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到了新年,丹妃的差事当得不错,兴许是问询了皇太后的意见,年里安排的既没有铺张又没有太过的寒酸,皇帝也颇为的满意。/p
只可惜一如所料的那般,因为太子不在,战事又未了,皇帝并没有太多的心思,除夕夜和大家吃了个团圆饭,就命所有人各自回宫守岁去了。/p
往年的除夕,暖锦向来是和哥子一起到皇后那里守岁的,因祖制规定,除夕夜这晚皇帝和皇后需同在一处,所以每年的除夕,他们一家四口都可以相守在一起,这也是暖锦最欢喜的一天。/p
只可惜今年人不全,皇后身子又不好,皇帝就免了她一同守岁,让回自己宫里去。/p
暖锦本想是去陪陪母后的,这半年来她身子一直不爽利,经常是一月里有大半的时间病着,容太傅为此很是忧心,不惜寻遍南辰,只为可以找到医治皇后的药石。/p
想是父皇也怕皇后守岁太过疲累,所以才不叫嫡公主去陪伴。暖锦自是没什么意见,倒是乐得回宫自在一些,便叫陶陶和南一备了瓜子蜜饯,守在一张软榻上聊天。/p
“主儿......”南一见暖锦脱了鞋委在软榻上向她们招手,便有些为难“这可于理不合。被人瞧见了,要挨板子的。”/p
“除夕夜的,连我父皇都歇了,谁还会来?再说了,刚才父皇发话了,今晚可以活泛些,让咱们都不用拘着规矩。”/p
“可是.......”/p
“可是什么,快点上来,咱们说说体己话,反正夜还长着,打发时间呗。”/p
南一和陶陶见此也不再拒绝,随着暖锦脱了鞋,坐上了软榻,围着一张矮桌磕着瓜子,聊着天。/p
暖锦挑了一颗梅子放进嘴里,瞧见陶陶手上戴着一个金镶玉的镯子,眉头一挑打趣道:“新得的镯子,样子真是精巧,他送的?”/p
南一随着暖锦的视线一同看去,心思一转便猜到她口中说的人是谁,好笑的说:“奴婢说的么,前一阵刚得的,金贵的不得了,都不允许别人碰,主儿您不知道,那日我想瞧瞧,她就只让奴婢远远的看,摸都不准摸呢。”/p
陶陶脸一红:“南一你怎么也同公主一般打趣我。”她见暖锦依旧等着她的答案,这才像是豁出去般承认道“是是是,奴婢承认,是那个书呆子送的,他说是他娘走得早,就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念想,年前送给了我。”/p
“呦!如此珍贵都舍得送你,这想必就是定情信物了吧。”/p
“主子快别打趣奴婢了,这金镶玉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不过就是个念想罢了,以前还摔碎过,这才改成了金镶玉,和主儿的那个念初,可是万万比不了的。”/p
陶陶没细想那么多,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见南一拼命的向自己使眼色,这才惊觉说错了话,急忙捂了自己的嘴。/p
暖锦的动作顿了顿,眉宇间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的那个念初本来就是稀罕物,你的金镶玉自然是比不上的了。”/p
她又看了看两人,见她们还是怯怯的,又说:“我晓得你们在顾忌什么,那档子事过了就是过了,你们也不用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我与他之间没什么仇恨,完全都是情势所逼罢了,如今我知道他过得好这就行了,所以你们也都放宽心,我好着呢。”/p
听了暖锦并没有生气,两个人才稍感放心:“主儿这么想就对了,您的日子还长着,大总管虽然好,但总归是没有缘分的,如今你们各自归了位,奴婢说句实在的。”陶陶看了一眼南一“奴婢还挺高兴的,以前您总盼着和大总管能修成正好,奴婢们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生怕有一天皇上知道了会怪罪主儿,现在好了,大总管成了亲,咱们也都安心了。”/p
南一也赞同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奴婢是大总管派来的,但是也觉得您和大总管终究不是良配,太监和公主......奴婢一辈子都没听说过,您虽然现下难过伤心,但往后看,这个决定未必不是好事呢。”/p
她们在劝慰自己,暖锦也晓得,那些古圣贤的大道理她自小就熟读,比陶陶和南一知道的还多,可是道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p
若是真心这么好控制,那从最开始她就不应该陷进去,现下说什么都晚了,心给了出去,偏又落了一场空,且等有日子来疗养心伤了。/p
“而且,旁的不说,奴婢觉得靳小王爷这人就挺好的。”/p
暖锦磕着瓜子,闻言好奇的看了一眼陶陶:“我记着从前你不是不喜他吗。”/p
“奴婢不喜归不喜,那是之前奴婢觉得堂堂一个王爷,见天儿的不正经,带着公主偷跑出宫,一点也不顾及您的身份和安危。不过后来这几次瞧着,靳小王爷待您还是极好的。”/p
“哦?怎么看出来的?”/p
“您想想,哪次您有了危难或者伤心,不是这位陪在您身边的?他想着法的逗您开心,不正经就变成了优点,可以讨您欢心呢。”/p
要不是陶陶说,暖锦似乎还真没想到,的确是,自从碧华宫回来后发生了那么多事,好像每次自己难过伤心的时候,靳小王爷都是在自己身边,或是逗趣两句、或是安慰几分,总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温暖。/p
只是....../p
“你们快别乱说,靳小王爷热心,又爱凑热闹,哪有新鲜事他就往哪钻,这厢是我这里有事,明日若是玄玉那有事,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