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厌恶的闭上眼,知道青璃已经没救了,不愿再搭理她。
他在心里想着,自己没有在鬼怪面前暴露卧底的身份,她应该会救自己出去。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狠心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刚这么一想,稚子的身体就起了一阵奇怪的反应,身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二次生长。
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反应,他疑惑的皱眉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的小腹下方,好像突然多出了很多血管,奔腾的血液不停的往那里涌。
不!意识到那是什么变化后,稚子惊恐的一弯腰,使劲的咬牙忍住了那股异样。
他知道这是什么反应了。
这是……分化的前兆。
怎么会?
他不过是想到鬼怪不是狠心的人,想到她此前机智的救自己,陷害吴宇、戏弄川岛……
不知不觉间,她怎么已经做了这么多,让自己钦佩的事。
因为身体上的变化很难用意志力去控制,稚子选择了吃药。鲛人皇当初派他来完成任务的时候,给了他能抑制分化的药。
他当时还不打算药,是鲛人皇硬塞给他的。
鲛人皇说:“有备无患。”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随意的把药收进衣服里,说:“我会原封不动的带回来。”
稚子苦涩的一笑,看着手里所剩不多的几颗药。别说全部带回去,在回沧溟海前,能靠这些药物坚持不分化,就算幸运的了。
尚小美走后,地牢里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她忙活了一整天,这会已经回去睡美容觉去了。不过在睡觉之前,她也已经细细的想好了脱身之计。
如果只是带两个鲛人离开,这点事对她来说并不难。
虽然犬牙卫凶悍无比,但是他们的智商并不高。川岛留在伶人馆的犬牙卫并不多,尚小美现在又混成了吴山的亲信,自然也得到了那些犬牙卫的信任。
她晚上刻意跟伶人馆的小二们厮混,问他们照顾地牢里那些伶人都有什么讲究。
“其实也没什么,平时除了要护理好他们的身体,得空还要带他们去丁嬷嬷那里学伺候人的本事。”那些小二得了尚小美一点好处,那对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他们不听话呢?”尚小美又问。
“不听话就饿上几天,保证听话。”小二说。
尚小美了然的点头,又问了丁嬷嬷的住址、长相,在心里周祥的盘算自己的事。
她明天只需要找一个借口,假借带稚子他们去嬷嬷那学习服侍人的本事,再趁机带着稚子他们溜走。
只要能甩出犬牙卫一大截,尚小美就能用摩托车带着稚子他们离开。
以摩托车的速度,犬牙卫跑的再快,也不可能追上他们。
这样她就能不损耗丁点血条的将稚子他们救出去。
到了第二天,一切都跟尚小美想的一样。吴宇因为油漆洗不掉没脸见人,一直呆在屋里不出来。吴山也被拖住了脚步,到处找人想办法清洗吴宇身上的绿油漆,还有川岛手背上沾染的绿油漆,又让川岛发了好大一顿火。命令吴山必须在天黑之前,想出办法洗掉他手背上的油漆。
尚小美在吴山焦头烂额的时候,上前出谋划策道:“吴老板,我今天带着两个鲛人去丁嬷嬷那里学本事可好?现在川岛大人喜欢他们的紧,只要他们伺候的好,你的事大人肯定不会过多计较。”
吴山正愁没有人在川岛面前替自己说话,尚小美这么一说,他立刻看到了希望。
“快去!快去,丁嬷嬷最会人,只要他们从丁嬷嬷那里回来,肯定会变得更加逗人喜爱。”吴山十分信任丁嬷嬷的手段,为了给他们父子铺后路,他不但没有怀疑尚小美的动机,还一直催促她赶紧去。
松下城这二十几年来,在川岛的犬牙卫的管制下,已经和谐了将近二十几年的时间。
饱受压迫的百姓不敢反抗,城里的权贵又全都对川岛唯命是从。
他们只怕川岛,再无任何畏惧。在这种强权压制下,无人敢打破松下城的和谐。像吴山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信,什么人敢在犬牙卫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难道是不知道被犬牙卫咬伤会死得有多惨吗?
所以他才会对尚小美毫不设防。
尚小美轻轻松松的将稚子和青璃带出地牢,又带往了丁嬷嬷的住处。
昨天跟小二们聊天的时候,尚小美曾听他们提起过,在烈性的兽人也在丁嬷嬷手上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因为丁嬷嬷会用针扎人。
她能把兽人扎的生不如死,却丝毫不影响他们接客。
有六个犬牙卫,跟他们同去。
尚小美在心里盘算,甩开他们一截距离,并不是难事。
到了丁嬷嬷的住处,尚小美刚带着稚子他们走进大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凄惨的女孩叫声。
“怎么了?”青璃跟在最后,这会已经吓得直打哆嗦了。
尚小美转头对她和稚子吩咐道:“你们进屋后,不想吃苦头,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稚子顺从的点了点头。
青璃却誓死不从:“你休想让我们学那卖弄风骚、以色侍人之术!”
尚小美眉头一皱,她从昨晚开始,就觉得这个青璃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主。
她是一点不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