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摇成就圣人之境,随手将四位明悟境强者尽数打败,他却并未停下,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更遥远的一处地方。
他知道,自己的圣人之境是以亚圣的一缕残念相助而成。并不能长久。所以,他必须要在这之前,去将一些事情都尘埃落定。
故而,他并未理会书院那些残存的势力,而是一步踏出就消失在了书院中。
等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跨越了一州之地,出现在了兖州。
而这里正是九州中原的中心,那座君临天下的大夏都城就在此地。
李扶摇以圣人手段,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从青州跨过千里,抵达兖州,最后出现在了大夏皇都城外。
他这一举动,顿时惊动了天下所有的至强者,也惊动了整座皇城。
皇城深处的钦天监中,等待着结果的那位皇帝陛下,正襟危坐在那张舒适的软席上,双眼微闭,手边还放着一杯清茶,只不过,茶水早已冰凉。
而在他身边,钦天监中的练气士正在忙碌的到处走动,一个个卷轴从內殿中,不断送出,然后被一个个练气士翻阅后,又重新送到另一处內殿。
突然间,內殿的大门被打开,一位中年炼气士快步走了出来,正在闭目养神的皇帝陛下睁开了双眼,看到对方的脸色有些紧张,不由皱眉道:
“怎么?出问题了?”
中年炼气士沉声道:
“陛下,我们无法继续推演书院的结果了,就在刚才,一切的推演之法都失效了,仿佛有一道无形之力阻碍了演算之法。”
皇帝的脸色微沉,事情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却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从他身后走出,甚至大逆不道的走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挡在了身后。
可皇帝却没有任何动怒之意,只是抬眼看着那人的背影,问道:
“怎么了?”
那道身影的主人是一个略显木讷的男子,他的脸色严肃,眼中有精芒闪烁,沉声道:
“有一位强者来了,此刻已经在皇城之外。”
皇帝的眼神微微闪烁,淡淡说道:
“有多强,比司徒振南如何?”
木讷男子微微摇头道:
“不好说,但他给我的感觉,不弱于上次司徒振南来的时候,甚至还犹有过之。”
皇帝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竟然有人能够比司徒振南还要强?
他的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紧接着,一位中年道人也突然出现在了钦天监大厅中,他同样没有在乎所谓的宫门礼仪,几步就走到皇帝跟前,最后还是在那位木讷男子的眼神下,停在了三步之外,他看着皇帝,严肃认真道:
“陛下,李扶摇来了。”
皇帝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震惊中还带着一丝疑惑道:
“他不是在书院吗?如何到了这里?”
中年道士沉声道:
“李扶摇一步破境成为了儒圣,书院之局已败,恐怕他是来找陛下的。”
皇帝下意识站起身来,就连他身边的那位木讷男子也露出了震惊之色,皇帝盯着中年道人,沉声道:
“你说他成为了儒圣,怎么可能,你不是告诉过朕,儒家的气运已衰,天地大道已断,不可能有人成圣吗?”
中年道士长叹一口气道:
“有人算计了我们,儒家隐藏了一道上古初代圣人的残念,成为了他们的后手,因为涉及到上古圣人,不受天地束缚,钦天监的推演之法,不曾能够推演到。是我们大意了。”
皇帝的脸色有些愤怒,他转了几圈后,沉声道:pδ
“若是他真的成就了儒圣,又执意要入城的话,五十年前,先帝在世的那一幕,岂不是又要重现了。”
中年道人和木讷男子都沉默下来,皇帝毕竟不是寻常人,不过片刻间,便重新冷静下来,他看着中年道人沉声道:
“两位可有应对之策。”
中年道人微微沉吟后,说道:
“陛下不必太过慌张,老道演算过,儒家的气运衰落已久,哪怕他李扶摇真的借助一丝残念入圣,也必不可能长久,皇城中有曾经仙门留下的玄武大阵,又有道门首屈一指的玄天法门镇守,再加上护龙殿的那些强者和老道在,即便他真的是圣人,要是硬闯皇城做什么,短时间内也未必能成。更何况以李扶摇的为人,未必会真的做什么。”
皇帝不曾开口,木讷男子却开口道: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进来。”
中年道士淡淡说道:
“在我来之前,已经吩咐护龙殿的强者和皇城禁军先行前往城门那里了。还请陛下恕我未经请示,而擅自调兵之罪。”
皇帝随意摆摆手道:
“道长不必如此,朕曾经说过,你可代朕决定。并无过错。”
就在三人商议的同时,李扶摇已经站在了皇城脚下,而他出现后,并未有其他举动,而是就这么站在那里,也不入城,而是倒持紫薇剑,负于身后,就这么望着城头上的人头涌动。筆趣庫
而从他出现开始,整座皇城都骚动起来,特别是得到戒备命令的都城守将,几乎将所有守卫皇都的两万禁军都安排在了城门处。城墙之上,数千精兵弯弓搭箭,箭头直指李扶摇,更多的禁军兵马在城门前一字排开,摆出了防御架势。
甚至一些隐藏在护龙殿的武道强者,也都纷纷现身,屹立于城头之上,神色凝重!
为首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