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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乍起,吹皱一泓静水。
吴凡知道,关于这个天下的转折点,来了。
吴凡知道,关于自己的转折点,来了。
八月的第三天,雪片儿般的圣旨,于紫微宫翩翩起舞,飞往四处各地。
诏曰:“追溯千年,自秦朝始,安南即为中原王朝领土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今山林野蛮,不尊王道、不识教化、僭越宝地、妄自道寡,猖狂至极,是可忍孰不可忍。命史万岁戴罪立功,率兵两万,行使攻伐,以收国土,警示诸敌。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诏曰:“塞外戎狄,最为凶狠,谓之禽/兽……杀吾子民,掠吾边疆,诚为大患……血迹未干,冤魂哀哀,不知凡几……吾决心讨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此慰藉前饱受苦难者、救援后身处水深火热者……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诏曰:“储贰之重,式固宗祧,一有元良,以贞万国。皇长子杨逸,器质冲远,雏鸟初啼,聪明伶俐,德孝双全……立为太子,以安天下心。所司具礼,以时册命。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
打安南、战吐蕃、立太子。
杨倵三步并作两步走,屁股后头着了火似的。
除却三道传告天下的圣旨,尚有给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的、给靠山王杨云飞的、给卫骑大将军韩擒虎、给右丞相崔石、给左丞相郑岢、给兵部尚书韩成、给户部尚书金德志、给礼部尚书牛弘、给……无数人。
庞大的帝国,有如精密的战争机器,轰然间开动。钢铁洪流组成的车轮。准备碾压一切。
令人惊奇的是——无人反对!
所谓无人反对……百姓们做不得主,而做得了主的人上下一心,所以无人反对。
范增、郭嘉、高颖。
吴凡。
四人密议于骠骑大将军府书房。
吴凡捏着手中的天子诏书,抖了又抖,道:“天子加封我、左丞相郑岢、兵部尚书韩成为‘三师’。太子拜的师父却有四人,另外一个是右丞相崔石。”
高颍问道:“明公的‘三师’位,是哪个?”
吴凡简单明了,道:“太子太傅。”
高颍道:“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合称‘三师’。太子太师教文,太子太傅教武。太子太保护其安全。”
高颍没明说。
吴凡琢磨出味儿来,道:“看样子,天子最信任的人,是韩成啊!”
兵部尚书韩成,加封太子太保。
范增插言道:“‘三孤’呢?”
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合称“三孤”,分别对应“三师”,为副职。
吴凡摇头,道:“目前不明。”
郭嘉以一贯懒散的腔调儿,话道:“二崔是一家,清河崔氏、博陵崔氏势大,影响帝国半边天,天子让太子拜右丞相做师父。实属出于无奈罢,故而拜师有他,三师没有他。左丞相出身荥阳郑氏。郑氏北归,触动固有利益圈子,被世家士族排斥,天子要他掣肘二崔、及其他世家。兵部尚书一方面忠心耿耿,一方面得益于寒门的身份,说到底因构不成巨大威胁。至于主公……可以看做代表勋贵派系、代表新兴势力、代表指挥军方的纛旗。”。马上补充一句:“靠山王从来是杨家的中坚。”
吴凡豁然开朗。
天子杨倵是蕴含深意的,择选出四位太子师父。绝非随随便便呀!
郭大爷预言道:“不出所料的话,天子应当会命弘农杨氏的越国公、或越国公之子礼部侍郎杨亮为太子少师。卫骑大将军韩擒虎为太子少傅。户部侍郎金德志或南阳伍家、颍川邱家、齐国公家中的一个为太子少保……帝王之道。首在平衡。”
吴凡深吸口气,道:“天子布告的诏书,你们也看到了,急切的双面、三线开战,急切的册立太子……这不是一个君王,应该做的决策。”
吴凡说完话,目光定格在高颍身上。
范增、郭嘉,亦是如此。
高颍当初说过那么一句“天有不测风云”,一语中的。
高颍蹙眉思忖,半晌,道:“天有不测风云!”
高颍此前的天有不测风云中的“天”,指的是天命、天运、天道。而这一次天有不测风云的“天”,指的仅仅是——天子!
帝王心术,诡异多变,在天子没有切确中道崩殂之际,哪个敢断言天子要死?万一他这是挖坑,跳进去的人不被活埋才怪。
范增抚须,道:“安南小打小闹,吐蕃那边是个大动静,整个西北恐怕都会卷入。牵一发、动全身,突厥素来以吐蕃为盟友,不可能无任何动作……天子要主公应付突厥?”
吴凡揉揉酸痛的胸腔,那里断骨未愈:“天子起初想叫我统和雍州、凉州、左冯翊、河东四地兵马,应对突厥人,被我以战线过长、过于被动拒绝。我提议千里奔袭、孤军深入,将战火燃烧到塞外漠北。”
郭嘉断然道:“未雨绸缪,此战必须胜利,且必须打出威风!”
高颍问道:“明公可有计划?”
吴凡道:“帝国对吐蕃战事,下月中旬左右打响,图的是正值秋收,无需担心粮草补给供应。我想提前三到四天左右,将兵马伪装成投奔突厥的羌人……奔袭牙帐!擒贼擒王!”
郭嘉歪歪脑袋:“故技重施?突厥人看到主公怎么对付羌人了,还会上当么?”
吴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