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世子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带人来瞧。
李濂生气,认为是老夫人疏忽才让韩暮华刚回娘家就被和煦长公主和宜宁郡主欺负。
所以一群长辈来探望,他很是冷淡,若不是看在韩暮华的面子,他礼节也不高兴做全。
老夫人很愧疚,这事的确有一部分她的原因,毕竟韩国公府是她的地盘,让韩暮华受委屈了,是她的不是,李濂能这样心疼妻子她感到欣慰。
韩暮华被喂了药,还在床上昏睡。
老夫人进去瞧了两眼,摸了摸她的头,这才出来。
李濂只披着中衣,也不好见韩国公府女眷,只在内室里闷闷的对老夫人道:“等暮华好些了,我就接她回去。”
老夫人顿了顿,颔首道:“也罢,等给雁山和霖儿送行后,你们便家去吧。”
如今韩国公府时不时有那对槽心母女,实在也不是什么能安生下来的地儿,倒还不如曹国公府人丁简单的好。
李濂给老夫人行了一礼,深眸里变幻莫测,最后还是道了谢,“多谢祖母体恤。”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晚上没事去前院找你祖父,他有些话要与你说。”
李濂一愣,没想到韩老国公会找他叙话,他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许多念头划过。“小婿知晓了。”
“你与暮华成婚也有几月,想必她的身份你也已明白了,她是我们国公府正经嫡女,配你可一点也不高攀,若是你有什么二心,我这老婆子头一个不同意,到时。老身宁愿将她接回家来,也不愿给你糟蹋。”老夫人这话说的狠绝,李濂听的蹙眉。
难道圣上想要将宜宁郡主许配给他的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一件私事了。既然连老夫人都来警告他。
“祖母教诲,逸之谨记在心。逸之这辈子只承认暮华一个妻子,万不会有他人。”
“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老夫人说完扶着桂嬷嬷的手离开了。
三夫人忧心韩暮华的病情,执意要守在她床边等她醒过来。
岳母在,李濂也不好死皮赖脸留在韩暮华的闺房里,只好去了旁边的抱夏里休息,赤芍送来大少爷韩诚的衣裳来,他先换上应付。
韩暮华一直到晚膳时分也没有醒来。李濂有些担忧,身上的伤口也顾不得,在外间的玫瑰椅上坐着,手上拿着本闲书。一个时辰都没翻过一页。
期间,大奶奶吴氏带着小韩风也来看过。
待到酉时中,韩国公府的男主子回来,韩老国公听说了白天的事,在懿祥阁大发雷霆。还将三老爷韩凛叫到懿祥阁狠狠的批了一顿。
韩凛也有些心疼韩暮华,毕竟是自己的嫡女,被和煦长公主和宜宁郡主这样欺辱。可他气归气,根本就拿长公主没辙,难道要他回去将长公主打一顿吗?那明日太后就要派人来拿他了……
韩凛只派人送了些名贵的补品来锦墨居。连女儿都不敢亲自来瞧一眼。
老夫人知道了更是来气,在院中直说自己是造孽。
戌时,韩老国公带着世子爷来锦墨居探望韩暮华,略坐了片刻,就叫上李濂一起去前院的大书房。
锦墨居留着给三夫人照料,老夫人让桂嬷嬷带着竹叶过去守着,等韩暮华一醒就让人通报她。
韩暮华今日受的刺激太大,又突然病因入体,御医给抓的方子喝了又有安神作用,这一昏睡,再醒来就到了亥时。
三夫人握着她的手一直在床边给她擦汗,换湿帕子,此时,瞧见韩暮华眼皮一阵抖动,忙揩掉眼里的泪水,激动的唤:“暮华,暮华,可醒了?”
韩暮华缓缓睁眼,屋内的烛火有些刺眼,她又闭上,然后才慢慢适应,看到三夫人在面前放大的担忧又惊喜的脸,她虚弱叫了一声“母亲”。
三夫人忙唤外面的丫鬟端茶端药进来。
转过身来又问,“暮华,身体可好些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韩暮华轻轻摇摇头,“母亲,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母亲这就给你拿来。”
赤芍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又给她身后塞了软软的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
三夫人端来水用银勺小口喂她喝了。
喝完了水,又喝了半碗药,这才食了些粥品。
三夫人见她能吃喝了,才放下心,在锦墨居里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她脸上也被疲色爬满,韩暮华让她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来陪她。
三夫人也明白,李濂一会子还是要回来,她留在这也不方便,就叮嘱了两句,要注意自家身体什么,就带着丫鬟婆子回去。
桂嬷嬷见她醒过来也早回去告诉老夫人了。
韩暮华垫了些清粥,身体好受许多,就是身上许多地方还疼,她靠在床上想事情,妙函在一边给她打扇。
她突然问,“瑞雪呢?”
妙函一震,眼神飘了一下,才急忙道:“瑞雪没事,就是挨了几板子,现在在房里休息呢,妙珍在那里照看她,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过阵子就好了,连疤也不会留下,小姐您就放宽心。”
内室里点了四五只蜡烛,灯火通明,韩暮华一直瞧着妙函的脸色,见妙函神色闪躲,她突然沉了脸怒道:“我以前是怎么说的,你们若是还敢瞒我什么事,便自去寻合心意的主子吧!”
妙函一阵懊恼,她本是不想韩暮华跟着担心,谁想竟然惹了主子生气。
妙函跪在床前,她抓着韩暮华的手,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