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骑兵非同小可,所耗钱粮极大,平原一县已经有了八千士卒,虽然是上县,也不过区区一县之地,钱粮赋税终究有限,哪里能有钱再供养一支骑兵,所以赵云听到张虎的打算后,先把困难说给张虎,想让他再考虑考虑。/p
张虎心里早就谋算多时,听到赵云的言语中隐隐的劝谏后,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建一支骑兵不容易,所以也没想建太多,能得五百骑足矣。”/p
“若是只建五百骑的话,此事倒是不难,只恐数量太少,战阵之上难堪大用。”一听张虎说只准备招五百骑兵,赵云倒是觉得可以弄。/p
养一个骑兵可以养四个步兵,五百骑不过就是两千士卒而已,士兵从现有的军队中选拔,这样算起来每月耗的钱粮还在接受范围之内。/p
“无妨,我并不打算用来做冲阵,只是临阵追击,迂回奇袭之用。”张虎才舍不得拿骑兵冲阵呢,多精贵的兵种啊,只是作为现有战术的一种补充而已,并且早早的建了,培养些有经验的将校,作为日后扩充的基础。/p
“燕赵之地民风悍勇,能骑善射的士卒倒是容易征召,只是马匹采买确实不易,往来塞外耗时良久。”/p
“所需马匹我早已吩咐人在采买购置,如今已得了几百匹北地良驹。”/p
“那子忠今日所来何事?”赵云见张虎都把前期工作准备差不多了,就奇怪他来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p
张虎是别部司马,所谓别部司马,司马是军队官职,一部主将,别部就是另一支部队的意思。赵云军职也是军司马,两人军职平级,只是张虎有具体的镇守地方,赵云是归冀州牧刘备直属。整个冀州只有一个人是校尉的官职,那就是镇守邺城的关羽。/p
张虎要建骑兵,是不用跟赵云说的,只需要报给刘备批准就好了,新建的骑兵归属在平原县守军序列,大军所需钱粮那就是要张虎自己从平原县赋税中出的。/p
“唯有骑兵训练之法尚缺,魏延虽然随你学习过一段时间,只是仅得毛皮,尚未得精髓,还需子龙遣一员军候及数十精锐,借我充作校官,待成军之后,必然奉还。”张虎说了半天就是为了借兵,有了这一屯骨干充作屯长,练这五百精骑就是个水磨功夫了。/p
“此事易耳,来日我禀明主公,即遣人前往平原助你练兵。”赵云一听只是借几十人,倒是满口应下,改天找刘备汇报一声就行了,问题不大。/p
中山国无极县郊外甄家庄园内,甄逸接到家丁传回来,张虎在回信都的路上曾经遇袭的事情,急的在后堂内,不停的走来走去,边走边唉声叹气。/p
“老爷,既然张将军已经平安回到信都,你还着什么急啊?”甄夫人看着甄逸坐立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p
“妇道人家如何晓事!”甄逸平日里向来是温文尔雅,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自小生于富贵人家,一辈子锦衣玉食。/p
年轻时候也是出仕做过官的,自从辞官归乡,掌着这偌大的家业后,走南闯北易物天下,早练就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自有一股气度在身,今日却是心中焦躁不安。/p
简雍和张虎等人,是从中山国无极县返回时,当天晚上遇到贼人袭击的。但是刘备却不声张,只是悄悄派人封锁消息,暗中四处寻找失踪的张虎,直到昨天张虎平安回到冀州,遇袭的消息才传出来。/p
留在信都的管事得了消息后,片可不敢耽误,急忙派人一人骑着双马,昼夜兼程返回无极县,直到今天上午,甄逸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p
张虎等人可是从甄家庄上走的,这等天大的干系,却是如何能说得清楚,刚刚和刘备结了亲,这媒人就遭了灾,甄逸能不着急吗?/p
若是因为此事,坏了自己女儿的姻缘是小事,大不了不攀刘备这个高枝,可若是万一被刘备迁怒,怀疑甄家也参合了此事,那灭门之灾就在眼前啊,真是愁死人了。/p
虽然简雍和张虎在自己家时,并未曾有分毫怠慢,接待的十分殷勤,临别还赠送了张虎一匹绝世良驹,可是甄逸心里还是没有半分底气。原指望和刘备结亲能使甄家更上一层楼,不想却是灭门之兆,真是福兮祸之所倚。/p
“不行,我要去信都走一趟。”甄逸觉得在家里这么干着急不行,必须得亲自去见下刘备,不说要解释什么清白,至少要拿出该有的态度,说不得要舍了这万贯家财方能消除此祸。/p
罢了,罢了只要避过此劫,倾家荡产也顾不得了,往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就好,光宗耀祖、荣华富贵不过都是镜花水月,这诸侯的事情是再也不敢参合了。/p
“孙管事,你速速下去安排车仗,我要去信都一趟。”甄逸喊过旁边的孙管事吩咐道。/p
“老爷,不可啊!”甄夫人见甄逸要去信都,连忙劝阻到。“老爷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若是有个好歹,叫我甄家满门如何存活?”/p
“唉!汝休要惊慌,事情还不至于。”甄逸无奈的说道。“刘使君未曾派人前来责问,应该还有回转余地,若是空坐家中,只怕是坏大事了。”/p
“若是刘使君怪罪我甄家那该怎么办?”甄夫人见甄逸说的严重,也慌了起来。“不如我们举家迁到别的州去避难如何?”/p
“去别的州避难?”甄逸听到夫人说要去其他州避难,又气又笑道:“真是妇人之见,想我甄家世代居于此间,偌大的家业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