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宗原本想和文立万交交心,说说掏心窝子的话,于是自编自演一出醉酒夜敲门的好戏,不成想效果远不如贵妃醉酒来的精彩。/p
文立万不为所动,还是将他拒之门外,不愿与他谈话。/p
陈光宗的心拔凉拔凉的,一头撞在棉花垛上的心都有了。/p
文立万和整个府衙的官吏都谈遍了,唯独不搭理他,不与他谈话,这厮到底想做甚?/p
陈光宗意识到文立万已将他划归到谭令会余孽的行列。/p
不与他谈话,就是一个信号,文立万之所以还没对他动手,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谭令会的案子并没有审结定罪,文立万现在也就不好对他怎么样。/p
难道还真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p
哼,就算他文立万有来头,咱不招惹他,他难道还上门找茬不成?/p
陈光宗坐在家中书房里,挠头抓腮,左思右想,心里一团乱麻,终究想不出个对付文立万的妙招。/p
正这样想着,他的小妾九娘袅袅娜娜进门,给他送点心来了。/p
九娘是个性感漂亮的女人,眉目如画,肌肤白净嫩滑。/p
她原是秦淮河一个画舫上的歌妓。陈光宗夜游秦淮河,对九娘一见倾心,便将她赎身收入帐下,成为最为宠爱的小妾。/p
看见九娘娇媚之态,陈光宗突然想起自己献给谭令会的那个妖冶女子薛素素,顿时眼睛骤然发亮,茅塞顿开。/p
心中不由说道:对呀,文立万本来就是个商人,并不缺钱,送钱给他无异于自找没趣。/p
但他是个男人,男人必定有男人的需求。嘿嘿,就这么定了。/p
陈光宗一把将九娘揽入怀中,一通胡摸乱捏,逗惹的九娘春潮泛滥,呻吟娇喘。/p
陈光宗怀抱九娘,问道:“你的秦淮姐妹中,可有美貌多情、才艺双绝之人?”/p
九娘警惕问道:“作甚?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又看上谁了?”/p
陈光宗大摇其头,说道:“真是妇人见识,肤浅可笑!我看上谁,不自己亲力亲为,问你干吗?”/p
“你难道又想给你的上司进贡?这也有些太厚颜无耻了吧。你舅舅谭令会缠着人家薛素素,又不娶,还让薛素素染上烟瘾,这样的事情,你以后别再找我。”/p
九娘是个极聪明人,懂得举一反三,知道触类旁通,马上把陈光宗给谭令会找女人的事情联系起来。/p
陈光宗嘿嘿笑道:“新来的知府形单影只,煞是可怜。他托我给他物色一个女子。人家是知府,整天锲而不舍缠着我说这事儿,我也不好推脱啊。”/p
九娘不再言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对陈光宗的话,她半信半疑。/p
陈光宗说道:“马湘兰你可熟悉?”/p
“当然熟悉了,她是当今秦淮河上的头牌,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色艺双馨。我们十姐妹号称秦淮十艳,她是四娘,我是九娘。”/p
陈光宗大声叫好,说道:“九娘,你要是能说动马湘兰以身相许,嫁给知府大人做妾,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p
九娘媚眼一瞥陈光宗,捏一下他的腮帮子,说道:“这话当真?”/p
陈光宗信誓旦旦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p
九娘在陈光宗怀里哼一声,媚眼一翻,说道:“那好,你休了大房,把我扶正吧。能办到吗?”/p
陈光宗双眉紧蹙,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好不好,你知道我什么能办到,什么办不到。”/p
陈光宗的大房,是武清伯李伟侄子的表妹,就这层关系,陈光宗也不可能休掉大芳朔稣做大房。/p
九娘冷哼一声,挣脱陈光宗的怀抱,扭身向门外走去。/p
陈光宗肃然喝道:“站住。”/p
这声音冷酷凌厉,九娘不由泠然一惊,原地站住,却并没有回转身来。/p
陈光宗望着九娘背影,语气和缓说道:“九娘,别意气用事。我给你五十两黄金,你去把此事办成,如何?”/p
九娘眼睛睁得溜圆,心脏砰砰直跳。她按捺住内心激动,问道:“你说的是黄金还是白银?”/p
陈光宗傲然一笑:“我做交易,从来不用白银。”/p
九娘转身看着陈光宗,脸上霎时笑成一朵花,说道:“哎呀,夫君何必如此破费嘛。说动马湘兰下嫁知府大人,是贱妾份内之事,贱妾去做就是了。”/p
陈光宗开玩笑说:“嗯,这还差不多。你要真不忍心夫君破费,这五十两金子,夫君就替你存着好了。”/p
九娘听出这是玩笑话,也戏谑道:“不劳夫君操心,还是贱妾自己存着踏实。”/p
陈光宗哈哈大笑,说道:“好吧,不过有言在先,你必须要说动马湘兰,让她和知府先得有上一腿,否则金子不会白给你。”/p
九娘双颊微红,直翻白眼道:“通判大人能不能说话文雅一些?”/p
“装什么装,你在画舫又不是没听过更荤的言语。”陈光宗满脸猥琐淫笑,爽快挥笔给九娘写了一个便签,说道:“你去账房先生那里取金子吧。”/p
没想到一向嗜钱如命的陈光宗,突然如此爽快大方,九娘立马拿了便签,欢天喜地找账房先生拿金子去了。这事不能迟疑,免得陈光宗又变卦。/p
陈光宗对自己很是赞赏,兴奋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深感把马湘兰献给文立万,真是一个上全之策。/p
一旦秦淮河上的头牌歌妓马湘立万的关系就会加深一层,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