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薛少的声音再传来:“你这小*,不是喜欢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还幻想跟他快活一场呢吧?哈哈哈,哼!你看,这隔壁住就是他呢。怎么样?在心上人身边,被我弄得这样舒服,感觉如何?啊哈哈哈……”薛少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只是狠狠发泄着shòu_yù,边闭目享受边对着身边围观者的小厮们道:“一会我玩腻了,也赏给你们玩玩!哈哈,等天一亮,就把她卖到雷泽那边的妓院。”小厮看有好事,乐得作揖:“多谢少爷!嘿嘿!……”
灵秀儿无力反抗,只有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羽璃再看不下去,收了镜子。“秀儿姑娘……”九玄难过,想上前抱住她,却被花阴拦住。花阴依旧不看灵秀儿,却开口:“姑娘,人是不是干净,不是这样来衡量的。如今在下眼里,姑娘依旧冰清玉洁。可惜,姑娘若想自甘堕落,那在下也无能为力。”
灵秀儿浑身一震,终于再次瘫了下来,整个身子都靠在床边:“还望公子和各位成全,留秀儿在此。秀儿……不想再回去。”
“那你就想继续在这?”九玄不解。
“莫姑娘,求你……求求你们快走吧。就让秀儿仅存的一点自尊,还……”
“好。”花阴扬手,床边的男子尸体不见,甚至一滴血迹都无。“没有人会知道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秀儿姑娘,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说罢,拉住九玄离开。九玄不干,挣扎着想回去拉秀儿,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重黎和羽璃也去拦九玄,渐行渐远,灵秀儿静静跪在床上,向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不断磕头。
“你、你们就这么走了?!”九玄生气。
“姑娘,一个人的心里已经垮了,就不再容易修复……她心里爱慕花阴,若再让她跟着我们,她如何能……”重黎摇头道。
一旁羽璃再次挽手结印施法,手里拿着的八卦镜中,是灵秀儿此时的景象。跪了许久的她起身,穿好衣服,却是在梳妆打扮。
九玄心里隐隐有不好的感觉,却……说不出哪里不好。
一路赶回木渎镇,花阴直冲进一处宅院落下,隐约可听见房内男女欢笑的声音。破门而入,衣衫不整的薛少正怀抱着一个女子,相依行着那苟且之事。薛少见有人闯进来,刚想叫人,见是花阴,脸色顿时煞白。怀中女子的尖叫声刚起便刹然而止。只是眨眼的功夫,花阴的剑便染成了血红色。
眼前这对狗男女已经气绝。周遭霎时安静,九玄这才发现,天色已微微亮了。忽地飘渺的尖叫声再起,循声望去竟是羽璃的方向——她手捧八卦镜,脸色惨白,可惨叫却不是她发出的。
九玄走过去看向镜中,原来尖叫就是出现灵秀儿的房内的两个洒扫丫头发出的。一条白绫悬梁而绕,白绫下方,是灵秀儿妆容华丽的脸。
花阴说,他这辈子从未伤人性命,却间接害过不少人,而且多是以人愚蠢的感情做饵。因为这样,人才会心甘情愿地交出他们微不足道的性命。
九玄问,花阴,感情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值钱?
花阴不答话,过了许久他才说:“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东西不好,不一定是因为它真的不好,还可能是因为,你从未得到过这样东西。”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才不懂。
当感情真的痛在你身上,你才明白——痛,是因为懂得。
九玄越来越相信,旺财果然是个好伙伴儿呢。
花阴手刃凡人薛少,必会遭天谴,有天火历劫大难。九玄很为他担心,花阴看出她的不安,不怀好意道:“哟,为我担心了?你这是在在乎我?”
“我……你毕竟是因为灵秀儿才……”
花阴毫不在乎:“无事,只要历劫时,你陪着我就好。”
九玄脸上一红,想再说话,花阴已不再看她。
几人终于一路来到了巴蜀境内,九玄怕生事被娘亲知道,所以决定不再前行,五人小团队驻足在此等待花阴的天劫。那天晚上,一切如常,花阴叫九玄早些安睡,她点头应着。刚回到房间,忽然惊雷霹雷,九玄浑身顿时冰冷,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往花阴所在的院子里飞奔了。
那晚,她抱着人事不省的花阴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九玄便带着花阴回到了天山。
天山百花花神雪清,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何多出来一个闺女?带着木木和重黎上天山,九玄只好委曲求全谎称自己是雪清带大的义女:“我是天山的小花匠,小呀嘛小花匠。种了漫山的雪莲花,雪呀嘛雪莲花。”
当然,这借口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起码大家都会默认她是天山上的一朵奇葩,名不见经传的一朵小花仙——这样也蛮好,九玄想。后来,木木也总是跟着她唱:“我是天山的小狐狸,咿呀咿呀哟。采光遍地的雪莲花,咿呀咿呀哟。”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九玄带着这只小狐狸在身边,每天与她一唱一和,十分和谐。
受了这么多的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闺房,松软的小床,幽香的沐浴木桶,粉嫩的小花裙纸。总之一个字,舒坦……
天山不大,房间不多,九玄将木木安置在羽璃陪侍时睡的卧房隔间,羽璃则睡在九玄房内。重黎死活要在芙水台的一间小厢房里睡,理由是这样照看九玄方便,其实九玄知道,他不过是选择一处离女子住所较近的好地方。众人都在芙水台安顿下来,至于花阴,九玄思前想后,考虑只有娘亲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