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清婉若是醒着,定然要反驳,大半夜进她房间的登徒子,除了无尘公子,哪里还会有别人!
登徒子坐在床榻边上,从被子里捉出李清婉的手臂,细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脉搏上。
还是这样,脉搏混乱,分不清男女。
无尘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又仔仔细细地摸了一会儿,无尘才松开李清婉的手腕,重新送回被子里,还细心的掖好被角。
静静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无尘才放开紧皱的眉,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药圣的药,果然不一般。”
说完,伸手抚上李清婉坑洼的脸。
这张脸,他不是第一次抚摸,手指下是坑洼的触感,一次比一次好要激荡他的内心。
他不在意她的容貌,就算她长的比现在还要丑上百倍千倍,他也无所谓。
一个人,就算容貌在是出众,终有一日会化成累累白骨,百年千年后,又有几人会记得。
但是,他想见一见她真正的容貌。
他想把她画在纸上,写进诗里,他想与她真诚面对。
细致修长的手指在脸上划了一圈儿,最后回到了额头上,那里有一块儿伤疤,与脸上的伤疤不同,这块伤疤,是真的。
应该是被硬物生生磕破的,若是在伤口结痂之后涂抹些祛疤的药,定然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手指细细地在伤疤上摩挲,无尘终于有些雀跃,“就从这里开始吧。”
皎白的月光经过窗纸的过滤,进到房间里时,已无明辉,但是无尘却觉得这个房间很明亮,他能看清楚床榻之人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不知怎地,摩挲着额头的手竟落在了小巧的耳朵处,然后是纤细的脖颈,半隐半现的锁骨……
心怦怦的乱跳,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说实话,手感并不是十分舒服,和他细致的手比起来,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像砂纸一样粗糙。
但是,就是这样的触感,竟也让他欲罢不能。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宫中看到的祈谦和红绡野\合的画面。
两唇相贴,两舌勾连,水乳\交融,看上去很恶心,但是似乎那两人很陶醉。
也许,也许,只是看起来恶心,感觉很不错。
想到这里,无尘想要和李清婉试一试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就好像一颗种子,不经意的时候种进了心里,无论如何也拔出不去,只能任它生根发芽。
缓缓地俯下头,一点一点靠近干燥皲裂的唇。
她身上很干净,不似其他女子,身上总是萦绕着或浓或淡的香料的香味儿。
越来越近,两人已经呼吸相闻,无尘竟然觉得,李清婉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
这一丝丝的甜腻勾的他心里痒痒的不行,不再迟疑,俯身抚上李清婉的唇。
学着祈谦和红绡的样子,无尘伸出自己的舌,灵活的挤进李清婉的嘴里。
开始还不得法门,粗壮的舌只在她的
檀口里横冲直撞。
男人在某方面的本能总是很强大,很快,无尘就参透了其中的奥妙。
轻轻的勾起李清婉的小舌,勾挑、逗弄。
口中的津液相互融合,无尘下意识的吸进一口,和她的呼吸一样,是甜的。
无尘竟似新生的小娃儿寻到了香甜的乳汁,啧啧有声的吸吮起来。
细致修长的手不知何时爬上了李清婉的脖颈,顺着肩胛和锁骨处的曲线一点一点的向下。
一边把李清婉的小舌勾进自己嘴里,吸吮轻咬,一边灵活地挑开她的衣襟,修长的手指顺治敞开的缝隙游了进去。
突然,沉醉的男人停下了动作。
抬起头,倾国倾城的脸上还残留着激情的余韵,眼里却是一片精光。
挺起身,收回游移到衣襟里的手,低头去看,却见细致修长的手里竟然多了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布包。
“竟然还有秘密!”,无尘暗忖。
剥开布包,却见里面放置着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鹿皮。
打开鹿皮,平铺在眼前,无尘只觉眼前一花,以他的视力,暗夜视物,能够让他眼花的东西,定然是十分精细细小的。
看了一眼睡得依然香甜的丑女人,无尘转身燃起案几上的蜡烛,借助蜡烛微弱的光辉,无尘这才看清鹿皮上的内容。
好看的凤眼眯起,精光乍现。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的就是眼前之事吧。
“天意如此,你注定是我的!”无尘盯视着鹿皮,邪肆一笑。
把鹿皮按着原样折好,重新用布包好,重新放回李清婉的衣襟里,收拢好凌乱的衣口。
登徒子正待继续刚刚被意外打断的动作,却不想门外突然传来戟急切的声音,“公子,宫里来了秘纸,让您即刻进宫。”
神色一凛,无尘收起所有的浪荡心思,吹灭蜡烛,出了房间。
“来人在哪里?”无尘边往外走边问道。
“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说到这里,戟明知不会有人偷听,还是凑近无尘的耳边,小心翼翼的道:“说是皇上进来身子不适,太医一直查不出缘由,上次宫宴的时候,皇上就有意留下公子的,只是,只是……”
无尘摆了摆手,止住了戟的话,只是什么,他如何不知。
只是皇上的宠姬突然出现,勾的皇上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你留下来,我自己进宫,天明前,定然回来。”无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