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着话,渐渐走远了。
苏寒慢悠悠地在堪布达闲逛,看了眼两人去的方向。在笔直的大路尽头,便是占地数万亩的古禅寺。
堪布达规模不大,人口大约百万左右,但是却建造了大量的寺庙佛塔。在这里。僧侣随处可见,而普通人也都虔诚恭敬。走在路上,时不时就可以听到一些经文的颂唱之声。
他来这里,就是想要去古禅寺看一看,五十万年的门派。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有些恐怖,而他想看一看,这个古禅寺是否真的如传说一样如此神奇。
古禅寺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外部是供信徒烧香膜拜的,内部则是修士的范畴。
他踏足古禅寺宏伟大门,放眼望去,只见不知道多少万人的信徒,正在巨大的广场上盘坐念经,或在佛像前跪拜,请求救赎。
人生为无涯苦海。而人人皆求一舟,将己身渡到对岸。
看着这么多请求救赎的凡人,苏寒心中颇为慨然。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股轻微的异样,拂过他的身体。
这让他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这是古禅寺守护的大阵。
“好厉害的大阵。”
他内心不由感慨,这大阵之强大,远超他的预料,虽然只感受到了一点点。但他已知道,一旦这大阵发动,自己定然就要横死当场。
他举步向着广场上走去。
他完全将自己当做了一位观光的客人,在一个个寺庙佛堂间穿梭。感受着历史悠久的禅寺究竟有怎样的氛围。
天色将晚时,他路过一个院落,见到一僧一俗两个人,正在对弈。
他略微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僧人年纪很大,须发花白。与他对弈的人却是个很年轻的男子,神情专注,举棋沉吟。
感受到苏寒的目光,僧人看了过来,“相遇即是缘分,施主不如过来小坐片刻如何?”
苏寒也不客气,走了过去,在两人身旁的石凳坐下,看着棋盘。
年轻人落子,这一下轮到僧人迟疑,注意力更多地盯在了棋盘上。
年轻人看了眼苏寒,介绍道:“你眼前的这位,是鸠婆罗大师,我叫王京。”
“在下苏寒。”苏寒自我介绍道。
名叫鸠婆罗的僧人落子,对苏寒道:“施主看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到来的。”
“东土过来的。”
“那过来的路上,岂不是刚好赶上聚妖山大乱。”
“是的,略微有些麻烦。”苏寒淡淡笑道,“但是小心一些,总还是有惊无险到了这里。”
王京落子,慨然道:“最近乱的地方是越来越多了。”
“是啊。”苏寒说,看着棋局,鸠婆罗似乎技高一筹,这一局棋,眼看王京就要输了。
鸠婆罗却迟迟没有落子,沉吟良久。
王京问:“苏兄千里迢迢此来,却不知所为何事?”
苏寒笑道:“并没有特定目的,只是想多见一些河山,也好增长阅历,想必对修行也有裨益。”
他没有贸然探查两人修为,但是感觉,这二人修为都不低。
鸠婆罗叹了口气,落下一子。
王京却是微微笑道:“大师,你输了。”
“你的格局果然比我大,贫僧甘拜下风。”
苏寒有些愣神,不解道:“恕苏寒愚钝,明明鸠婆罗大师就要赢了?”
王京和鸠婆罗相互看了一眼,王京笑笑,在棋盘落下一子。
便见这一子落下,棋盘格局立即转换,原本岌岌可危的一方,顿时变得攻势凶猛,气吞万里如虎。
鸠婆罗看看天色,“不知二位可否赏光,到我寺斋堂吃一碗斋饭?”
“大师延请,真是我等莫大的荣幸。”王京欣然同意。
苏寒也点点头。
三人到了附近的斋堂,鸠婆罗自己盛了一些素斋,坐下时问道:“苏寒施主,此来可是为往南去?”
听到鸠婆罗此问,苏寒淡淡道:“游历而已,并无明确目的。”他心中不由一动,他忽然想到,也许他和这二人的相遇并非偶遇那么简单。
“贫僧虽然修为不高,但或许与佛祖感应,近来时常可以预见到一些事情,苏寒施主却也不必隐瞒贫僧。”鸠婆罗道,见苏寒神色不变,他淡淡道:“平静了百万年的天地,又要乱了。”
苏寒闻言神色不变,他看了眼王京,又去看鸠婆罗,“却不知二位来历?”
鸠婆罗淡淡道:“古禅寺一普通僧侣而已。”
苏寒又去看王京,王京道:“在下乃是十万大山一散修,与鸠婆罗是百年棋友。”
苏寒想到什么,“格局比这位已有感应未来之能的鸠婆罗大师还大,定然不是一般人。”
“看苏兄如何定义一般人了。”王京不置可否。
“那么这次相遇,并非偶然了?”
“我们都想看看你是什么样一个人。”王京说,神色有些严肃。
“此话怎讲?”苏寒问。
“即将在南海发生的事,足以决定接下来整个世界命运的走向,这一点,不知道苏寒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王京说。
“苏寒不懂。”苏寒确实不明白,他知道尧龙和圣音道尊都想找到龙王,可是龙王再强大,也不足以到改变整个世界的命运。
“你自然不懂,因为你不知道那些百万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