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是躺在一张床上,抬了抬手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的,却浑身疼的又放弃了,嘴唇感觉有些干裂,开口喊道:“有。。。。。。有人吗?”/p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小跑的脚步声,张虎向门外看去,见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一只手提着裙角,一路小跑着进来了,嘴里说道:“你醒了啊!”/p
“这是哪里?”张虎问道,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夜色慌乱之下,也不知道被黄骠马驮到哪去了。/p
“这里是我家啊!”那女子答道。/p
“。。。。。。”张虎无语到,是我没表达清楚吗?/p
“在下敢问姑娘,此地是何处地界?”张虎又问道。/p
“哎呀,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文绉绉的,又是在下啊,又是此地的。”那姑娘有些嫌弃到。/p
“你是不是想问这里是哪个村子?”那姑娘又开口道。/p
“在下。。。。。。我正是此意。”张虎无奈的点点头。/p
“这里呢,叫做严家寨。”那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说道。/p
“可知是归属何县?”张虎急切的想知道自己在哪,又怕这个山野小丫头也不知道。/p
“听阿母说,是曲阳县。”那女子答道。/p
听到那女子回答,张虎算是放下心来,还好没跑多远,想来也是,自己身受重伤,虽然没有致命的,但是肯定留了不少血,定然是半路上失血过多,昏迷了,跌下马来的,想来也是没跑出宿营地多远。/p
“还未谢过姑娘救命之恩。”张虎醒来,只顾担心自己在什么地方,倒是忘了向人家道谢,赶紧出言补救,若不是这女子救了自己,定然是流干了血死在哪里的路边了。/p
“你这人命真大,浑身留了好多的血,还活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会死了呢。”那姑娘倒是不怎么在意救了张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路上捡了个受伤的兔子,能救活就养着,救不活,中午加餐。/p
“。。。。。。”张虎听出那女子的语气,只感到无语。/p
“昨日早上,我和阿母去山里林中挖野菜,见到一匹大黄马在树下。”那姑娘脆生生的说道。“我喊阿母一起过去,准备把那大黄马牵回家,正好耕地用。”/p
“我那是,是上等的战马,不是犁地的驽马”,张虎出言解释道道。/p
“谁知道,那马不听话,还想踢我。”那姑娘也不看张虎的表情,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吓的一低头,才看到草堆里还有个人,浑身是血。”/p
“然后我就被你捡了回来?”张虎没好气的问道。/p
“嗯嗯,我一摸你还有呼吸。”那姑娘有些兴奋的说道。“阿母说,正好我们寨子偏僻,把这个男人捡回家,若是死了便算了,若是能救活,就给玲玲当做夫婿,家里以后也算有个男人了,也有人耕地了。”/p
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宪和是否平安,主公是否知道自己遇袭,更不知道是何人袭击。/p
听到这这姑娘说捡回自己耕田,张虎又是一阵无语,刚才还在心疼黄骠马要被人当做耕地的驽马,现在自己也要被当做耕地的老牛了。/p
“那。。。。。。那我的那匹马呢?”张虎听到自己昏迷了,黄骠马也没乱跑,还守着自己,心里有些感动,又有些关心,生怕被这野丫头宰了吃肉。黄骠马是铁定不肯让她给套上犁头,老老实实的耕地的。/p
“说来也怪,我背着你回来的时候,那匹大黄马自己也跟着我回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呢,我切了些草料给它吃了。”那姑娘回答道。/p
听到黄骠马无事,张虎心里放下心来,突然想起,自己背上的青釭剑不在了,衣服也让人给换过了。又问道:“敢问姑娘可曾见到在下的那柄宝剑了吗?”/p
“哦,你说那柄剑啊。”/p
“是的。”/p
“我见它挺锋利的,刚才拿去院子里劈柴去了,比我家的柴刀好用多了呢。”/p
“。。。。。。”曹老板,你千万别心疼,反正青釭剑跟你的缘分也不深,迟早都是别人的,可是我心疼啊!/p
“哎呀,锅里的粥要糊了,你不要动,我去给你盛些粥来吃。”那姑娘说完,转身跑出去了。/p
张虎见这个乡野丫头这样糟蹋他的宝马和宝剑,可惜现在自己动不了,只能无语的双眼望着屋顶,唉声叹气。/p
不一会那女子端着一个木碗进来了,走到张虎身边,把碗放下,“你自己起得来吗?”那姑娘问道。/p
张虎试试了,开口道:“还敢劳烦姑娘。”/p
那女子伸出手来,小心的把张虎扶起来,又在后面垫了一些被褥,让张虎可以靠着。端过木碗,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送到张虎嘴边,张虎配合的张开嘴,那女子小心的喂着张虎咽下。/p
张虎看到那粥是普通的稀粥,里面加了不知名的野菜,还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些蛋花。心中暗暗感激,自己受了重伤,正是需要营养恢复,这女子家中看起来只是普通农家,又听她刚才说到,家中并无男丁,只有母女二人,想来十分拮据,居然还舍得给自己吃鸡蛋。/p
“阿母说,要给你喂些好点的吃食,早点好起来,就把家里准备拿去换盐巴的鸡子给你吃了。”那女子脸上还有些心疼的说道。/p
“多谢姑娘一家人的救命之恩,虎日后必然重谢。”张虎心里感激道。/p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