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若水恢复记忆,发现自己和冲田总司的关系……
清光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此时的若水却并未注意到清光的异常,虽然之前下定了决心,可此刻感受着隔壁略显虚弱的灵压,她仍忍不住痛心。不仅仅是因为被朋友背叛,更因为开始怀疑,自己从第一次遇到总司的那一刻起,就落入了一个圈套。
最初是自己被派驻到现世驻守,然后离开尸魂界去往虚圈,最后在现世藏身保护一护。
所有过程中,都有冲田总司的出现。因为接触,不可避免地与对方熟悉,在相处的过程中逐渐成为了朋友。
这些事原本都是很自然地发生,但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却包含了太多的巧合。与其说凑巧,倒不如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都是骗局吗,这一切,所有的事……”若水低喃着,难以言喻的寒意自心口扩散至全身,几乎使她的血液冻结成冰。
尸魂界,瀞灵廷。
雨乾堂。
“十四郎,该喝药了。”西园寺早苗将托盘放到矮几上,端着药碗轻声说道。
浮竹十四郎缓缓坐起身,倚着靠枕勉强牵了牵嘴角,眉宇间尽是憔悴忧伤:“咳咳……早苗,谢谢。”
在目睹若水生死不知被带走的当天,浮竹十四郎就病发了,幸亏卯之花队长抢救及时,才堪堪稳住了病情。可距离蓝染惣右介等人叛逃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已经整整瘦了一大圈。
看着恋人苍白中透着一丝青色的脸庞,早苗既心疼又难过。
虽然当天她没在双殛,但事后听了京乐队长的描述,只怕若水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一想到自己的好友、恋人的妹妹很可能就这样香消玉损,她就忍不住想要落泪。可面对十四郎,仍是强打起精神安慰着对方:“十四郎,我相信若水她没事的,她一定不会就那样、就那样……”说到这里,她有些急切地抬起头:“我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端着瓷碗的手因用力过度的关系,指节有些发白,十四郎皱着眉头,但眼中满是坚定:“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早苗用力眨眨眼,敛去眼中的泪光,又问:“你晚饭想吃什么?”
“随意吃一些就好,你不必特意……”
“对了,我煲了鸡汤,从早上就煨着了,一会儿给你盛一碗吧。”早苗不待他说完,已经抢过话去,又怕他不喝,连忙补上一句:“我听若水说,她以前常常煲汤给你喝的,说是又养胃又营养……”
提及若水,十四郎也想起了妹妹曾经的悉心照顾,心中一时又酸又暖,看着心爱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期盼神色,微微颔首:“那好,辛苦你了。”
“我才不辛苦,倒是你,要赶紧养好身体,救若水回来才是!”早苗用手背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抬起头已是笑容璀璨。
十四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应道:“嗯。”
而此时的一番队队首室,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发表着内心的感慨:“哎,没想到那忻娘竟然被蓝染掳走了,山本,你们也太没用了吧?”
闻言,山本元柳斋神色不动,语气不甚恭敬地反问道:“细谷大人,还请您解释一下,为何中央四十六室被血洗,您却安然无恙。”
没错,此人正是中央四十六室血案的生还者,细谷仁!
“这个呀,我当时不在地下会议厅啊。”细谷仁随口答道,见山本不太相信,不由撇了撇嘴,“一帮老顽固开会,有什么好参加的。要说起来,果然是好人长寿呢,我出去散个步,竟然就逃过了一劫。”
看着眼前这位六审判官之一的大人一副‘我运气好,我命不该绝,其他人死不死不关我事’的态度,饶是山本也忍不住跳了跳青筋。过得片刻,方继续问:“那么,中臣大人他是否……?”
“辉啊?不知道。”某大人摊摊手,“我从流魂街回来的时候整个瀞灵廷都戒严了,我进都进不去,怎么可能知道别人的死活。”
这话说得确实合情合理。只是,您散步,竟然一去就是好几天吗?
只是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山本沉思片刻,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又想着对方几千年来一直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官,也算位高权重,便对他说:“既然如此,中央四十六室的善后事宜,还请细谷大人主持。”
“不管!”细谷言辞直接地拒绝,见对方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便打算循序渐进地劝说:“我说山本啊,你也知道我最不耐烦那些麻烦事了,原本这些年就憋屈得不行,现在好不容易中央四十六室都死绝了,我正好可以隐退……”
“细谷大人!”山本终于忍无可忍。
可惜细谷丝毫不惧他的威压,懒散地掏了掏耳朵:“hai~hai~用不着喊、用不着喊,我老人家耳朵还没聋呢~”
山本最看不惯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当下就义正言辞地道:“眼下蓝染等人叛逃虚圈,正是大敌当前的紧要时刻,细谷大人身为六审判官之一,岂可置身事外?!”
“蓝染叛变你们去抓人啊!你都说了我是审判官,审判是什么懂不懂,你抓回人来我才能判罪啊~”细谷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你!——”气得没话说的山本。
眼看山本要发飙,细谷明智地准备遁走:“嘛,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罢,好心情地踱步而出,背对着山本挥了挥手,“知道你事忙,我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