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凝了楚黎川两秒,偏头,唇角向一边勾起一丝讽笑,“你不相信没办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参与了吗?”
楚黎川踱步进客厅,扫了一眼楚河的家。
这是楚黎川第一次来楚河的家。
挺大的,没什么摆设,空空荡荡的,说话都有隐约的回音。
“证据而已,想要就有。”楚黎川道。
施然掩饰住心慌,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邀请楚黎川和恩宁坐。
恩宁看了施然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施然的目光似乎带有闪躲。
恩宁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小抿一口,又看了施然一眼。
这一次,恩宁清楚看到,施然确实在躲避她的目光。
恩宁满心疑惑。
她和施然又不熟,施然为何闪躲?
楚河绷着脸,没说话。
他最近瘦了很多,居家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人不胜衣,看着很让人心疼。
楚黎川又问了几个问题,楚河都没有回答。
楚黎川逐渐失去耐心。
楚河挖了挖耳朵,一副置若罔闻,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想说实话?”楚黎川目光变得阴郁,声线低冷。
“你这是打算报复回去?”楚河不答反问。
“你说呢?你知道,我比较记仇。”
敢算计他楚黎川的人,不打回去,岂不是以为他楚黎川好欺负?
楚河挑了挑眉,看向恩宁,语气玩味,“不会是在恩宁面前装装样子,洗白你和慕雨之间的那点脏事吧!”
楚黎川忽然冲向楚河,一把揪住楚河的衣领,脸色冷到极致,一字一顿。
“楚河,你最好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让我再重新帮你修修脑子。”
施然赶紧扑上去,护住楚河。
“楚先生,楚总还在养伤,身体还很虚弱,别伤到楚总!你们……你们好歹是兄弟。”
“现在和我提兄弟!不觉得可笑吗?”楚黎川一把推开施然。
施然差点没站稳,被苏雅扶住。
“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聊。”
施然哪里放心留楚河一个人,万一楚黎川伤到楚河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让他们自己谈。”苏雅道。
楚河整理下衣领,递给施然一个眼神,“先出去,楚大总裁有些私人话题,不方便外人在。他不好开口!”
楚河摸了下带着伤疤的头,“我现在有伤,身体虚,可不禁折腾!”
楚河那一副“敢动我讹死你”的表情,让楚黎川十分不爽。
“楚总!”施然还是不放心。
“出去!”
施然咽了咽空气,和苏雅一起出去了。
苏雅将门关好,双手环胸守在门口。
施然盯了苏雅一眼,“你在防备我?”
苏雅不说话。
“你为什么防备我?你不会对楚总有什么心思吧?”施然逼近苏雅,看似在咄咄逼人,实则在仔细听屋内动静。
苏雅依然没说话。
“我和楚总相识多年,我们彼此了解,一起经历了很多风雨,没有人能比得过我在楚总心中的份量!不要以为,楚总住院那几天,只让你照顾他,不让近,就是对你另眼相待!楚总不过是怕我劳累,让我将重心都放在工作上。”
苏雅目视前方,像个没有感情的木桩,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施然被苏雅的无视打败了,杵在一旁,终于闭了嘴。
屋内。
楚河挑衅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和慕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没有外人,放心大胆说,保证不会传出去!”
楚黎川的脸色绷得不住抽搐,若不是恩宁拦着,又冲上去揪住楚河的衣领了。
楚河见楚黎川气得不轻,愉快地低声笑起来,继续刺激道。
“男人么!难免都有把控不住的时候!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你们的新婚夜着了别人的道!还被人拍了照片,传的满城风雨!”
“你和慕雨之间那点旧事,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若你实在旧情难忘,不如放了恩宁。两头都想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楚河,你给我闭嘴!”楚黎川低吼一声,推开恩宁,冲向楚河,咬牙切齿道。
“你只需告诉我,这一次的事!你有没有参与!那些照片发布ip根本查不到,和你的手笔很相似!”
楚河耸耸肩,“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也不相信啊。”
楚河看向恩宁,问,“你呢?相信吗?”
恩宁迟疑几秒,点点头,“我信。”
楚河很感动,眸若春光地望着恩宁,“还是恩宁眼明心亮!不像有些人,过度自负,结果被人算计,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找不到真凶,像一头发疯的公狮子,到处找替罪羊,为他自己洗白!”
楚河觉得,楚黎川现在的行为,就是为了向恩宁证明,他是被算计,他是无辜,获取恩宁的谅解。
楚河幽幽长叹口气,“男人啊!错了就是错了,把控住自己的家伙,会犯错吗?和你的父亲一样,当年就是,非说对我母亲一见钟情,让我母亲信了一辈子,他是爱她的。”
楚黎川已经控制不住暴脾气了。
正要发难,恩宁将他们分开。
“有事说事,别动手!”恩宁又对楚河说,“你就不要刺激他了!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楚河有些伤心,“我还以为,你今天过来是来看望我!原来是来审判我。”
楚河转身坐在椅子上,几分虚弱,几分慵懒,一副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