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起来的军营,兜兜转转,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可以留宿一晚,她只好回去给那个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将军值班了。/p
哎,起码是将军帐前,一般贼人是不敢来犯的,她也起码安全些。/p
张戈见到她来,难掩惊喜,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p
“值班来了。”余小欢实在没心情假装高兴,便垂头丧气地说。/p
张戈兴奋道:“这么说,你的嫌疑解除了,他们放你出来了?”/p
余小欢愣了愣,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甚至差点忘了不久之前自己还是一个被看押起来的细作嫌疑人。/p
看到她发愣,张戈终于注意到她被包裹得严实的脖子,手痒痒地敲了敲,说:“你这脖子捂得这么严实作甚?”/p
余小欢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说:“你可别乱动我的脖子,刚才被抹了一刀,一不小心你再给敲断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的!”/p
她故意往往严重里夸张说,好让张戈看在她是伤者的份上对她客气些,讨些便宜占占。/p
张戈果然上当,顿时紧张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对了,你是怎么受的伤?”/p
“你不知道么,今晚有贼人闯入!”余小欢淡定地说。/p
“啊!”张戈差点没惊掉下巴。/p
余小欢赶紧示意他小声些,莫要惊动了帐篷里面那位。/p
张戈又说:“听说是听说了,可是没想到兄弟你竟是捉贼所伤,兄弟辛苦了!”/p
额,余小欢一脸黑线,膈应了好一会儿才换上一口气,说:“他们是来我看押的帐内偷三十六计的。”/p
“啊!”张戈又差点失声叫起来,“那被偷走了没?”/p
“偷走了。”余小欢冷漠地说道。/p
张戈却以为她是失望,毕竟是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于是安慰说:“没关系的,反正三十六计是你写出来的,只要你还在,三十六计就还在!”/p
余小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些不安。/p
张戈思忖片刻,又一脸同乐的灿烂,说:“这么说来,无名兄弟,你也是因祸得福了!贼人一出现,你那被无端扣上的细作嫌疑,不就自动解除了么?”/p
是呀,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p
又回想起来白起将军不肯去追黑衣人的情形,余小欢心中有些怀疑……/p
“将军睡了吗?”她瞟了一眼营帐入口,冲张戈问道。/p
这时,营帐内却突然咳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的不痛不痒的,显然是刻意为之,难道营帐内的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了?/p
余小欢有些狐疑,却还是蹑手蹑脚朝营帐的门帘靠过去,却在她就要从门帘处偷看时,同张戈一起看守的另一个士兵却突然出手拦阻。/p
余小欢与他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那人都不松手,余小欢气不过,怒气壮胆,张开嗓子铿锵有力地说道:“将军,属下无名,有事求见。”/p
门帘内悠悠飘出来一个字:“进。”/p
余小欢傲娇地横那士兵一眼,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去了。只是她刚一脚越过门帘,整个人便换了副面孔,乖巧而怯弱,卑微而拘谨,完全没有了刚才在外面自由自在、嚣张跋扈的气势。/p
“何事?”白起将军问道,声音还是那般冷漠无情。/p
余小欢拘谨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矮案前的白起,觉得两边的距离刚好合适,前面不太靠近白起将军,后面不会把话泄露出去,才沉声说:“那两个人黑衣人,是不是……您的手笔?”/p
娘白起将军将书本压在矮案上,抬头眼皮看她,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间,眉头紧锁。许多,才蹦出一句:“你脑子没问题吧?”/p
余小欢心里骂道:你脑子才有问题!嘴上却说出自己的疑虑和猜测:“属下以为,这个时候若真有敌人前来搞动作,便可反证属下不是真正的细作。”/p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为了救你,自导自演?”白起将军的神色似笑非笑,饶有趣味。/p
余小欢心里答道:难道不是么?/p
“你也太看得起了自己了吧!”白起嘴角抽抽,趣味的表情马上转换为冷嘲。“你是谁,本将军为何要为你连累军营受罪?什么脑子这是!”/p
额……难道真的是她自作多情了?看在秦如意的面子上也不可能么?/p
余小欢真想就地挖个洞钻进去,也像冲上去狠狠地将白起胖揍一顿!可惜两者她都不能做,前者是做不了,后者是不敢做。/p
稍微冷静了一下,余小欢便说出她的第二个忧虑,“如果那两个黑衣人真的是冲着三十六计而来,那他们今天无功而返,岂能善罢甘休?”/p
见白起将军没有接话的意思,余小欢只好继续说下去:“如今三十六计已经交到将军手上,属下绝对是相信将军有能力守护好这谋略的,只是想到因此把将军置于危险中,属下实在惭愧得很!为了弥补属下的罪过,不如将军就把属下留着身边,让属下用性命保护将军的安全吧!”/p
白起将军笑了,不过还是那浅浅的,带着戏谑与嘲弄的冷笑。“本将军有何危险?全军上下,只有你知道那东西在我手上,除非你把消息泄露出去,不然谁敢找本将军的麻烦?”/p
余小欢顿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一不小心将军出了意外,那这罪责岂不是会赖在她的头上?/p
不行不行,她才不要当背锅侠了。她马上解释说