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直接顶在对方的脑门上。
那医生马上指着我说道:“你干什么!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玩土匪这套是不是!”
听到这话。
我马上眼神一冷。
旁边的麻花一把拉住我:“江哥,你和他们较劲也没用啊。”
我喘着粗气。
自然是知道和医生无关,可是满肚子的气实在是没地方撒开。
见我平静下来了。
那医生转身直接离开。
病房里安静下来。
我看放下手中的枪,扔给麻花,接着看向病床上的老虎。
这个傻货!
走到病床面前,我看看对方,久久没有说话,眼泪缓缓流下。
这时候。
旁边的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是他的家人不?”
这女人说话都带着浓重的口音。
听着就很难受的那种。
似乎不是本地人。
我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接着才是转头看向她。
“你是谁?”
见我这么问。
那女人紧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宽大西服的衣角。
“俺……俺谁也不是,就是……”
兴许是我刚刚表情太狰狞,或者是看到的,就算你不知道真假,也够吓人的。
她见我盯着她。
瞬间紧张起来,话都说不明白。
旁边的麻花这才是出口说道:“江哥,你先消消气,人家是救了老虎的人,你别这么凶,吓到人了。”
救了老虎的人?
听到这话。
我才是表情缓和了一点。
“怎么救的?”
麻花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原本就不敢说话,现在更表达不清楚了。
只能自己替对方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
前边发生了什么,这女人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也是后边查清楚才知道的。
这女人还真的是拾荒的。
她是早年和老父亲从南面逃荒来的,但因为当年没身份证等信息。
父女二人来了奚安,一直都没有地方用他们。
导致两人虽然是逃离了家乡,但依旧解决不了温饱问题。
活人当然不能让尿憋死。
于是父女二人开始了他们的捡破烂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
两人的收入还可以解决温饱,甚至还能存点钱,租房子。
因为当年的破烂很值钱的。
哪像现在,一共也给不了多少,那会一个啤酒瓶就是两毛五,现在都没人要,要也是白菜价。
一屋子都给不了几个钱。
所以当初父母二人也算勉强能生活。
后来她父亲的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也跟不上了,也去不起医院,老头也不舍得花钱,不管女儿怎么说,就是不去。
一来二去。
终于是病倒了,女儿就用全部的钱去给父亲治病。
可是医院高昂的费用,不是他们那点微薄的存款能挡的住的,女孩就一边拾荒,捡破烂,一边坚持给父亲看病。
最后也没用。
等父亲没了之后,女孩因为身份问题,只能接着拾荒。
一个人能捡到的东西有限,一天就那么点时间。
还要赶在废品站下班之前过去。
加上废品越来越不值钱。
能有的资源也在减少。
最后女孩干脆就退了房子,住在了一个小二层的房顶上。
那里打了一个简陋的顶子。
勉强可以挡雨。
因为是旧城区,这里也没人管,就这么一直凑乎的活着。
但是下雨天还是会很累。
所以这女人有时候会去银行什么的去避寒。
那天正好下雨。
女人就不在,自己的天台上。
等雨停后。
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却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身材很壮硕,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男人,男人后背都是血液。
这把这女人就吓了一跳。
以为是死人了。
探了一下鼻息,发现还有呼吸,她才是松了一口气。
但又怕一会死了。
自己又没有身份证,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于是,只能把老虎送到医院。
好在这女人也不是一般娇弱的女人,本就是拾荒多年,那是很有劲的,比一般的男人都有劲。
不然很多钢筋她就拿不了。
所以这女人看着身材娇小,典型的南方女人,可是贼有劲。
楞是用自己的破自行车,给老虎送到最近的医院了。
等老虎进了急救室。
女人就想跑了。
毕竟后续咋样和她没关系,对方不死就是万幸了。
可是老虎人进去了。手机和钱包都在她手中,医院自然以为这女人是家属。
一个显示【老娘】的电话响起。
女人也不敢接。
只能挂断后,准备把东西放在椅子上。
刚准备离开。
医院的护士抓着她就来到了收费处。
女人只能硬着头皮打开皮包。
把里面的现金全部给了过去。
也有银行卡。
但是她并不知道密码什么的,医院告知她,尽快补齐剩下的费用。
女人只能先答应。
随后就看到了钱包里的照片,那是受伤的男人,和他的妻儿。
照片上也有血迹。
一想到对方有家人,女人就想着通知一下他的家人也是好的,毕竟还有这么两个人在等他的消息。
于是她在老虎上的手机开始翻找电话。
最后找到了老婆字样的电话拨了过去。
可是那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