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商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求饶:“对不起,洪少,我口误了!对不起!”/p
“自己掌嘴二十下,然后滚。”/p
洪玉淡淡道。/p
“掌嘴……”/p
严商脸色难看:“洪少,我胳膊被这小子废掉了,没……没办法掌嘴。”/p
“嗯?”/p
洪玉这才发现,严商两条胳膊,晃晃悠悠的。/p
“谁干的?”他问道。/p
“是这小子!”/p
严商看向林凡,双眼通红,充满恨意。/p
洪玉也是看了眼林凡,好奇道:“怎么回事。”/p
严商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p
听完之后,洪玉眉头紧皱,把目光,锁定林凡,眼中有轻蔑出现:/p
“狗仗人势的东西!”/p
“上一次,在酔红舫,你仗着陈先生,得罪华东沈家。”/p
“现在,你又仗着陈先生,打了严家的人!真以为陈先生能保得住你一辈子?”/p
“到了哪日,你把整个华东三大世家,各大小家族都得罪了遍,就算陈先生有钱,也护不住你!”/p
“放心,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那底气。”林凡面无表情道。/p
“底气?还不是陈先生给你的底气!”/p
洪玉冷冷道:“但你真的不会以为,有陈先生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吧!说不定你哪天横死街头,陈先生都不知道!”/p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条疯狗,见人就咬!”/p
“陈先生是谁?这小子,还有什么背景不成?”一旁听到这话的严商,心中纳闷。/p
“你可以滚了。”/p
洪玉又是看向严商。/p
“好好好!洪少,我这就滚!”/p
虽然心中疑惑,但洪玉的话,严商不敢违背,带着网红脸,灰溜溜离开。/p
洪玉进入包厢。/p
“玉儿,刚外面什么情况,大呼小叫的,吵到我了。”洪政问道,他怀中,搂着个身材妖娆的小妹。/p
“父亲,是这样的。”/p
洪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遍。/p
听完之后,洪政目光闪动,对陈南道:/p
“陈先生,你这手下林凡,我看,真的要好好教育一下了!这种下人,喜欢狗仗人势,日后,必然给你带来灾祸。”/p
“那严家,虽说只是小家族,但在金陵的工商系统、消防系统都有人。若是严商记恨上这事,实行报复,以后咱们工厂,说不定天天都有人上门查。”/p
“虽说只是小麻烦,洪家随手便能摆平,但苍蝇还是很让人厌烦的。”/p
陈南脸色变了变,赔笑道:“洪老板说的是。”/p
他心中无语,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林凡给他的。/p
要说仗势,也是他仗着林凡的势。/p
“嗯。”洪政点头,对林凡道:/p
“林凡,我劝你,收敛一点,不要仗着陈先生撑腰,就疯狗一样乱咬人!金陵的水很深,甚至有门阀子弟隐藏,我们洪家,都不敢得罪。”/p
“若是哪天你招惹了门阀子弟,别说陈先生,就连我洪家,都要跟着受到牵连!”/p
“洪老板教训的是。”/p
林凡嘴上说道,当然,对于他的话,压根不放在心上。/p
“光知道不够,还要记在心里。”/p
洪政道:“陈先生,对待手下,就要严格。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手下,就要制定规矩,像是牢笼,禁锢他的言行。就比如我手底下那些工人,现在网上不是说什么996吗?早上九点上班,晚上九点下班,一周工作六天。”/p
“我对那些工人,规矩更严格,早上七点半到流水线工作,晚上十点下班。一周七天,一月排班休息三天,这就是规矩。”/p
“洪老板,你手下工人,工作这么辛苦,工资肯定很高吧!”/p
林凡开口,心中却厌恶,这哪里是工作,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剥削,这分明就是血汗工厂!/p
“工资?不好意思,他们的平均工资,只有三四千块钱。一个月不要命的干,也就四千多块钱。”洪政淡淡道。/p
“不要命的干,才四千多。”/p
陈南都是脸色变了变,这工资,放在金陵,太低了。/p
要知道,金陵怎么说也是省会城市,工资水平,应该很高的。/p
而且那些工人的工作时间,每天都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了。/p
“陈先生,你不会同情那些工人吧。”/p
看到陈南脸色变化,洪政好奇:/p
“陈先生,我可得提醒你,合同签订,你就是我们工厂的大股东了,所有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必须站在最上层考虑。”/p
“比如说厂房一个月的用电量、生产器械损坏、折旧、更新、工人的五险一金等等,这些,都是要花钱的,所以,我们要考虑成本。”/p
“这钱,从哪里来,只能在工人身上想办法了。”/p
洪政理所当然道:“在我看来,那些工人,就是贱命一条,不过是为我创造利润的机器罢了。所以,能在他们身上吸出多少钱来,就吸出多少钱!”/p
“迟到一分钟,扣掉当月全勤!没穿工作服,扣工资!工作量未完成,扣工资!请假,扣工资!总之,想着法子,扣工资!这样,我们才能节约成本,创造最大利润!”/p
洪崖满脸得意,好似在炫耀:“洪家在商界,能发展如此迅速,这套规矩,至少占了五成功劳。”/p
陈南和林凡,互相看了眼,都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