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无情,形势不等人。/p
“快!”张三喊了一声,拿出了真功夫,单腿一个旱地拔葱就到了楼上,观蝶随后紧跟,穿屋越户,张三打开了密室的暗门,刚下楼梯,就见一个提着小黄包裹的女子,面上还罩着黑纱。/p
观蝶不认得女子,但认得那小黄包裹,就是她的山河鼎,一掌击飞杏儿,便向那黑纱女子冲去。/p
女子也不弱,反应更是机敏,立刻拔剑相迎,两人居然打了个差不多。/p
这剑术都不错,看得张三眼花缭乱,只听得剑当当碰撞之声,几个呼吸间已不知碰了几招。/p
光劈柴不行,自己这手上功夫还得练啊,看了两女剑法,张三深感自己在兵器上的欠缺。/p
“看什么呢?还不来帮忙!”观蝶喊道。/p
这女子十分要强,现在喊自己,多半对手确实是劲敌,张三也不敢大意,腿伤着一个呢,贸然上前说不好害得吃亏,于是提起了短弓,拉箭上弦。/p
谭光耀他家这密室是密不透风的,黑纱女子便是想夺窗走也不可能,一看张三拉了弓,女子笑了:“堂堂李观鱼的孙女,也要叫帮手么?”/p
这当口还能笑得出来,张三不知这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箭已上弦必须发。/p
箭即将出手的一刹那,那女子不知拿了什么往地下一摔,立起一道黄烟,随着张三脱手的箭而弥漫开来。/p
这屋里光线本就不强,一点光是张三打开通道口从上面射进来的,现在这黄雾一起,是什么都看不见了。/p
张三守在楼梯一半处不敢轻动,左手持弓拦在身前,保持着神识敏锐,开口问道:“小蝶,你没事吧?”/p
观蝶道:“我没事,不过人好像没了。”/p
“可能是藏哪了,你别大意。”张三道。/p
观蝶拿剑护身,迅速的在屋里四角走了个遍,确定除了倒地昏迷的杏儿再无其他人了。/p
“从哪跑的呢?”张三有些奇怪。/p
观蝶同样也想不明白,“可惜鼎被拿跑了,这么年轻厉害的女子,还真从未见过。”/p
“未必拿跑了。”张三射出的箭自己有感应,刚射的时候看那女子笑就存了个心眼,其中一箭不是射人的,而是射向了黄包袱,那箭是中了的。/p
下了楼梯,浓烟中张三凭着感觉到了对面墙壁下,果然摸到了小包袱,烟雾中看不清楚,手进去一探,是鼎,没错了。/p
既然鼎拿到了,也不必想别的了,人跑了就跑了,这烟雾虽然不呛人,但是啥也看不见心里也发毛。/p
张三拉住了观蝶的手,观蝶也没往出抽,现在是同舟共济的时刻,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手心里的汗。/p
出了密室,外面是真的烟,前楼也变了火海,观蝶拉着张三翻窗跃到了楼下,这前楼也已是摇摇欲坠的状态。/p
“你这脸!”/p
“你的也一样!”/p
两人脸上烟熏火燎,都已经跟灶王爷似的了。/p
鼎是真的鼎,张三交给了观蝶,“这次收好啊。”/p
观蝶小心揣进了怀里,现在巡抚大院里都快没人了,人基本跑光了,两人也翻墙出去,出去之后张三才想到,“那个杏儿还在密室里,不烧死也得熏死。”/p
观蝶撇嘴道:“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呢,要不你进去救她。”/p
“还是算了。”张三看着那一片火海,摇了摇头。/p
没再逗留,两人出了淮阳城。/p
站在城西土坡上,张三问道:“你是直接上京还是先回福州?多带几人和你一起进京。”/p
观蝶道:“直接进京吧,福州堂里除了你,别人带着也没用,你跟我去京城来回时间太长,福州也不能没你。”/p
“那你答应我的事......”/p
张三低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p
“滚!”/p
滚是什么意思啊?张三大怒,抬头时观蝶已经跑远了。/p
“我还瘸着一条腿呢,你不送送我啊!”/p
张三喊道。/p
“相信你自己可以的!”观蝶声音远远传来。/p
后悔没弄辆马车,张三看着淮阳城,估计里面已经戒严了,还是不去了吧。/p
提着一条腿,张三慢悠悠的上了路,路过金陵时悄悄进去雇了辆车,一路赶回福州,腿伤不算严重,有吕婉的药,恢复的很快,等到福州时,疮口便只剩下麻痒,不疼了。/p
“老大,你可回来了。”/p
一进门唐千里就把他拖住。/p
“怎么了?出事了?”张三情不自禁往吕婉的院子望了望,照理说堂口应该没啥事,出事最大可能就是吕婉,有人惦记她的龙虎丹。/p
“吕大夫没事,是你出事了!”唐千里急道。/p
“我啊!好差不多了!”张三一抬左腿,包裹的白布还在,但确实已经能活动了。/p
“你还受伤了,老大!快进屋,别让人看见了。”唐千里不由分说把张三拽进了楼里。/p
“到底什么事啊?”张三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p
唐千里道:“外面传疯了,说是你上淮阳灭了人家淮阳巡抚谭光耀一家,还放了火,抢走了人家的家财,现在武林同道对你骂声一片,连少林都放话了,说是......”/p
“说是什么?”/p
“说是其行可诛!”/p
张三脸色一板,“可猪可狗的我也不怕他们,再说那谭光耀我没杀啊,是他要杀我没杀了,火都他自己放的,东西我是拿了点,那是从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