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本来病的也不重,不过是着了凉,又受了惊吓,李太医瞧过后又改了药方,吃了一天已经大见起色。/p
这会子靳相容已经去了少说两个时辰,不晓得为什么这样的久,她急得左右没法子在暖阁里直转圈子,看得陶陶和南一有些眼花缭乱。/p
“主儿,您坐下休息一会吧,小王爷想来应该是快回来了。”/p
暖锦现在心烦意乱,也知道自己这样走来走去无济于事,可就是安静不下来,眼皮跳个不停,总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般。/p
“本宫心里不安生的要命,也不晓得出没出什么纰漏。”/p
陶陶嘿嘿一笑,难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能笑得出来:“主儿是担心大总管还是小王爷呢?”/p
暖锦一怔,脚下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她这番举动让陶陶和南一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陶陶为靳相容打抱不平的说了一句:“主儿,您这么着的,对小王爷可实在忒不公平了。”/p
暖锦坐了下来,讷讷的问了句:“有什么不公平的。”/p
“您心里只有大总管,什么事都为着他考量,连在皇太后和皇帝面前都急着揽罪责,这份心子咱们都懂。”/p
南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主儿,奴婢虽然是大总管派来的,可是与主儿的时间久了,奴婢也全心全意的为主儿打算了,您与大总管的情谊,咱们都懂,也都敬佩着,可是这样的磨难重重,为您奔波的,却只有小王爷一个人。”/p
“这也就罢了,如今小王爷为了您,不惜忤逆皇上的旨意,巴巴的跑到戒行司去为您看望大总管,可主儿左右担心的却只有大总管一个人,也不关心小王爷此行前去是否安全,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会不会责罚小王爷。”陶陶接着说,委实觉得靳相容可怜了些。/p
“本宫......”暖锦被她们这样一说,才觉得自己做的确实过分,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危不危险,便央求了他,也就是靳相容大度才会这般的纵容她“本宫确实有些欠考虑,可是他这份恩情,本宫日后一定会回报他的,他不是稀罕他院子里的初恩吗,等若是可以与他成婚,来日本宫在父皇面前求个恩赐,将初恩许给他就是了。”/p
“那都是后话了,眼巴前主儿还是多顾念一下小王爷吧,若是再如此下去,小王爷都不一定能熬到您求个恩赐的时候。”/p
“本王可又听到有人点了爷儿的名号,谁又戳本王脊梁骨呢?”靳相容人未到声先到,几个人均是一惊,忙起身向门口看去。/p
假苏为靳相容打起帘子,他走得急,这会子外头天气热的要命,额际微微冒出了汗珠。/p
暖锦见此急忙唤陶陶:“陶陶,快为小王爷端一杯冰糖莲子羹去,刚才本宫不是让你镇在冰里吗,这会子应该已经凉了,南一再上些冰去,让暖阁里再凉爽些。”/p
她们二人领了差事,急忙去准备了,暖锦将靳相容迎了进来扶坐在软榻上,还殷勤的打着扇子。/p
“瞧这该死天儿,前头狂风暴雨的,这会又闷热起来,小王爷出去一趟辛苦坏了吧。”/p
靳相容乐得享受着嫡公主的服侍,嘿嘿一笑,拿过暖锦手里的团扇自个儿扇了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p
暖锦依旧陪着笑脸:“本宫怎么能是无事呢,本宫有的是事儿呀。小王爷此行去可安全?本宫生怕连累了小王爷呢。”/p
“哦?”靳相容故意拖长了尾音“得了吧,瞧您那对桃花眼,满眼都是岑润两个字,哪会关心微臣的安危。”/p
靳相容这话说的吃味,暖锦连忙安慰:“哪的话,你与岑润的安危,本宫都惦记的紧,若是此刻你有了危险,本宫一定抛头颅的去救你。”/p
“有您这句话微臣就算再死一百次也无怨无悔了。”靳相容接过南一端来的冰糖莲子羹,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果然冰爽怡人,口齿留香“公主不用担心,您的心上人性命无虞。”/p
暖锦听了皱了皱眉眉头:“只是性命无虞?那他受了刑?”/p
“那是自然的,岑总管是被抓进去的,又不是被请进去喝茶的,刑自然是用了。”/p
“那......他还好吗?”/p
靳相容放下了汤碗,想起岑润那个德性,皱起了眉头:“伤的自然是不轻,但好在微臣送去了药,也交代过他们的管事,想来之后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p
“怎么会这样......”暖锦一听立时红了眼眶。/p
靳相容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她伤心难过:“别担心了,这厢咱们也不好再做些什么,还得再等一等,日后寻了机会,皇上气消了,您让太子再劝劝皇上,人便能放出来,兴许官复原位也说不定。”/p
“哎?姑姑您这是做什么呀?这是栖梧宫,您不能这么放肆呀!”/p
“安泰!快拦着!”/p
院子里突然传来陶陶和南一的声音,两人一怔,靳相容急忙起身打开窗子向外看去。/p
“怎么了?谁在吵闹?”暖锦好奇,顺着靳相容的方向看去。/p
靳相容觉得甚是好笑,咧嘴一乐:“人家婆娘来闹了。”/p
暖锦出去的时候,绾音正跪在院子里,一双杏核眼哭的真跟个杏核似的,瞧着就知道这几日过的有多糟。/p
见暖锦出来了,连忙跪行几步:“嫡公主,求您救救岑润吧!岑润是为了您才被抓去戒行司,这会子被那帮太监用了刑,就快没命了!”/p
靳相容也跟了出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