陷阱里爬上来。和直接在陷阱底部设刺桩比,不仅会成功的抓住野物,还会留下野物相对完好的皮毛。
见此,李清婉不禁感叹,古代的劳动人民真是智慧啊,这样的办法打死她她也想不出来。
最后,又找来一些干草重新把陷阱伪装好,戈叔才收拾好工具,示意李清婉背上竹筐,拿好工具,自己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