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美闻言低头往后面一看,她的身后,已经掉落了好几团白花花的填充物,场面非常尴尬。
她反手费劲的摸了摸自己的‘肥’,发现自己的被树枝挂破了手掌那么长一条口子,她一直没发现,这一幕全被宴淇看在了眼里。
她想过自己的伪装会被拆穿,只是没想到会拆穿的这么快,还是以这么尴尬的方式。
“呵呵,看来我得补一下了。”尚小美早饭都来不及吃,自己去屋里找宴淇奶奶讨要了针线,因为穿着衣服缝不到后面,她只能把衣服脱下来缝。
肥腰大的衣服暂时不穿了,假头套没衣服遮破绽百出,也没法戴了。
尚小美干脆恢复真面目,换了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裙,披散着乌黑浓密的长发,走出房间,坐在宴淇家的院子里补她破了的假。
以真面目示人的她,跟伪装时一样自在,并没有不好意思。
她一心扑在针线上,补的非常非常用心,每一针都仔细看过,补出来的效果却跟用脚补的一样难看。
上歪歪扭扭的一条缝,真要是穿上这样的伪装,还怎么震慑敌人?
尚小美眉头紧皱,抱着自己的假发愁。
自从她恢复真面目后,宴淇一直远远的躲着她。感觉比她穿得丑丑的时候还怕她。
尚小美实在没有办法,起身去房间里找宴淇,他正在给奶奶喂药。
“宴淇,你会补衣服吗?”尚小美一进屋,就发愁的问宴淇。
宴淇拿着药碗的手一顿,红着脸小声说:“会。”
“你帮我补一下衣服行吗?我补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尚小美软语央求宴淇。
她微声细语说话的时候,声音甜美、绵软,无端的透出缠绵的意味来。
宴淇年轻脸皮薄,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女生相处。本就害羞,听她说话,白俊的面容又添了一层红色。羞得张不开口,只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故作镇定的继续给奶奶喂药,把药喂到奶奶嘴边,见奶奶嘴唇碰了碰勺子便抬起了头,才惊觉自己端着空勺子,忘了从药碗里舀药。
奶奶和尚小美同时被他糊涂的样子逗笑了,她们这一笑,宴淇的脸就更红了。
“我来给奶奶喂药,你去帮我补衣服吧。”尚小美伸手去接宴淇手里的药碗。一时不察,指尖碰到宴淇的手指,宴淇飞快的收回手,药碗差点落了地。
尚小美注意到他的异常,在心里玩味的想,没想到只是碰一下手指都能吓成这样,这小弟弟真有意思。
宴淇仍旧不敢看尚小美,把勺子匆忙的放进药碗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尚小美和奶奶在他身后咯咯咯的笑成一团,她们虽然年龄差距很大,这一刻的笑点却出奇的一致。
在尚小美的眼里,宴淇就像高中生一样纯情。
这么容易害羞的男生,放在现代可不好找。
“你去看看他吧,”宴淇奶奶喝完药,催促着尚小美。
尚小美听话的出去了,宴淇奶奶嘴角噙着笑,转头‘望着’窗外,一双浑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眼里却如释重负的笑意。
尚小美刚一开门出去,宴淇一双毛茸茸的兽耳就竖起来了。
分明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尚小美身上,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低着头,视线全放在衣服上。
尚小美弯腰站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说,他却好端端的把手指扎破了。
“没事吧?”尚小美看到他指尖冒出的血珠,关心的问。
宴淇把手指放进嘴里,舌尖一卷,血珠被他干净,血也不流了。
“没事。”
尚小美的视线从他湿漉漉的指尖,移到他修长的指节,再往上……注意到他白皙的后勃颈。
不知是不是单身太久,或是年纪也不小了,她竟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男大生对于她这样成熟的姐姐,果然很有魅力,毕竟谁不喜欢比自己年轻的呢?
“你补的真好,”尚小美发自真心的说道。兽世物资紧缺,一件衣服要穿好几年,在破了的衣服上打上补丁继续穿对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
这里的人几乎人人都会补衣服,他们从小使用针线,各种针法都会。
宴淇补过的地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缝补的痕迹,针线跟布料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尚小美的夸奖,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宴淇,又悄悄红了脸,连耳垂都红透了。
尚小美被他感染,莫名的也觉得气氛很暧昧,不敢再继续逗他。撩人这种事,做得太过,就会显得轻浮油腻,尚小美可不能让宴淇讨厌她。
如果宴淇能顺利的喜欢上她,那她那岌岌可危的血条,就保得住了。
缝好衣服,尚小美又穿上她的伪装,以丑陋恐惧的面目示人。
宴淇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正常面对尚小美了。只是当初的害怕没有了,反而多了无限多的在意。
宴淇和尚小美以为奶奶在睡觉,一开始没有去打扰她,后来宴淇进屋给奶奶盖被子的时候,手背碰到奶奶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他惊得伸出手摸了奶的额头,还是一片冰凉。
宴淇一时反应不过来,摇晃着奶奶的肩膀,喊她:“奶奶,奶奶,醒醒。”
奶奶一直没有醒,宴淇喊着喊着,嗓音便带上了哭腔。
尚小美闻声赶到,在确认宴淇奶奶已经离世后,心里生出一阵悲凉,默默的陪在宴淇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宴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