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制片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头上缠着染血的纱布,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恩宁看出来,邓制片的状态不太对,眼神一会涣散,一会清明。
明显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恩宁看向身侧眼神寒烈的男人。
“你给他下药了?”
邓制片听到这句话,眼底明显燃起一抹希望。
可当听到楚黎川接下来的话,眼底的希冀瞬间消散,只剩空洞。
“没有。”
楚黎川菲薄的唇角微微绷紧,漠然地瞥了邓制片一眼,对不远处候着的林放使个眼色。
林放大步走过来,揪住邓制片的衣领,“走吧,邓先生,我送你回去。”
邓制片一听这话,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
邓制片太胖了,瘫在地上像个瑟瑟发抖的球儿。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林放,也有点提不动他,只能用拽的。
“你要对他做什么?”恩宁虽然憎恶邓制片,终究不希望楚黎川再手染鲜血。
“真的是送他回去。难道让他在这里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恩宁见楚黎川不似说谎,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邓制片害怕极了,哀求地看着恩宁,哭嚎祈求。
“楚夫人,救救我,救救我……呜呜……”
林放将邓制片拽入电梯,嚎叫声被阻隔在关闭的电梯门内。
邓制片见林放脸色骇人,捂住嘴,只能发出低低弱弱的啜泣。
“林助理,我错了,饶了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白韵如那个女人算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楚夫人的身份!”
“我若知道,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林放目光如刀子般,死死盯着邓制片。
电梯到了楼下,他将邓制片拽上车。
“不是少夫人,你就敢对别的女孩子下手了?从实招来,你祸害过多少女孩子!”
“这这这……”
邓制片根本数不过来,对多少女孩子下过手。
“我敢发誓,我没用强!都是他们自愿的!”邓制片浑身抖得好像筛糠,哭天抹泪地哀求林放,给他解药。
“放心吧,洗个冷水澡就好了!没给你用太烈性的药物!”林放说着,启动车子,将口袋里剩下的两片药,从窗户丢出去,毁尸灭迹。
boss用的这一招,着实杀人诛心,蛇打七寸。
就算白韵如和邓制片曾经有过什么,不一定这一次正好发生点什么被许昌抓个正着。
一男一女在酒店房间里,确实说不清楚,可若不发生点什么,三言两语遮掩过去,如何正中许昌要害?
所以,林放弄了点药给邓制片吃。
邓制片一听,不是对身体有害的烈性药物,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肥胖的身体瘫在椅子上,长长松口气,这才意识到头上的伤口好疼。
“林助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伤口好痛。”邓制片弱弱出声。
林放嗤哼一声,没说话。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邓制片在心里又将白韵如臭骂一顿,心下暗暗发誓,一定不让白韵如好过,以报此仇。
无意间抬头,赫然发现,林放竟然将车子开来了警察局。
邓制片一个轱辘坐起来,“我们来这里干啥?”
林放从后视镜,看了邓制片一眼,唇角一勾,“你以为,就这样算了?敢把歪心思动到我家少夫人头上,没要你一条狗命,已经便宜你!”
邓制片顿时脸色煞白,“他们……他们不是离婚了吗?楚总不是有新欢了吗?”
邓制片还以为,楚黎川没有当场卸掉他一条腿,对恩宁的维护不过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尊严。
男人爱面子,不想自己曾经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
林放下车,拉开车门,拽住邓制片的衣领。
邓制片说什么不肯下车,死死攀着座椅,“这种事闹大了,楚总和少夫人都没面子!能不能不要送我去坐牢?”
林放见邓制片还想威胁他,一把将邓制片从车上拽下来,“你要是有九条命,大可往外宣扬因何把你送来这里!就你这种人,身上的脏事肯定不少!稍微一查足够你下半生在这里养老!”
邓制片吓得瑟瑟发抖,不住求饶。
林放在他上狠狠踹了一脚,“我告诉你,不是我们boss现在正求着我们家少夫人复合呢!你知道个屁!”
白韵如回到家里,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门。
她酝酿了一路说辞。
也不知道,编好的那一套话,许昌会不会相信?
她站在门外忐忑不安。
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和许昌好好谈谈,许昌拖着行李车出来了。
“老公,你收拾行李做什么?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吗?”白韵如一把拽住行李箱,眼泪刷刷往下掉。
“老公,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池恩宁和楚黎川联手害我!他们太阴毒了,太坏了,居然用这种招数陷害我。”
许昌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低吼一声,“他们为什么陷害你?没有陷害别人?你还把我当成骗!够了,白韵如,二十多年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许昌忽地笑了,笑得自嘲,“这么多年了,我不是没有看到过你的本性!可我依旧愿意选择相信你。”
“因为我们是夫妻,我们有孩子!你的贪婪和虚荣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只要你有底线,有分寸,我都可以选择原谅你。”
“哪怕我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