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委屈的一撇嘴:“驸马爷这么做可对得起我们主儿?/p
“放肆!”靳相容突然大怒“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对本王说教?长公主即便再怎样尊贵,既然嫁与本王,就要随夫,公主尚且不言一语,哪轮得到一个奴婢在这里咄咄逼人?公主,这就是您教的好奴才?”/p
暖锦涨红了脸,低垂着眉眼道:“是本宫管教无方,定会严加管教。”/p
“滚下去!碍眼!”靳相容冷着脸子,让一桌子的人全部噤若寒蝉。/p
陶陶简直是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是靳相容,她有些愤愤不甘,为主儿抱屈,也为自己抱屈,可瞧着主儿那副委屈的样子,自己又不敢多加置喙,只得起身蹲了安,转身退了出去。/p
气氛几乎降到了冰点,初恩坐在靳相容对面只觉得万分奇怪,她承认红袖确实有的是手段可以吸引男子,否则也不会在惠德城那般的炙手可热。/p
可再怎样的名震天下,也不可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将靳相容迷的这般走火入魔,之前他对长公主的情分,自己是最了解不过的,变得这样快,怕是事有蹊跷。/p
初恩静静的看着,总觉得暖锦不可能这般的柔弱,怕是……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脸得意的红袖,最后还是决定沉默下来。/p
好在店小二为他们端了菜上来,也算是打破了这样的僵局,他有声有色的吹嘘着菜色,却不成想全被大家当成了耳边风。/p
席间大家也是各自吃着盘中餐,均是静默不语,只有靳相容在不停地为着红袖夹菜,一副视若珍宝的模样。/p
一顿饭下来,暖锦吃的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熬到了靳相容和红袖用完膳,暖锦由南一扶着直接上了马车,靳相容则是陪着红袖在附近散步消食,二人浓情蜜意的样儿,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男才女貌的一对。/p
陶陶还窝在马车里哭鼻子,暖锦看了既心疼又心烦:“别哭了,不过是主子说了几句罢了,做奴婢的,哪有不挨训的?”/p
“奴婢没哭自己,奴婢是被主子抱屈呢,之前说的跟朵花儿似的,现在怎么了?两天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主儿您给皇上和太子上折子吧,告他的状,让万岁爷打他屁股!”/p
暖锦本来还有些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说,倒是逗得噗嗤一笑:“姑娘家的,说什么屁股不屁股的,也不嫌害臊。”/p
“奴婢就是心疼主子!”/p
南一闻言也红了眼眶,见暖锦面露疲态,有些心疼的给她打了打扇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呢?金娇玉贵的人,这般让他忽视,太子殿下知道了,指不定怎样的心疼。”/p
暖锦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所以不能让父皇和哥子知道,何必累得他们跟我操心?朝上的事本就够令人心烦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躲着他们一些就得了,你们也记着,特别是陶陶,甭和红袖、初恩正面冲突,闭着锋芒,对咱们谁都好。”/p
陶陶咬着下唇,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和南一齐齐点头:“主有什么不开心就和奴婢们说,咱们做不了别的,也愿意给您当出气筒。”/p
暖锦欣慰,握着她们二人的手:“往后咱们三个便要相依为命了。”/p
正在说话间,马车外传来红袖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靳相容彻骨柔情的甜言蜜语,暖锦唇角勾了勾,可那笑意并未传达至眼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