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说明问题的人体部位?”,钟小虎被问得一脸茫然。/p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p
“对!就是人体部位!”,杉卯极为肯定。/p
“呃……肝?”/p
“肾?”/p
“脾?”/p
“或者胃?”,钟小虎胡乱猜测。/p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p
“这些都是人体器官,好吗?”/p
“我说的是人体部位!不是器官,是部位!部位!”,杉卯蹙眉,强调道。/p
钟小虎的答案,明显和他想说的,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p
“人体部位?难道是脸?”,钟小虎再次猜道。/p
他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体部位,能和刑警的行当,关联起来。/p
除了脸……/p
脸越脏,事越忙?/p
“对,又不对!”/p
“你再说的具体些!”/p
“脸上的什么部位?”,杉卯提示道。/p
“脸蛋?”/p
“脸蛋越脏,说明越长时间没洗脸,所以忙?”,钟小虎跟着猜测。/p
“不对,再猜!”,杉卯否认道。/p
“那是……头发?越是乱糟糟的,越是油腻,越是长时间没洗,说明越忙?”,钟小虎再猜。/p
“不对,但是接近了!”/p
“继续猜!”,杉卯又一次否认道。/p
“猜不到了……”,钟小虎放弃了,猜下去的念头。/p
能想到的,他已经都说了个遍。/p
“是胡子啊!”/p
“对于刑事警察而言,胡子的长短,是判断辖区内,是否有重特大要案发生的衡量指标。”/p
“你只要看到刑警,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那就说明这段时间内,绝对出了什么事情。”/p
“他们只有在案件少的时候,才有精力,整理自己的仪容。”/p
“遗容?”,钟小虎对这个词,貌似存在一点误解。/p
“仪容就是,仪表和容貌。”,蒋浩珉阐释道。/p
“懂了。”,钟小虎低下头,深思了片晌。/p
抬头看着杉卯,以一种认真的眼神,盯着后者,道:“我还是觉得,学刑事侦查好。”/p
“以后的警种,如果可以,我也想选择刑警。”/p
“在准备好读警校过后,我在网上找了很多,和警察有关的视频。”/p
“有访谈,有实拍,有电影。”/p
“看完过后,我只感觉,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p
“就好比我们当下,生活的社会,也不尽是尸位素餐的人。”/p
“刑警队这个群体,拿着不算高的收入,流血、流汗又流泪地行走在黑暗中,努力维护着,社会公平与正义。”/p
“真的让我感觉,非常神往。”/p
“视频里的刑警,让我相信:只要心怀光明,哪怕在黑暗里行走,亦能照亮别人,前行的路途。”/p
“接触过黑暗的人,会比没接触过的,更向往光明。”/p
“要是有可能,我想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p
杉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弟。/p
他从没见过自己表弟,如此认真的一面。/p
听着钟小虎的诉说,杉卯的情绪,好似也被前者感染了。/p
一举杯,激动地道:“好,表弟!”/p
“你能有这样的思想觉悟,我自愧不如!”/p
“这样说的话,那我支持你!”/p
“哥敬你一杯,也是敬咱们铜城,未来的刑警一杯!”/p
“谢谢表哥。”,钟小虎举起雪碧,和杉卯碰杯。/p
“墙头草,两边倒!”,钟小虎的母亲,咬咬牙骂道。/p
杉卯不屑一顾。/p
他在毕业过后,混社会的那段时间里,被人骂多了,早就习惯了。/p
只是劝道:“小虎能有这般想法,是好事。”/p
“年轻人,就该轰轰烈烈的,做出点什么。”/p
“刑警队,接触的都是些大案、要案,最能开阔一个人的眼界。”/p
“以后提拔的空间,也比其他的岗位,要大上不少。”/p
“他也就嘴上说得好听,自己是那块料吗?”,钟小虎的母亲辩驳说。/p
杉卯没吭声。/p
作为场中唯一的刑警,还是刑警大队副大队长的方运。/p
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说两句:“嗯……小虎能有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p
“而且说实话,现实中的刑警队,也不像电影里放的那样危险。”/p
“在真实生活里,基层派出所的民警,往往才是最危险的警种。”/p
“因为他们是冲在最前线的民警,永远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警情。”/p
“不知道等待自己帮助的,是迷失了方向的老太太,还是手持凶器笑面虎的歹徒。”/p
“这种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p
“我们刑警队遇上的警情,往往都是些二度警情。”/p
“等派出所的民警,先期处置过了,发现是刑事案件,才会再联系我们过去。”/p
“或者是受害者,先去派出所报案,等案情被认定为刑事案件,再由派出所,把案件移交给我们刑警队。”/p
“这些警情,我们在处理的时候,由于是第二梯队的缘故,危险性可以说是几乎为零。”/p
“除了抓捕的时候,有点危险外,大多数情况下,刑警的生命安全,还是能得到保障的。”/p
“杉卯说的,干刑警累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