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哥身边去吧!”明明就是他家四哥先放着人家的安危不顾带着旧情人离开了。百里淳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他四哥,他厚着脸皮也没所谓的。
“你不喜欢方馨兰?”孟错问。
百里淳摇摇头:“说不上来,总觉得她现在这个时机出现很可疑。而且是她当初抛弃了我四哥的虽然那时我还小,却也能感受到四哥伤心难过的心情。”
“只怕我去了不过是给大家徒添烦恼罢了!”孟错叹息一声,她也怀疑过方馨兰出现的动机,只是没有真凭实据她不能说什么。就连尚无经验的七皇子都能考虑到其中的漏洞,百里昭却对此不置一词。这让她看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立场。
七皇子看她毫不松口,只能用最后的筹码来激她了:“你当初答应我四哥的事情还没办到,现在就想全身而退吗?”
孟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低头又考虑了良久方道:“可是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算回去了···”
“你以为四哥是看上了你的武艺?说出来怕你伤心,你那功夫连醉影都打不过。”百里昭截断她的话。
果然孟错听了脸色不好,一个将军被人鄙视了武艺差劲,当然不开心。
“别生气,我还没说完呢。”百里昭赶忙安抚道:“但是你这个地方不错。”用手指了指脑袋:“四哥就是看中了你在作战上面的智商和才能,尤其是带兵上面,所以就算你不能上战场还是可以当军师的。”
孟错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难道你不担心你大哥和灵儿,他们可都盼着你回去与他们团聚呢!”
“要挟我?”
“没有,绝对没有。”
“你可知道灵儿的终生大事是由我做主的?”
“孟将军,我错了!”百里淳当场乖乖低头认错。
“我的东西都帮我带出来了吧!”终于孟错妥协了,她答应过的事不能失信于人。当然自己还是想再争取一下的。
“看你也没什么东西,就收拾来了这么一个小箱子。”百里淳将她在源关城里的东西带了出来。
“谢谢,明天出发吧!”
“那我回去先收拾了。”
送走了百里淳,孟错才打开箱子,里面只有几本兵书、几封信和一条未完成的玉带。将信一一打开再看一遍,仿佛又回到了那时两人还互相惦记的日子。
先离开的百里昭此刻已经赶到了釜京,回到昭王府,福伯看见方馨兰的时候吓了一跳。是给笑脸也不是不给也不是,尴尬地让下人去安排住房去了。
刚过午时,凤惜尘已经睡了。燕洵在一旁安静地守着他。
“王爷。”看到百里昭,燕洵只是瞬间的惊讶,又恢复到以往平常的样子。
“惜尘还好吗?”压低了声音,百里昭担心的望向床上紧闭双眼的男人。
燕洵摇摇头,眼里的哀愁盛浓:“现在只有吃饭时间是醒着的。他怕我们叫不醒他,总是趁着吃饭的时间将近三天的事情都交代好。深怕自己会就此醒不过来了。”
还是那身如火般的红衣,只是当年那风华气盛的姿态已不复存在,挺拔的身姿已经消瘦许多,躺在那儿却给人轻飘飘的感觉。往日令天下女子痴迷,男子汗颜的绝色容貌现今已是双颊凹陷面色如纸。那一头如瀑的黑发已经成了灰色,不是老人般的花白而是枯萎灰败的颜色。
流景将京里的情况报给百里昭,在凤惜尘状况如此糟糕的时候还能降京城的事情压制住最大功臣要属柳丞相了。柳相在朝中的影响力那是完全可以扭转派别的,当初只是往昭王府送送礼,整个朝堂的人都见风使舵。
太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柳相第一个鼻孔朝天要格杀勿论。凤惜尘知道自己的身体便将虎符交给柳相,柳相这下连皇帝的求情都不领,老当益壮带着守卫军听着凤惜尘的妙计将太子闯进皇宫的叛军逼执慕天门外。
穷寇莫追,这是凤惜尘说的。因为还有一个凤临在朝中,若是守卫军都出去追捕太子的叛军,皇宫就是个纸窗户一捅就破。
百里昭进宫的时候,皇帝躺在病榻上,皇后被打入冷宫现在是安妃在旁服侍。
“皇上,昭王来看您了。”安妃是个蕙质兰心的女人,知晓皇帝现在被太子寒了心。现下昭王前来探望,势必会得到些许安慰。
皇帝额上覆辙明黄色的绸布,轻轻转过脸看着立在中央的儿子。
“儿臣拜见父皇。”百里昭屈膝跪地行了礼。
“起吧!”
百里昭起身往前几步走到榻边,安妃早已起身道了告退将这里留给他们父子。
“父皇感觉可好些了?”
老皇帝浑浊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儿子:“恩,好多了。”
“父皇不必担心朝堂上的事,有柳相在您就安心养着,照国还指望您呢!”百里昭一句不提太子忤逆之事,这样的贴心让皇帝心中有些温暖。
伸出双手握住百里昭的,粗糙枯槁的双手诉说着主人曾经经历过多少磨练,百里无商年少继位,没少被外戚压制,边境的国家都想趁此机会一举击败照国。他在战场上的时间比在皇宫的时间还长,这才换来了照国的歌舞升平,盛世安康。
看着那双手,曾经亲自杀死了自己的母亲,百里昭眼神暗了暗,抽出手来起身行礼:“父皇好好休息吧,儿臣不打扰了。”
回到府中的时候,凤惜尘已经醒了过来,本是吃了饭就要睡的,听说了百里昭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