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她们刚离开,司徒风如沐春风般的笑脸便渐渐收敛,对于李天月的遭遇他虽然只字未提,却也不代表他不关心。
想到李天月嫁给司徒帆还不到两天,就遭遇了这般多的变故,难免措手不及,现在李天月需要时间来收买人心和站稳脚跟,所以无计可施的她才会激怒司徒帆,以一巴掌换取时间。
司徒风想到这里,心就跟着痛了起来,这一巴掌的代价未免太大了,而造成李天月如今处境的罪魁祸首之一还是自己,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求得她的原谅和倾心呢?
自从再次见到李天月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再痛苦,后悔,自责和自嘲,经历了昨晚李天月一番毫不留情的诛心之语后他已经失去了再次面对李天月的勇气。
却没料到,伤心至极的自己借酒浇愁的一番自我怜惜,却成就了自己,李天月的态度峰回路转,司徒风虽还不太敢相信,却也再次有了希望。
所以此时他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抓住这失而复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对她,一定不要再次做出任何伤害她一丝一毫的事情。
因此司徒帆的行为,再一次被司徒风狠狠的记上了一笔,留待以后的清算。
一旁本要询问司徒风和绿玉、水晶是何关系的二夫人,眼见儿子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暂且放下了心思。
司徒雪本还想要调侃自己哥哥几句,见司徒风思考,也识趣的闭了嘴,只是心中难免腓腹:哥哥对上官天月也太好了。
因为陈氏送走了绿玉两人,进屋回话的关系,司徒风终于从思索中回转,仔细询问了陈氏去‘馨月阁’的经过后,心中更是恨不得把‘张管事’活剐了,转念想起李天月的应对和处理,又笑了起来,这样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李天月啊。
二夫人遣退了陈氏,看着再次陷入了自我意识的儿子,叹息了一声后,轻声问道:“风儿,你告诉娘亲,你是不是喜欢刚才那个叫水晶的丫头?”
司徒风本来还在想要如何把那个‘张管事’从老太君手里弄出来,正经折磨一番才弄死的,冷不丁被自己娘亲问出这么一句,心惊胆战得有些不敢置信。
看着一旁幸灾落祸的妹妹,知道她是不打算替自己解围了,只好硬着头皮否认道:“娘亲,儿子怎么会喜欢水晶呢,只是我上次去庄子上查账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受了伤,机缘巧合遇到了替主子去寺里还愿的水晶,她医术不错,救了儿子,所以算是旧识罢了。”
司徒风一边说一边偷偷摸着额头的冷汗,还不忘给看热闹的司徒雪使眼色,司徒雪也不想亲娘知道哥哥和大嫂的那些感情纠葛,徒增烦恼,于是也帮着劝道:“娘亲,哥哥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他在外面受了伤从来都不说的,这次要不是您真的想差了,他也不会急的连受伤的事都说漏了嘴不是?”
二夫人点了点头,此时心中已经满脑子都是儿子摔伤了,好没好?留没有留疤?会不会有后遗症等等问题,哪里还顾得上水晶什么的。
司徒风见母亲的注意力彻底转移,也是悄悄的放下了按在心口的右手,虽然知道这样的情况以后还要遇到很多次,但能躲一回是一回吧。
母子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司徒雪便搀扶着二夫人离开了,临走时还偷偷朝司徒风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让司徒风既无奈又欣慰。
见母亲和妹妹都已经离开,司徒风也不再继续躺在床上了,吩咐陈氏将管家赵德海唤来。
赵德海一进屋就见到自家少爷已经从床上坐起,匆忙行礼之后,也不顾司徒风的反对和阻止,便双手扶住司徒风把他往床上按。
司徒风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妥协了,他躺在床上出声道:“今儿奶娘去‘馨月阁’的事你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这事要好好利用,你一会儿就把流言传出去,只一点你要记得,流言的内容只能是打击司徒帆的,不要把上官天月牵进来。”
“做完这事你再派人把莫风叫来,以后莫风就是我这‘听风阁’的二管家,不必安排什么差事给他,他的任务就是跟在我身边不离左右。”
“另外通知暗部的莫名、莫云和莫问几个,让他们从钦州、云州、泉州等地的青楼楚馆物色绝色美女,然后将她们全部买过来,让田姑姑去暗阁帮忙,将那些风尘女子全数教养成大家闺秀,到时候再找个机会把人送到司徒帆的门人那里,这也算是我送给司徒帆的惊喜了。”
“最后就是密切注意上官家的动静,尤其是上官傲方,上官天月和上官凌云三人,让暗部的兄弟们辛苦些,不要漏过这三人的任何消息。”
赵德海一边仔细记下自家少爷说的话,一边思索着要怎么做才能最快最好最省力,待司徒风说完,他也大概有了决定,严肃的应下这些差事。
转身便往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折返了回来,对着司徒风再一次拱手行礼请示道:“少爷,前儿大少爷大婚,我们已经借机向青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表明了立场,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那些人都擦亮了眼珠子在等我们的行动呢,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动作一番?”
司徒风听到赵德海询问,也不禁思索起来,不管是明里暗里支持自己的,还是墙头草左右摇摆的,又或是实力强劲,等着坐上观虎斗的,以及看戏的,观望的,中立的各大家族和势力,此时都在等待他司徒风的行动。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