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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凡月前竖着出去,眼下躺着回来……
冠军侯府、骠骑大将军府上下,霎时一片愁云惨淡,毕竟顶梁柱儿眼瞅着要断,房子吱吱呀呀的怕是要倒。
相较于被动的让太医吉良察觉自己装病,吴凡主动的对曦月长公主透露了事实。
杨淑娴明显惊得不轻,抱着吴凡呜咽哭泣,又拍又打,情绪激动至极。
吴凡嘿嘿的笑着,有些顽皮孩子恶作剧成功的模样儿。
从吴凡猛地坐起来时,曦月长公主就已经猜测,吴凡此举暗藏玄机,压抑着不叫出来。
半天。
杨淑娴泪眼婆娑的说道:“吓死我啦!装什么不好?非得装死?”
吴凡一叹,挠头道:“我迈入官场才一年多点儿,却连立别人一辈子不见得能有一件的不世之功……”,他表情怪异的拍拍胸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怕呀!”
曦月长公主破涕为笑,并不给予任何评价。
杨淑娴眼神儿透露的是“你没事儿就好”的淡淡情愫,令吴凡平静而舒服,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嗅发丝间的一缕清香。
夫妻关系,要紧的是什么?
恩爱啊!
曦月长公主仰面看着吴凡,伸手摸摸他的脸,道:“黑了不少,北边儿风沙大不?”
吴凡吐吐舌头。道:“跟风沙没啥关系,主要是当了大将军。”
杨淑娴不明其意。
吴凡笑道:“要学会黑脸!”
曦月长公主乐了,点着午饭的鼻子道:“胡说八道!”
吴凡咂巴咂巴嘴儿,问道:“家里情况如何?”
杨淑娴坐直,蹙眉言道:“总体上还算不错。”。稍顿,她仔细的说道:“范先生忠心耿耿,运筹帷幄,家里的大小事务,有他操持着,没有出任何纰漏。上官婉儿、樊梨花、兰馨儿。这三个姑娘,同样没有异动。就是许多先前慕名投奔的门客,及府中不少下人、侍卫等,不告而辞。”
吴凡冷哼一声,道:“无妨!一群逐利而来的墙头草。老子不稀罕他们!”
吴凡又问道:“和我关系走得近的几家呢?”
曦月长公主道:“自从你说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宇文家冷淡的多,但……昨个儿宇文成都亲自上门,送了不少东西。”
吴凡随口道:“这就是实力!他们不舒服能怎地?他们必须仰仗我!”
杨淑娴道:“献王、越国公、渤海袁氏,皆有礼物。”
吴凡不客气的说道:“恐怕他们更在乎的是我死没死!”
曦月长公主美眸流转,捧着吴凡的脸颊,似乎格外温柔的说道:“当阳长公主、林太后。哦!还有个香太妃,很关心你嘛!”
吴凡神情讪讪,这个……他没办法去答复。
好在杨淑娴不追究。
吴凡与妻子私语甚久。交代道:“尽量表现的悲伤,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曦月长公主道:“嗯。”
吴凡斟酌一会儿,道:“你想个办法,帮我通知一声内侍太监大总管罗公公,让他秘密见我。”,他琢磨着道:“孩子的百天宴。摆了没有?”
杨淑娴道:“原本定在二十八,听到你……哪有心情?”
吴凡笑道:“你张罗下。后天就摆!另外,童伟的婚事。一同进行,娶的姑娘我早给他找好了。对外名义……给我冲冲喜!”
曦月长公主不问为什么,只问:“请谁?”
吴凡龇牙道:“有名有号的,都请一遍!”
……
……
翌日。
乾阳大殿继续议论吐蕃战事,各路公卿大臣的声音,于天子杨倵的耳朵里,不吝于苍蝇的嗡嗡嗡嗡。
杨倵绝非不懂军务的帝王,他有着过人的胆识与谋略,曾经以非皇子的个人身份,跻身帝国武将序列的前端。
杨倵不明白——就他娘的一个前线大将与后勤官员发生的丁点儿龌龊,有啥好没完没了的哔哔的?一会儿说卫骑大将军韩擒虎跋扈无礼,隐喻其拥兵日久,需加以防范。一会儿说西凉刺史阴奉阳违,不尊朝廷调令,暗示人家图谋不轨。一会儿说让蜀州代替西北,成为新的粮草辎重运输地。什么意思?嗯?不外乎这俩人的争端,牵连到他们那些世家士族的利益受损,着急了嘛!
杨倵简直不要太烦,可他是天子,他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稀泥,从而使帝国得利、从而使江山稳固、从而使臣子平衡!
“哒哒……哒哒……。”
轻巧的脚步,自侧门传来。
杨倵撇头。
一个小黄门儿,面色焦急的样子。
杨倵动动手指,身旁伴驾的内侍大太监刘哲名了然。
刘哲名过去询问完小黄门儿,喜形于色的颠颠儿禀报道:“吉太医妙手回春,吴骠骑转危为安,业已醒来!”
杨倵霍然站起身,惊道:“真的?”
刘哲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吴骠骑命人传讯,说要见陛下。”
杨倵拍着巴掌,道:“好!好!好!”
杨倵动作不小,满朝文武皆停滞争论,抬首望来。
杨倵一甩袍袖,大声道:“抄一篇《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的‘负荆请罪’,八百里加急送给韩卫骑!”
卫骑大将军韩擒虎与西凉刺史的撕逼,究根结底,还是韩擒虎自己立功心切,憋不住火儿,这是本质,杨倵了解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