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月心中升起一顿闷气,她之所以让绿玉离开,是想让绿玉借机给屋中躲着的人传个消息,只是上官天雨母女似是早有预料,不但让点翠以帮忙为名私下查看,还拿她刚才挤兑她们耽误上官夫人休息的话反过来挤兑她。
她此时极度郁闷,心知消息怕是传不出去了,但风姨娘母女不但想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隐晦手段来扳倒自己,而且还想把她们自己从这件事中彻底摘出来,她们如意算盘打得倒好,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如今她母女两已是打定注意要害我,我又何必再顾忌。
想明白的李天月冷哼一声,讽刺道:“我今儿不让点翠去厨房帮忙就成了不孝娘亲了?那我的好三妹,你倒是告诉我,你让点翠去厨房又安的什么心,难不成让她在你即将给我赔罪的茶里下毒不成?”
风姨娘真没料到,李天月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早在李天月让绿玉去厨房的时候,她就隐晦的暗示了点翠一同前去,名为帮忙,实为抓奸,这样隐晦的法子,既能达到她们的目的,又能漂白她们自己。
风姨娘想破脑袋也不明,按说按照惯性思维,上官天月绝对不会起疑,就算起疑也只会若无其事的同意,不会拒绝,可是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对方已经发现了她们的算计不成?
风姨娘想到此处,偷偷的打量着李天月,见对方面上只一幅生气的样子,再无其它情绪外露,她心中一时笃定的猜测又开始不确定起来,正当她要开口分辨时,上官天雨已经抢在了她前面。
上官天雨没料到李天月会如此说话,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大姐当真好不要脸,如此说话也不怕亏了自己的良心。今日前来,我处处忍让,你却处处为难。”
“就算是因为我的过失,导致你重病不起,心中怨恨,可今日我都愿意向你赔罪,你却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接着是刚才,我只是好心让点翠去帮忙,却被你狗咬吕洞兵说我想给你下药。”
“再后来,我只全心全意为母亲能早点休息,才稍微说了一句,你就说我暗讽你不孝,生生把个诋毁长姐的大帽子扣我头上。”
“大姐,妹妹我何时得罪过你,你如此说话可讲得出道理,可拿得出证据?若是就这般平白受你污蔑,妹妹我纵使是死也要问你讨个说法。”
风姨娘没拦住上官天雨已是后悔,如今眼见上官天月故意激怒,女儿还义无返顾的上当,言语间已是失了分寸,想要开口帮忙圆说,却被坐在上首的上官夫人用眼神示意警告,最终只得?饶诺恼驹谝慌浴?p> 上官夫人则是虽不明白李天月为何不分青红皂白,颠倒黑白,故意激怒上官天雨,但此时听得上官天雨如此没有长幼尊卑的一通言语也是气急,正要开口训斥,却见李天月朝他摆了摆手,于是她强压着心中的火气静观事态的发展。
上官天琴和婉姨娘见她不说哈,也各自把到嘴的话忍了回去。个个面色严肃,静观其变。
李天月轻笑出声,双手打着节拍,鼓起了掌,戏谑道:“若不是今日,我还不知道三妹口才原来这般好。要给我赔罪的是你,觉得委屈的也是你,你既如此不情不愿,我还能上赶着稀罕不成?”
“怕耽误母亲休息的话是我说的,你为了达到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竟然无耻的拿我说过的话来挤兑我,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都如此不要脸了,我还给你脸做什么,我就说你下毒了,你待如何?”李天月心知送信一计已是不成,还不如干脆彻底激怒上官天雨,借机下逐客令,只要混过去这一时,就是给风姨娘再多的时间,她也能保证让她们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果然,上官天雨毕竟太年轻,被李天月几句话说懵了,那还管什么计划,张口就来:“我哪有你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绝世才华?”
“你口口声声说我为了心中不为人知的目的算计你,请恕我愚钝,那些目的究竟是什么?还请大姐解惑。”
“若是大姐说不出来,今日平白被你冤枉之仇,我就是拼了这名声不要,也要请求爹爹主持这公道。”
风姨娘眼见上官天雨越说越激烈,一步步已经进入了李天月的圈套,心下对对方已经洞悉了她们的阴谋再不怀疑,心中深恨上官夫人刚刚阻止她说话,现在上官天雨说话口没遮拦,不知轻重,已经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恶果,再想挽回已是来不及。
眼见今日之事已事不可为,还生生将女儿搭了进去,风姨娘心中已生悔意,只想着先保全上官天雨再说。
于是不待众人开口,她已是疾步跪倒在上官夫人膝下,忏悔道:“都是奴婢教女无方,才害得三小姐忘了本分,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夫人看在老爷和天翔的份上绕了三小姐这次吧。”
上官夫人见风姨娘服软,也就想着息事宁人,毕竟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只是她才刚要开口,就被上官天雨竭斯底里的喝骂声阻住。
上官天雨已是失了理智,心高气傲的她从未受过如此委屈,现在眼见自己这方站着理,自己的亲娘还去求那个伪善的嫡母。
她想也没想就喝止道:“娘,你做什么要去求她们?我没错,错的明明是她。”她生出右手指着上官天月,那表情似是要吃人一样。
待风姨娘就要开口劝说时,她又接着反问道:“本是她平白诬陷于我,为何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却是我们?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