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贼人的武器和衣服都做了掩饰,但是陈刚在一些贼人身上发现,山贼在外面的穿着粗布衣服,而内里却暗中穿有皮甲。虽然皮甲也是各式各样,不是统一制式的军中皮甲,但是陈刚还是觉得这伙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山贼。/p
正常情况下,如果不是为了掩盖什么,是不会把皮甲穿在外衣里面的。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一般暗藏内甲,外罩布袍,都是为了迷惑对手,掩盖自己的企图,但是这伙贼人是夜间突然袭击营地,就没必要这么做了,定然是试图伪装成山贼的身份。/p
更何况陈刚还发现,这伙贼人的靴子,虽然所穿的布靴,使用布料、新旧不一样,但却是相似的样式!定然是统一制作的,只是分不同时间制作和贼人穿戴时间长短不一样,普通的山贼可是没有这个能力统一发放布靴穿,必然是军中才会这么做。/p
试图掩盖本来的身份,伪装成山贼袭击,除了脚上的靴子,其余身上能暴露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那么贼人是谁不好断定,但绝对不是张燕的黑山贼。他们穷的有饭吃和衣服穿都不错了,虽说也不会有统一的制式武器,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多铁制武器,大多数人拿的也不过就是农具,木枪。/p
更何况居然还有皮甲这等奢侈护具,统一样式的布靴,张燕还没富到这种程度。虽说虽然我们才在兖州剿灭了黑山贼的同伙青州贼,但是刘使君仁德,并没有多加杀戮,相反还在妥善安置降卒,那张燕就更加没道理来招惹我们,不主动去剿灭他张燕就算是好的了,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来撸虎须。/p
再说他张燕袭击张虎的队伍有什么好处?也没钱粮可抢,平白死了这么多人,还会激怒刘使君,他就不怕报复?山贼的作风向来可是贼不走空,尸体上的武器甲胄都是剥的干干净净的,现在这个样子这可不是山贼的作风。/p
魏延看着绘有简单线条的布帛上面那条粗线,点了点头道:“南北方向都派人找了可有消息传回?”/p
陈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奉命到达时,已经派人去了,收拾营中的遗物后,发现张将军的大帐内,甲胄、马匹的鞍具、随身的衣物行礼都在,并没有丢失,说明遇袭的时候张将军还来不及穿戴甲胄,给马套上鞍具,匆忙之下应战。阵亡的尸体里面也没发现张将军的遗体。”/p
“你是担心张将军被贼人掳走或是。。。。。。”魏延心中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消息,紧紧的握住刀柄,眼睛有些通红。自从收到张虎遇袭失踪的消息后,连日赶路,未曾歇息片刻,身体早已是疲惫不堪,支撑着自己的,就是心中那份张虎还活着的希望。虽然这份希望很渺茫,但是也不愿意听到陈刚用实事来戳破它。/p
陈刚的压力也很大,连续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浑身也是乱糟糟的,双眼熬得通红。这几日来不停的分派人手出去寻找,自己在帐中对着地图分析哪里还没有探查到。一边根据返回来的人汇报的消息,完善布帛上的路径和内容,一边重新调整重点探查方向。/p
“营中袍泽的尸首中,张将军的亲卫骑兵,除了护送简大人逃回信都的外,都阵亡了。”陈刚也不愿意相信张虎被害,但是所有的人尸体都找到了,就是没见到张虎的。“我和护送简大人的张将军亲卫杨忠亲自一一辨识的,亲卫杜威等人的尸体都已经找到。”/p
“将军一定还活着,一定!”魏延强忍住悲痛,努力的说服者心中已经开始动摇的信念。/p
连亲卫杜威都阵亡了,张虎定然是凶多吉少。杨忠在护送简雍逃回信都的路上也受了重伤,但是任然坚持返回遇袭的地方,帮助陈刚辨别袍泽的遗体。最终还是没找到张虎的遗体,悲痛之下晕厥过去,被陈刚派人送回信都养伤。/p
“也有可能是张将军力战不敌,被贼人掳走。”陈刚叹了口气,安慰魏延道。/p
听到陈刚的话,魏延心中又仿佛燃起了希望,“知道贼人是什么身份吗?”/p
“贼人使用的不是统一的武器甲具,无法识别。”陈刚摇了摇头,“不过,我发现贼人的鞋子似乎是一个样式的,如此看来,定然不是山贼所为。”说完陈刚指了指放在营帐门口角落里的几双布靴。/p
“几位大人曾经断定,袭击将军的有可能是袁本初派的人,如此看来,所料不差了。”魏延愤恨的说道。“定然是恨将军袭取了信都,无力夺回,只能暗中派人行刺,出此下作手段。”/p
“若是袁本初所为,那张将军定然落于他之手,或是被擒住,或是被害。”陈刚听到魏延说的州府的几位大人的断言,想了想道。“如此,那袁本初要么是害了张将军泄愤,要么是拿张将军要挟主公,索取城池!”/p
“啊!”魏延听到陈刚的话,心中十分惊讶。“若是将军被擒,袁本初必然派人前往刘使君处,以将军换取城池土地,可如今,却是没有派人前来,那。。。。。。那。。。。。。”/p
魏延心中如同五雷轰顶,连日来的疲惫,心中的悲痛,焦虑,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倒。阵阵无力的感觉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只觉得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差点就要晕倒。/p
陈刚也想到此处,也是一惊,见魏延要摔倒,赶紧扶住魏延,“阿延不要惊慌!事情尚有转机。”/p
魏延被陈刚扶住,听到他的话,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悲痛,怔怔的看着陈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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