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抬手去抢楚连海手里的u盘。
楚连海任由慕雨将u盘抢走。
慕雨拿到u盘,第一件事就是将u盘毁掉,她掰不断u盘,将u盘丢入手里的酒杯中。
慕雨朱唇一勾,“现在u盘毁了!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做过什么!就算你去告诉我养父,你认为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楚连海笑起来,“慕小姐看着挺聪明的,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么有趣的东西,我会只有一份吗?”
楚连海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u盘。
慕雨立马将u盘再次抢走。
楚连海依旧任由她抢走,笑得眉目慈祥。
慕雨慌了,喘着粗气,“你到底复刻了多少份?”
楚连海摊摊手,“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慕小姐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不会帮你对付黎川的!”
“先不要急着拒绝我,我给慕小姐几分钟的考虑时间!在心里好好盘算一下,到底是选择和我合作更划算,还是单打独斗更有胜算!又或者,我将手里掌握的东西发出去,看看慕小姐都会失去一些什么!”
慕雨心慌得手指都在发抖。
如果她绊倒慕爷爷的事被传扬出去,慕家肯定再呆不下去了。
她会被慕家赶出家门。
奥特姆看似对她还和之前一样,处处护着她,对她疼爱,不过是念在认回亲生女儿不好立刻冷落养女,让人觉得他心狠无情。
一旦她做错事,让奥特姆觉得心寒,十多年的父女情将荡然无存。
她就是因为孝顺听话,对爷爷和父亲敬爱有加,才得到他们的认可。
楚黎川那边,慕雨现在不抱什么希望。
她不是,也不是爱做梦的小女生。
心里十分清楚,楚黎川和池恩宁现在感情正浓,正是浓情蜜意,谁都分不开他们。
安然的急功近利,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她现在只能等,等待一个时机。
她不相信,男人会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始终如一,每天面对同一张脸,早晚会腻烦。
她要等,等他们因为身份悬殊,从小生活环境的天差地别,各种观念产生分歧矛盾,心生嫌隙,她才能潜移默化渗入其中。
慕雨一直坚信,配站在楚黎川身边,与他比肩的女人,只有她。
其余的女人眼下再风光,将来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但前提必须是,楚黎川还是现在的楚黎川,不能有任何改变。
如果楚黎川一旦跌下神坛,都将不是楚黎川。
楚连海清楚看到慕雨眼底的纠结和犹豫,各种情绪变化,交缠在一起。
楚连海笑了,“别怕,我也不打算让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做一些你心里所想的事!你不是喜欢我们黎川吗?那就大胆去追他,不要在乎什么外界的流言蜚语。同时呢,我也会帮你,让你得到黎川。这会是对慕小姐百利而无一害,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慕雨眯着眼角,狐疑问,“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楚连海摆了摆手指,“就是这么简单!”
他说着,看向手挽手向宾客敬酒的恩宁和楚黎川。
“我啊,就是看见他们在一起比较碍眼!我不喜欢看到楚黎川笑!他的脸上,怎么能有笑容?而我的儿子,只能躺在冰冷的坟墓中。”
提起楚汉良,慕雨的心情沉了沉,“楚伯父,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开些。”
楚连海哼了一声,“我就一个儿子,让我如何想开?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谁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楚连海说着,目光阴鸷地瞪向慕雨。
有那么一瞬间,慕雨觉得脖颈凉飕飕的,心口蓦地一紧。
但转瞬间,楚连海又笑起来了,“小的时候,汉良很喜欢和你一起玩!若不是你家后来出事,保不齐啊,你嫁不了黎川,也会嫁给汉良,成为我的儿媳呢!”
慕雨不想和楚连海再多说。
总觉得楚连海怪怪的,眼神里似有一把隐藏的刀子,总想刀了她。
她和楚连海应该没有什么仇怨吧?
慕雨低声问了句,“你想让我怎么做?”
楚连海递给慕雨一颗白色的药片,附在慕雨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慕雨脸色煞白,“你……你居然想让我……”
恩宁和楚黎川敬了一圈酒,楚黎川怕她太累,扶着她去休息区休息。
恩宁坐在椅子上,楚黎川将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
“晚上的海边是不是有些冷?”楚黎川柔声问。
“不冷,我都有点出汗了。”恩宁说。
“出汗了更应该多穿点,免得伤风。”楚黎川宠溺地揉了揉恩宁的头,单手撑着恩宁的椅背。
“爷爷出事的时候,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今天我们婚礼,你难得那么高兴,不忍心破坏你的好心情!”恩宁搂住楚黎川的窄腰,轻轻依偎在他身上。
“那你就一个人受委屈,一个人承受奚落?”
恩宁轻叹口气,“他们打起来了,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是我们的至亲,他们闹僵了,我们夹在中间,不管怎么做都是错!亲人之间,真是没有道理可言。”
“他们都觉得自己没有错,还要让我们选择到底应该跟谁一伙。想说句公道话,让他们冷静一下,他们就觉得我们是叛徒。”
楚黎川捧着恩宁的脸,捏了捏,“不理他们!让他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