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强忍了许久,拼命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面前的奏书上,还了足足一盏茶,才终于强忍下喷笑的冲动,勉强劝慰道:“这事八成是个误会。”
“常升,还不快给韩国公赔礼道歉。”
看着朱标的颜色,常升恍然大悟,连忙起身,来到李善长的面前,躬身一礼道:“昨夜招待不周,竟使国公遭罪,实属下官治家不严。”
“今日下值之后,下官便亲自携礼登门致歉。”
“只是为防有人风闻奏事,污了国公的名声,下官也只得备些特色的薄礼了,事先说明,还请国公勿要责怪。”
“倘若国公不解气。”
“今日下值后,下官便去五城兵马司亲自领了那罪仆,让他到韩国公府前跪着,一直跪到国公解气为止。”
“如何?”
李善长此刻的面色已黑如锅底。
看着一脸真诚致歉的常升,忽而站直了身躯,冷笑道:“不必了,免得有人奏老朽无容人之量,常少詹事有时间,还是多管教管教府里的下人吧。”
“至于登门致歉。“
“老朽家中庙小。”
“容不下常少詹事这尊大佛。”
“太子殿下,老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